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闊別已久
子言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蕭宅足足呆了一周才見到蕭瑟騰,蕭瑟騰見到子言後就如同見到空氣一般不理不睬,徑直從子言身邊走過,這時候小魚贏了出來。
“蕭少,言總已經等您幾天了。”小魚向蕭瑟騰報告,心想蕭瑟騰雖然得了選擇性失憶,但對子言卻是有記憶的,而且這種記憶還是很深刻的。
雖然子言現在不再是蕭瑟騰的左膀右臂,但兩人二十餘年的兄弟情,不可能說因為不在一起工作就斷掉的, 他想蕭瑟騰見到子言總歸是高興的,沒想到蕭瑟騰卻狠狠的瞪了小魚一眼:“誰讓他進來的?我批準了嗎?”
“對不起,蕭少。”小魚垂下了頭,不敢看蕭瑟騰,子言卻走過去,直直的看著蕭瑟騰:“蕭少若是嫌我礙眼,我走便是,何必為難小魚。”子言說著就朝蕭宅大門走去,蕭瑟騰卻叫住了他:“站住,子言,你以為蕭宅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麽?”
蕭瑟騰轉過頭看著子言,就想審視敵人一般,子言站住了,跟蕭瑟騰對視著,兩人誰也不願意低頭,最後還是小魚走過來接了蕭瑟騰的包,蕭瑟騰才往裏走。
才進去沒幾分鍾,蕭瑟騰就走了出來,在經過子言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跟我來。”
也許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子言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緊跟蕭瑟騰走了出去,小魚也不敢上來問,隻見兩人一直走出大門,隨後車發動的聲音傳了進來,小魚咬了咬唇,如果子言在這兒,她還能聽聽他們聊了些什麽。
如果子言提到白羽蓉或者洛尹,她還能將話打斷,但現在兩人說什麽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子言跟蕭瑟騰提起了白羽蓉或者洛尹,如果蕭瑟騰恢複了記憶,那之前所有的準備都白費了。
小魚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此時,蔣梓晨正和蘇雁予商議如何招人的事,就感覺到自己右側的手機震動了,她看了蘇雁予一眼,站了起來:“你先想想,回頭我回來你給我做個報告。”蔣梓晨說完就走了出去,留下蘇雁予呆呆的看著門發呆。
做報告?看樣子蔣梓晨真的隻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屬下,這些天,她也真的知道現在蔣梓晨算是蕭氏集團半個當家的,和當年的子言想比,權利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據蘇雁予所知,很多老員工都被蔣梓晨開除了。
蘇雁予開始懷念子言,懷念那些快樂的日子,她甚至都沒有心思好好做下去,她總覺得再這樣下去,蕭氏集團可能就會改姓蔣了,而蔣梓晨並非是蕭瑟騰那樣的領導,雖然蕭瑟騰冷漠,但獎罰分明,而蔣梓晨,定然是一個隻會剝削的
管理者。
蔣梓晨接到電話得知子言回來,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大事不好,並詢問子言回來後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得知子言安安分分,心裏總算踏實了一些,但總怕子言提到白羽蓉,於是掛了電話後便撥通了蕭瑟騰的電話。
“蕭少,你……”子言看著車裏的蕭瑟騰,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蕭瑟騰帶子言去的不是別處,正是子言的家。
此時,子言的家再也不是那蕭條的景象,門前的垃圾已經被掃光了,就連落葉都沒有一片,園子裏麵的花正努力的開著,滿園各色的花骨朵看起來格外的生機勃勃。
這除了是蕭瑟騰找人來清理的,還會是誰呢?子言一時語塞,卻說不出半句感激的話語,蕭瑟騰看了看子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怎麽?就因為把你開除,你就要和我絕交?”
“不是。”子言答,他不想理睬蕭瑟騰的原因有很多,卻唯獨沒有蕭瑟騰將自己開除這一條。
蕭瑟騰下了車,子言則打開了自家的大門,和風吹過,太陽暖洋洋的灑在園子的花葉上,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麽和諧,兩人徑直走過鵝卵石的小路,進了樓梯,子言摁了密碼,兩人走了進去。
久違的樓房鋪麵而來一股新鮮泥土的芳香,子言心想,是該好好打掃一番了,這幾日也是閑來無事,倒不如自己來打掃的好,掃掃地或許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得透徹,子言心想。
兩人各懷心事,正走著,蕭瑟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蕭瑟騰拿起手機一看是蔣梓晨,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後將手機徹底關機,他是自信的,自信到知道自己的公司現在正在日頭上,不會因為錯過一兩個電話就失去一份合同。
即使他不親自去處理任何事情,但下麵的分配,他相信自己做得足夠好,對人才的選用,向來都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情。
子言見蕭瑟騰不接電話,心裏雖然疑惑,卻不說話,蕭瑟騰的性格本就這樣,就算是某公司的CEO親自來電,他也未必會接,蕭瑟騰的驕傲的,是目空一切的。
“簡直就跟隻蒼蠅一樣。”蕭瑟騰不悅的罵著,子言心裏一猜便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看來自己猜得果然不錯,小魚和蔣梓晨的關係非同一般,這邊蕭瑟騰剛出門,那邊小魚就打電話報告了蔣梓晨,看樣子她們是想全天監視蕭瑟騰的所作所為。
子言讓蕭瑟騰坐下後,便去取了杯子和酒,兩人相對坐著飲了起來,陽台上的風景很好,雖然溫度還沒上升,但天氣卻是不錯的。
“好久沒這樣一起喝過酒了。”子言感慨,蕭瑟騰抬起眼睛直直的瞪著子言,隨後放下了杯子:“我不是來找你喝酒的。”
子言自然知道蕭瑟騰不是來找他喝酒的,但現在蕭瑟騰的情況他並不了解,所以有些話該不該說還需要考量。
“蕭少難道是想要我官複原職,繼續當您的左膀右臂。”子言開玩笑,蕭瑟騰微微眯著眼睛,眉毛豎了起來。
“我說什麽你應該知道。”蕭瑟騰的話比這天氣要冰冷得多,就像剛下過一場雪的天氣,就連空氣都能冷得結冰。
“蕭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子言端起酒杯小酌,裝作毫不知情,蕭瑟騰卻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