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買到盜版?

  宮止最終還是暈了過去,一旦他停止了運功,身體的疼痛便會徹底消失,他已經疲憊了許久,哪裏還撐得住那股倦意,勝邪靜靜地看著懷中的人,臉上的表情十分平和,看不出絲毫的喜怒。


  忽的,勝邪的雙手禁錮得緊了些,慢慢曲身靠近他,最終碰了碰他的額頭,也不知怎的,她的意識也開始有些迷糊,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倚在了宮止的身邊便睡了過去。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兩人所觸碰的地方忽然泛起了一層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將二人團團圍住,過了許久才消失在房中。


  ······

  第二日一早,勝邪是被一陣幽幽的寒氣所驚醒的,在睜眼的瞬間便伸出了手向身邊摸去,想確定宮止是否還在身邊,然而身旁卻隻有一片冰涼,看樣子那人是早就走了。


  勝邪愣了一瞬,隨即又露出了一陣苦笑,也是,人家現在應當已經去找蘇竹了吧。


  然而還沒等勝邪起身,緊閉的大門突然就被人推開,霎時間一股寒風吹來,勝邪不禁抖了抖身子,朝著門外看去。


  隻見宮止此時已經站在了門外,手中還端著一碗熱粥,勝邪還在愣神,剛想開口便瞧見宮止已經朝自己走了過來。


  “聽小嵐說你這幾日都沒有吃東西,這碗粥你先喝了吧。”宮止冷漠地將手上的粥遞給了勝邪。


  勝邪呆愣地接過,看著他有些不解,這人怎麽會在這兒?蘇竹呢?


  “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麽。”宮止皺眉問道。


  勝邪搖了搖頭,安靜地喝著自己的粥,心中卻是在想蘇竹買下的煉情|蠱不會是假貨吧?這人看上去好像沒什麽不對勁啊。


  “這幾日你一直在研製解毒的丹藥,不知邪醫可有些眉目了?”


  “噗——咳咳!”勝邪猝不及防地便噴了出來。


  宮止皺眉:“你怎麽了?”


  “咳咳,你···你方才叫我什麽?”


  “邪醫啊,怎麽?”


  勝邪聞言愣了,她如今可沒有戴麵紗,而且昨夜這人也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隻要這人不瞎就能看出她就是勝邪,可現在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你,你可知我的真名?”勝邪輕聲問道。


  宮止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平靜地說道:“你是說勝邪?”


  “你還是記得的啊。”


  “那又如何?”


  “······”


  勝邪寒了寒眸子,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二話不說就伸出了雙手將宮止胸前的衣袍給扯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健壯的胸膛,肌膚依舊是有些冰冷,隻是昨夜的那塊紅色印記卻已經消失不見。


  “邪醫!你這是做什麽!”宮止冰冷地說道。


  “你可還記得蘇竹?”勝邪凝神問道。


  “蘇家的大小姐,月靈衛的主人,如何不記得。”宮止回答。


  勝邪聞言皺了皺眉,看樣子的確是受了情|蠱的影響,這人雖然還記得自己,卻沒了當初的情誼,也對,現在他心中想的應該是蘇竹,這般想著,勝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宮止挑眉看著眼前這人不斷變化的表情突然覺得好笑,隨即又幽幽地說道:“蘇家大小姐對本皇子使用煉情|蠱,此乃大罪,今日一早我已經向皇上請了旨,如今他們整個蘇家都被關入了大牢聽候發落。”


  “噗——”勝邪忍不住又噴了出來,隻是這次卻是正對上了宮止的臉。


  宮止被蘇不及防地弄了一臉熱粥,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那,看著眼前這人忍不住咳嗽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更是湧了上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邪!醫!你莫不是太得寸進尺了!本皇子的臉也是你可以隨便噴的嗎!”


  “對···對不起,我一個沒忍住,你,你方才說什麽?你將蘇家都關入了大牢?你不是中了情|蠱嗎?怎麽舍得將蘇竹也關進去?”勝邪緩和了一會兒情緒震驚地問道。


  宮止十分嫌棄地瞥了她一眼,慢慢將自己身上的汙穢清理幹淨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雖說是中了蠱,可我心中對蘇竹卻沒有半點情感,那人竟然將注意打到我身上來,那就得做好承擔代價的準備。”


  宮止的語氣十分平靜,看樣子並不是在說謊,這下子輪到勝邪呆愣了。


  “難道蘇竹真的買到盜版了?”勝邪輕聲嘀咕。


  “······”


  倘若蘇竹的蠱真的有問題,那宮止為何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說道勝邪也毫無反應?


  宮止抬眉看著眼前的人,見她一直皺著眉頭也不知在想什麽,沒看見他還坐在旁邊嗎?就這麽把他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喂,你在想什麽呢?樣子好蠢。”


  勝邪聞言一愣,過了半晌才僵硬地扭過了腦袋,笑眯眯地看著他:“你方才說什麽?重複一遍。”


  “······沒什麽,你先休息,本皇子先走了。”宮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著這人笑眯眯的模樣總覺得十分危險,也不知為什麽心中居然泛起了一股畏懼。


  勝邪依舊笑著,見他打算起身離開頓時便伸出手去將他死死拉住。


  “邪醫!你做什麽!”宮止大驚。


  而勝邪卻直接忽略了他身上那不悅的氣息,雙眸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光芒,勾起的嘴角好似狐狸一般令人覺得危險。


  “比起邪醫,我更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或者說,你叫聲姐姐來聽聽?”勝邪輕笑著說道,話音一落便一個用力將宮止朝自己這邊扯了過來。


  宮止一驚,無論怎麽也沒想到這人會使出這麽一招,於是一個踉蹌便朝她身上倒了下去。


  刹那間,他們兩人便隻剩下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勝邪直直地倒在床上,而宮止則壓在她的上方,隻能依靠手肘來拉出一點距離,可就算是這樣,他也能感受到對方帶著草藥的清香。


  宮止回過神來,立即抬頭看著這人,卻正好對上了她略帶笑意的雙眸,勝邪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雖說是被壓在下邊,身上卻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隻見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紅嫩的舌頭輕輕伸了出來舔舐著自己的嘴角,惑人的雙眸半眯著,眼角還泛著一絲皎潔的光芒,宮止靜靜的看著,好不容易扯回的一絲神智也瞬間被擊潰。


  勝邪看著這人慢慢空洞的雙眼笑意更甚,用極其魅惑的聲音說道:“乖,叫我一聲姐姐。”


  “姐···姐姐。”


  “嗬嗬~真聽話。”


  咚——


  “勝邪,我回來——了。”


  霎時間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安靜,勝邪和宮止紛紛扭頭看向門外,隻見花葉已經呆愣地站在了門外,手中還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的,因為很快花葉的身後又冒出了兩人。


  “小花,你堵在這做什麽,快進——去啊。”


  “你們倆幹嘛——呢。”


  於是整個屋子內都十分的詭異,勝邪被宮止推到在床上,花葉傅蘭和宮嵐則僵在門外呆愣地看著裏邊的人。


  “嗚嗚~花葉,救命啊,二···二皇子他,他欺負我~”勝邪首先反應了過來,眼底瞬間便泛起了一圈淚花,眼眶也十分配合地紅了起來,再加上因為沒睡好而有些紅腫,此時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格外可憐。


  宮止聞言徹底驚了,扭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下方的人,他方才沒聽錯吧?這人說了什麽!

  這時,外邊的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刹那間便一起衝了過來。


  “哥!你幹嘛呢!這可是邪醫,你怎麽這麽對待人家!誒,這不是勝邪姐姐嗎?”


  “不是···我沒有。”


  “二皇子啊,不是我說你,追人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你這樣是在搞事情啊。”


  “不是我,她···”


  “勝邪,你有沒有怎麽樣?”


  此時屋子內已經亂了套,勝邪卻優哉遊哉地坐在一旁,心中的情緒也好了不少。


  宮止在遭受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之後總算是發了怒,身上的冷氣刹那間便湧現了出來,宮嵐和傅蘭頓時肝顫,縮了縮身子隻好躲到了勝邪身後。


  “邪!醫!你當真是好計謀啊!”宮止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人,身上的怒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勝邪聞言輕輕挑眉,嘴角的笑意越發地燦爛起來:“方才還叫我姐姐呢,這麽快就改口了?”


  “你!很好!”宮止冰冷地瞪了她兩眼,隨即便揮袖離開了屋子。


  勝邪勾起了嘴角,輕輕靠在一旁的木椅上心情甚好。


  “邪醫,原來你就勝邪姐姐啊,小嵐好想你,這麽久你怎麽都不告訴人家。”宮嵐燦爛地笑著,湊到勝邪身邊討好地說道。


  “再接著裝,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勝邪輕輕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


  感受到自家姐姐的寒意,宮嵐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幹笑了兩聲後便悄悄逃出了屋子。


  花葉看著離去的人忍不住輕笑,等屋子裏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才將手中的木盒遞到了勝邪麵前:“炎火藥草,找到了。”


  勝邪聞言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也愈發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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