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怒氣衝衝
子言心中大驚,感覺夏挽一定是與到了什麽意外,但白羽蓉卻始終不願意告訴他夏挽有哪些仇家。
“我不知道,想也許是因為我的緣故,她受了牽連。”白羽蓉咬了咬唇,夏挽的所作所為她絕對不能讓子言知道。
夏挽這麽愛子言,若是子言因為這件事而拒絕了她,那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再想想……”子言充滿期待的看著白羽蓉,白羽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確實想不出了。
“你別逼問她了,趕緊想法。”蕭瑟騰看到子言窮追不舍,而白羽蓉臉上的表情明顯很為難。
“行,我走了……”子言說著大跨步走出了門,關於蕭瑟騰交代給他的事全都被拋諸腦後了,還有什麽事比找到夏挽更重要呢?
“給我把監控調出來,迅速……”子言在電話裏高聲喊著,不一會,車就到了辦公大樓,他迅速鑽進了監控室。
沒錯,正如自己記憶中的一樣,夏挽衝著坐在車裏的自己喊話,甚至還跺了跺腳,看出來心情不太好。
隨後便朝小紅車的方向走去,這時候拿起了電話。
子言將這一幕調緩了,隻見夏挽打開手機後微微皺了皺眉,整個人在原地呆了好一會,才回過頭看著子言已經駛遠的車子。
夏挽搖了搖頭,伸出右手衝著子言所坐的車子揮了揮手,隨即上了車,卻是朝反方向開去。
這時候已經有人從交警那兒找到了當時的監控,得知夏挽去了一家服裝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而她的小紅車也一直停在服裝店門口的停車場。
子言驅車到服裝店後便找到了店長說明原因,店長本來不同意讓別人看他們監控的,但得知子言的身份後便恭恭敬敬的帶子言去調了監控。
“對,就是這個女孩。”子言看到夏挽走進服裝店的時候讓店長停了下來。
“你去忙吧!”子言說著將店長從座位上推開自己看了起來。
隻見夏挽從進入服裝店起就沒跟任何人說過話,拿了衣服便直接到櫃台付賬,隨後便進了更衣室。
等她再出來時,完全已經看不到進去時候的夏挽。
子言看著全副武裝的夏挽,心裏有些好奇,這麽愛美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把整張臉都擋了,而且裹得嚴嚴實實的,就連手上都戴了手套。
“這女人要做什麽。”子言喃喃。
當然,子言一路又調了夏挽出行的視頻,最終發現夏挽進了百合酒店的2301房間。
夏挽往四周看了看,隨即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一個裹著浴巾的中年男子。
不知為何,子言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胸腔內升起一股怒火。
他沒想到自己這麽辛辛苦苦的尋找夏挽,而夏挽竟然出現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房間裏。
想起夏挽對自己窮追不舍的樣子,子言突然覺得很惡心,這個女人太虛偽了。
她一直跟著自己或許是發現自己比她傍著的那些人有錢吧?
子言心裏想著便驅車回醫院了,夏挽這樣的女人,自己為她擔心簡直就是自作多情。
夏挽推門進去的時候,滿臉橫肉的王天佑隻穿著一條浴巾,滿臉堆笑的看著夏挽:“喲!這身打扮,夏小姐難道從良了,怕人看見?”
夏挽嗬嗬一笑,將頭頂上的絲巾和墨鏡取了下來,端起來桌上的酒杯:“難得王老板還記得我夏挽,先幹為敬。”
夏挽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這麽多年在外漂泊的經驗早就讓她的鼻子超過了普通人的靈敏,酒的品種,年代,打開的時間,還有裏麵是否有其他雜質她一聞便知。
這也是她敢如此豪邁的舉起酒杯喝酒的原因。
“真不愧是夏小姐。”王天佑拍著手掌,慢慢的坐到了夏挽的對麵將麵前的杯子舉了起來,小酌了一口。
“夏小姐是海量,王某不敢多喝,畢竟等下還要辦正事。”
王天佑一臉奸笑的看著夏挽,夏挽在心裏已經將男人罵了千萬遍,臉上卻不動聲色,嘴角微微一笑看著王天佑:“這天氣說冷不冷,但說熱也不熱了,王總就不穿件上衣禦寒嗎?”
夏挽說著便站了起來,從床頭櫃上拿了王天佑的外套走了過來,手剛伸出去,卻被王天佑抓住了。
“這手可真嫩啊!夏小姐不愧是大美人,人美手也美,這腿也美……”王天佑伸手捏了捏夏挽大腿的內側,夏挽本能的躲閃開了。
“怎麽?夏小姐是不習慣白天做?”王天佑眯著眼睛看著夏挽。
“怎麽會?難道王總還不了解我嗎?隻要給錢,別說白天,就是野地裏也做得,隻是……”夏挽故意頓了頓,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她本想來的時候誘惑對方去洗澡然後在酒裏放藥,沒想到對方比自己想的更奸猾,竟早早的就穿好了浴袍。
她並不想殺人,可現在擺在她麵前的路似乎隻有用榔頭或者匕首來保護自己了。
白羽蓉正在醫院等著子言的消息,沒想到卻看到子言一臉冷漠的走進了蕭瑟騰的病房。
“你找到夏挽了嗎?”白羽蓉走上前。
“我找她做什麽?”子言冷言。
蕭瑟騰和白羽蓉同時感覺到子言的異常,自從夏挽出現後,子言一直顯得心事重重,平日裏很風趣的一個人突然就變得漠然了。
“子言,好好說話。”蕭瑟騰看子言這樣對白羽蓉說話,臉上笑意全無。
“她沒事,是少夫人多操心了。”子言看了白羽蓉一眼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語氣裏全是不悅。
見子言這樣,白羽蓉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看樣子自己雖然沒有說,子言還是知道了。
“你是看到了什麽嗎?”白羽蓉的神情變得很嚴肅,如果說子言看到了什麽,那麽證明夏挽可能正在想辦法逃離。
“我什麽都沒看到。”子言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站住……”蕭瑟騰喊住了他,雖然能感覺到子言臉上的不悅,但他更不想讓子言後悔終生。
白羽蓉隨著蕭瑟騰的喊聲跑了上前拉住了子言:“告訴我她在哪兒?你跟她沒有關係,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親人,我必須要去救她。”
“你說什麽?”子言心裏一沉,為什麽要說去救人?
子言本想問清楚白羽蓉到底什麽意思,卻因為時間緊迫,便把夏挽的具體位置告訴了白羽蓉。
白羽蓉跟蕭瑟騰打了招呼,蕭瑟騰便讓陳軍找了幾個人陪同白羽蓉前去。
“注意安全!”蕭瑟騰深深的看了白羽蓉一眼,白羽蓉點了點頭,伸手擁抱了蕭瑟騰並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放心吧!我的命不止是我的,也是你的,我會好好愛惜自己。”
“快點,別磨嘰了。”子言抬手看了看表, 一種莫名的焦躁感冉冉升起。
如果白羽蓉說的是真的,那從夏挽進到那家賓館,距離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別說是做什麽,就是殺人分屍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