這女孩與蘇映月真像!
當年,蘇映月素手纖腰,長袖弄舞,哀怨之間把杜麗娘唱活了。 而台上的杜麗娘,那扮相那唱調與她太像了,像的讓楚南郡以為那就是她。 可終究一場夢而已,人世浮華,再無她的身影! 那李成俊看楚南郡盯著台上的杜麗娘,那眼神熾烈非常,暗自嘲笑了一番,然後招手讓王城附耳過來。 一場唱完,直至杜麗娘退了場,楚南郡才收回目光。既然是夢終有醒來的時候,此刻看著空空的戲台,他隻覺身心疲憊。 楚南郡借口家裏有事要先行離開,卻被七爺留住了,不多一會兒,一個碧玉年華的姑娘徐步走進包廂,衝著他二人福了福身子。 像!三分容姿七分神韻,這女孩與蘇映月真像! 七爺輕笑一聲,道:“楚將軍,這便是唱杜麗娘的那個花旦,讓她陪您喝兩杯?” 白水袖本是有些不情願,但見楚南郡英姿俊挺,容顏極好,便有些心動。羞赧之餘,親自奉上一杯酒。 “將軍,可否賞水袖一個薄麵。” 楚南郡深深看了白水袖一眼,然後接過她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七爺,在下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說完,楚南郡轉身走出了包廂。 七爺轉而坐回座位上,拿捏著手裏的酒杯,嗤笑一聲,“假正經!” 王城俯下身子,小聲問道:“那咱們這禮還要不要送?” “送!當然要送!這種人才好收買呢!”七爺道。 七爺說完,轉而看向白水袖,柔聲道:“水袖,若是七爺讓你去伺候那位楚將軍,你可願意?” 白水袖低頭捏著衣角,小聲道:“奴家自然是聽七爺的吩咐。” “好!”七爺大笑一聲,接著道:“把你們蘇老板叫來。” 蘇映月站在二樓臨窗的地方,看著楚南郡上了馬車,然後由青頭駕車離開。 七爺說要款待的貴客,在戰場上立下汗馬功勞的廣威將軍居然是他! 他瘦了也黑了,臉上多了滄桑,不像以前那麽愛笑了。這幾年楚南郡經曆了什麽,她不知道,可從階下囚變成將軍,他必定是以命搏來! “師傅,七爺喊您過去。”白水袖站在蘇映月身後說道。 蘇映月轉身,隻見白水袖俏臉微紅,眼神發亮,麵上喜色難掩。 七爺的用意,她知道,可七爺的話,她不得違背。隻是她不知道來的人竟然是楚南郡,竟然是他! “水袖,你跟著師傅學藝有三四年了吧?”蘇映月問。 白水袖不明白蘇映月怎麽提起了這茬,於是道:“四年了,師傅可是有話要說?” 蘇映月歎息了一聲,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教了白水袖四年,教她學唱腔學身段,讓她成了皓月樓的台柱子,為的可不是讓她去愉悅男人! 蘇映月來到包廂,見七爺正興致高昂的哼著小曲。一般有頭有臉的人物愛聽戲是附庸風雅,但愛唱戲可就有點離經叛道了,所以七爺在她麵前就是七爺,最好不要去打聽他的身份背景! “把水袖給了七爺可好?”七爺見蘇映月來了笑道。 蘇映月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見蘇映月如此,七爺也隻道她是不舍得白水袖這個台柱子。 “行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采買幾個小花旦過來,你挑著伶俐的再收徒弟!” 話至此,無論蘇映月答應與否,白水袖已是七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