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試探
蘇雁予回國後感覺一切都變了,哪怕是蕭瑟騰,她也覺得有所改變,以往蕭瑟騰的脾氣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而今天,蕭瑟騰竟然親口跟自己說話,這簡直就是奇跡。
蘇雁予的疑惑都寫在臉上,蔣梓晨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她轉頭看了蘇雁予一眼:“聽說你當年和蕭總關係不錯。”
“沒,沒見過幾麵。”蘇雁予趕緊澄清,她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局勢,但蔣梓晨看蕭瑟騰的眼神,她很熟悉,當時的自己也是這般,隻是自己和蔣梓晨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自己沒有蔣梓晨的狠厲,也沒有蔣梓晨的自信。
“是嗎?那就好,我提醒你,做好自己的事,少在其他事情上動歪心思。”蔣梓晨說著大步朝前走去,蘇雁予咬了咬唇,緊跟了上去,這一刻她才發現當初的自己是多麽的幼稚,如果自己有蔣梓晨的能力,也許當初就不至於會被派去那樣的地方了。
而現在的蘇雁予,隻想好好的完成工作,多賺一些錢,至於當年的那些幼稚的想法,也不會再有,去到那邊她想了很久,也明白了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的道
子言吃完飯後大讚小魚的廚藝,小魚不由得臉紅了,這時候子言招了招手,讓小魚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怎麽了?”小魚問,還以為子言有事找自己,沒想到子言卻像是跟多時未見的朋友聊天一般跟小魚聊了起來。
“坐呀!這又不是在公司,再說我先走也不是公司領導了,我現在就跟你一樣,給人打工,不,應該說我一直都是給人打工。”子言邪魅的挑了一下眉毛,看著小魚,小魚不由得垂下眸子紅了臉。
雖然經曆了很多,但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又從來沒在外麵跟男子接觸過,哪受得了子言的挑逗,哪怕隻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足以讓她臉紅心跳。
“言總,我還是不坐了吧!”欲拒還迎,小魚嘴上雖然這樣說,腳卻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子言自然看出小女孩的心思,故意伸出手拉了一把小魚的手,小魚就這樣坐了下來。
子言現在對小魚充滿了興趣,當然,並不是男人對女人的興趣,而是知道一個突破口的興奮和興趣,雖然後麵發生了那麽多事,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蕭瑟騰的左膀右臂,但他還依然記得當初自己送蕭瑟騰回家時看到的那個身影,還有小魚目送他離開的情景。
那個女人是不是蔣梓晨,如果是蔣梓晨,那小魚和蔣梓晨又是什麽關係,白羽蓉離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些他都得調查清楚,還有之前發生的一係列莫名其妙的事,如果那些事都是跟蔣梓晨有關的,那麽蔣梓晨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又該怎麽去阻止這個人。
這一切的一切,突破口都全在一個人身上,這個人就是小魚。
“小魚,你今年多大了?”似有意無意的問話,卻又有幾分曖昧的意味,小魚看了子言一眼,怯生生的答道:“今年十九了。”
“呀!十九了,怎麽去年十八歲的生日沒請我啊?”子言一副驚訝的表情,小魚不由得笑了:“我們這種下人過生日,自己煮碗長壽麵吃就好了,哪能像言總,生日聚會一定很多人吧!”小魚的語氣似有些羨慕子言,子言擺了擺手。
“不不不,我從來不過生日,所以我今年具體多大年紀我都忘了。”子言說完,小魚便捂嘴笑了起來,心裏感慨,如果能和子言這樣幽默的人在一起,也許人生就會少很多煩惱。
“你笑什麽?”子言眯著眼看著小魚,小魚不由得臉就紅了。
“對了,小魚,話說你來這裏也好幾年了,每天都呆在這裏,是不是朋友都沒有一個啊?”子言試探,沒想到小魚竟抬起眼睛看著他,隨後便是淚眼朦朧的點了點頭,這反倒讓子言覺得自己犯了罪一般。
“小魚,你怎麽了?對不起。”子言有些手忙腳亂的找紙巾,遞給了小魚,雖然經曆過這麽多風雨,唯一不能應對的便是女人的眼淚。
小魚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啜泣著:“我沒事,我隻是……隻是言總提到我的傷心處了,這麽多年,就一個人,雖然蕭少待我不錯,但畢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小魚說著哽咽起來,子言再也沒有了談下去的勇氣。
他沒想到小魚竟這般聰明,他更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問,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子言伸手拍了拍小魚的肩膀:“好了,沒事了,以後有什麽事,什麽委屈就跟我說,我現在雖然不在蕭氏集團上班了,但好歹和蕭少認識了將近二十年,我在他麵前總有說話的餘地。”
“謝謝言總。”小魚啜泣著,隨後站了起來,告訴子言:“言總,我先回去休息了。”
“好。”子言應著,轉頭看了看外麵,沒有一點動靜,看了看表,已過下班時間兩個小時了,難道說蕭瑟騰今夜不回家?
子言進了蕭瑟騰的臥室,想起那日在蕭瑟騰房裏發現的長頭發,不由得皺了皺眉,而且蕭瑟騰和白羽蓉的婚紗照一直掛在床頭,可現在床頭竟一無所有。
看遍整間屋子,竟隻有蕭瑟騰和蕭老爺子的一張合照,看樣子這絕對是被人收走了,而能進蕭瑟騰房間的人就隻有小魚,子言不由得皺眉,對小魚的懷疑更甚。
隻是他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麽小魚這樣一個從來沒有出過門的女孩,竟會和人相識,並合作,而且這個人還是遠在國外的蔣梓晨,難道說兩人並非是蔣梓晨回國才認識的。
子言心裏的疑惑就像一團火苗一樣,被風一吹,變成了熊熊烈火,他心下決定對小魚的身份一定要好好調查一番。
這一夜,蕭瑟騰並沒有回家,子言則睡在了蕭宅,卻沒有睡在蕭瑟騰的房間,而是讓小魚給自己收了一間房子,晚上,兩人又隨便吃了一些東西,閑聊了幾句,子言才進了房間,這一夜,是輾轉難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