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心裏空落落的
看著子言上了車,夏挽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這時候手機卻響了一聲,她本來不想看,又擔心是家裏出事,於是掏出了手機。
當夏挽打開手機裏那條信息的時候整個人如同掉入了冰窖中,冷得直發抖。
“夏挽,你還記得我吧?下午五點之前,百合酒店2301不見不散。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信息的發送者正是之前夏挽的金主王總。
夏挽知道這個王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當初自己也是經人介紹才認識的,王總名為王天佑,身材胖胖的,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滿是褶子,看起來是個和藹的中年男子。
夏挽本以為此人很好搞定,沒想到當她認識這個人後,還沒在此人身上撈到任何好處,此人就已經提出了非分的要求,要不是夏挽平日經驗豐富,懂得應對,早就吃了此人的虧。
夏挽本不想繼續與此人糾纏,沒想到此人竟然一咬牙給了夏挽五十萬,要求是夏挽必須開著燈陪他做,夏挽受了驚嚇,便把此人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和他認識的人也全部拉黑。
當時王天佑正在打離婚官司,所以自己逃得也比較順利,沒想到一年多沒出現的人此刻竟然發來了這樣的消息。
夏挽本想找白羽蓉商量此事,卻因為白羽蓉現在正在照顧蕭瑟騰而放棄了此種念頭。
如果不去的話,她夏挽在整個帝都的名聲一定會敗壞,對於她個人來說名聲的好壞卻不重要,她所擔心的是子言知道自己的這些事情後是否會要自己。
本來現在以一個清白女子的身份在追子言就已經是困難重重,如果在這條道上再傳出什麽有害自己的消息,那自己好子言真的是沒有未來了。
為了和子言的未來,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子言本以為夏挽會繼續開車跟著自己的,所以一直沒有緊閉著眼睛,就擔心會看到夏挽的那輛小紅車,到時候心裏又起了波瀾,卻又無可奈何。
司機突然的一腳刹車將子言驚醒。
“前麵好像出事了。”司機開口,這個司機對路線的熟悉程度堪比活地圖,每一條路的交通情況都很了解,所以一般情況下開車都很穩,從未出現過突然刹車的情況。
子言微微睜開了眼睛,隻見前麵有幾個交警正在忙碌的處理事情,周圍圍了不少圍觀群眾和車輛。
“你們繞行吧!前方出了車禍,今天是不能過去了。”其中一個交警對子言他們說。
子言點了點頭,同意交警的建議,繞行,與其死等,不如繞行,尤其是明知死等的結果就是等死。
這時子言注意到後方根本沒有一輛小紅車,難道夏挽到了這裏也看到了前麵的事故,先轉回去了?不能啊!她不是一直跟著自己嗎?子言有些疑惑。
“言總,您在看什麽呢?”司機發現子言有些坐立不安的東張西望。
“沒什麽,開車吧!”子言的語氣有些冷,平日裏子言是個平易近人的人,哪怕是和司機說話也會帶著玩笑的口吻,今天這種說話方式反倒讓司機覺得有些反常,而他自己自然沒用注意。
司機開了好一段路,路上各種各樣的車都有,唯獨沒有看見夏挽的那輛小紅車,子言最終還是沒忍住:“你來的路上有看到夏挽小姐跟過來嗎?”
“啊?”司機疑惑,夏挽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
司機的反應讓子言有些焦躁:“就是那個跟了我一天的丫頭。”
“哦?您是說那個美女啊?從我們出來她就沒跟過來了。”司機恍然大悟。
平日裏追子言的女生很多,但大部分都是遠遠的看著,或者是跑來送份禮物什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有女人一直跟在子言後麵,子言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看來倒是個超級粉絲。
“哦!”子言點了點頭,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明明自己很討厭夏挽跟在後麵,可當夏挽突然消失不見,他倒覺得生活裏少了些什麽,是什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心裏空落落的,整個人就像一顆酷夏的樹苗,已經蔫了。
為了赴約,夏挽到服裝店買了絲巾等物品故意喬裝打扮了一番,整個頭上包裹得嚴嚴實實,又是口罩又是墨鏡的。
當然她的包包也換了,至於自己的包包她則是放在超市的儲物櫃裏,現在的她跨在一個黑色的巨型大包,裏麵裝了些玩具之類東西,當然,這一切喬裝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那樣的地方是好姑娘不會去的,而且那兒的攝像頭不僅多而且足夠清晰,她是絕對不能被人發現的。
最最重要的是夏挽在自己的包裏準備了幾把匕首還有榔頭等物品,當然她的第一件工具便是安眠藥,隻要對方能好好說話,那大家就好好商量,哪怕是說把錢退回去她也是認可的。
但如果對方有非分之想,那就隻能用安眠藥將對方藥倒,讓對方先好好睡一覺,這件事之後自己再找白羽蓉商量,她相信白羽蓉有辦法的。
最後,如果對方一定要動粗的話,她也顧不得這許多,反正牢房不是沒有去過,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子言到醫院的時候,白羽蓉偷偷溜了出去,她想夏挽一定又傻傻的坐在門外等子言,這個傻姑娘可是說做就做的人,而且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非要把事情辦成功才會罷休。
就像她做電商,雖然家裏擺了那麽多貨物,最後她還是全都銷售幹淨了,就連襪子也不剩一雙。
當然,這也得利於夜市這樣的好平台,當時的夏挽白天在網上銷售,晚上則去夜市擺攤,當然,這些都是小秋訴苦時告訴白羽蓉的。
“小挽……”白羽蓉人還沒跨出門就喊了起來,因為夏挽每次等子言都是坐在病房外走廊的長椅上,她相信這一次也是。
夏挽現在就差子言上廁所和睡覺的時候沒有盯著子言了,其他時候子言走到哪兒她便跟到哪兒,不是聊天就是等待,盡管聊天基本上是她一個人在聊。
可這一次她沒有看到執著的夏挽,走廊裏空蕩蕩的。
難道夏挽放棄了?不對呀!這不是這個丫頭的風格,白羽蓉想打電話確認一下,沒想到電話打過去卻無人接聽,白羽蓉隻覺得心頭一緊,莫不是夏挽出了 什麽事。
要知道夏挽雖然沒有一個像白曉雪那樣的姐姐,但夏挽的人際關係比自己複雜得多,而且夏挽之前的行事風格基本上都是自己做中間人賺差價。
如果被那些金主知道了,夏挽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這樣一想,白羽蓉的心頭更加焦急了。
“子言……”蓉轉身衝進了病房,子言聽得出白羽蓉聲音裏的焦急,好奇的打量著白羽蓉。
“怎麽?”子言挑了挑眉。
“那個一直跟在你後麵的姑娘呢?”白羽蓉焦急的打聽起來,子言看到白羽蓉這樣焦急,心裏立刻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不知道啊!”子言搖了搖頭。
“不對,她早上還跟著你來著,除非你答應和她交往,做她的男朋友,不然她一定會一直跟著你。”白羽蓉皺了皺眉,看著手中的電話,再一次撥打依然無人接聽。
聽到白羽蓉這樣說,子言突然想起夏挽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就是臉皮厚,我就是喜歡你。”
當時夏挽似乎正要去後麵坐車,但隨後拿出了手機。這是子言對夏挽最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