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帶他走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震驚的,不光是這個年幼的殺神少女,一旁的花葉殺人也絲毫的不手軟,這裏有不少人在昨晚便已經見識過這位的武功,雖說也十分驚人卻依舊敗在了幾位老爺的手上,然而他如今都已經傷成了這副模樣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實力?
花葉手持碧血日月扇,通紅的身影迅速穿梭在敵人身邊,他的動作又快又恨,招招致命見血封喉,那把血紅的扇子猶如一把利刃劃破了每個敵人的喉嚨,不一會兒四周的人們便紛紛倒在了地上,而這兩個小小的身子卻如王者一般站在屍體中央。
一人盈盈地笑著,另一人則冷著臉,兩張傾城絕豔的臉此刻卻成了他們心中的陰影。
“看來玉靈堂的人也沒多大的本事啊。”勝邪勾起嘴角笑盈盈地掃了一眼眾人,最終二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花軌身上。
這人害死花昀,將他的屍體丟棄在這種地方,同時還折磨了花葉,現在她倒是想不出能讓這人繼續活著的理由了。
花軌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頓時額間滲出了不少冷汗:“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安穩地離開這裏了嗎!”
“當然沒有這麽簡單,我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要了你的命。”勝邪眯著眼輕笑著,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自己的殺意。
“你!”
“老夫怎麽不記得我花府是這般讓人想闖就闖的地方?”
忽的周圍傳來了一陣老者的聲音,勝邪微微一愣抬眼瞧去,正瞧見三個仙風道骨的老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石室門口。
勝邪挑眉仔細打量著,這三人身上倒還有著一絲浩然正氣,隻是站在那便散發出了強大的威壓,這股力量直直壓得旁人喘不過氣來,身旁的花葉此刻也注意到了他們,頓時少年蒼白的臉愈發難看了些。
看來這三人應當就是玉靈堂的三位長老了。
三位老者皺著眉掃視著四周,遍地的屍體引入眼簾,石壁上都被濺上了許多血跡,而兩個半大點的身影卻站立在石室的中央:“這是怎麽回事?花葉?你的腿好了?可你怎麽成了這幅樣子?”
其中一位長老皺眉問道,他們平日裏都在府內閉關修煉,府中的事有這幾個後人打理還算得上省心,今日他們卻直接被混亂的嘈雜聲給驚醒,聽下人們說了半天才知道有人闖入,但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瞧見花葉。
花葉聞言頓了頓,索性扭過頭不作回答,勝邪看在眼裏,嘴角勾了勾笑道:“你們玉靈堂的大老爺花軌想得到至寶靈印,先害死了前任家主花昀,如今又想對花葉下手,還將他帶到了這裏處以嚴刑,我不過是來這裏救個人順便替花昀報個仇罷了。”
三位長老聞言一頓,隨即將目光放在了花軌身上:“花軌!她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害死了花昀還打算殺了花葉?”
“不是!長老我——”花軌霎時間便有些焦急,他如今雖是玉靈堂的現任家主,可這三位長老卻是絕對動不了的,這三人有著聖至天下的武功,就是因為有他們鎮守皇室才對玉靈堂產生忌憚,隻要他們一聲令下就算是將自己趕出花府也是有可能的。
長老們瞧見他這吞吞吐吐的模樣心中大致了然,沒想到他為了靈印竟會做到如此地步!可無論如何他也是花家的人,不是這些外人小輩能放肆的。
“花軌的罪自然有我們來處置,小姑娘還是不要管這些閑事了,你殺了我花府眾多下人,我們可以不追究,如此便快些離去吧。”
勝邪微皺著眉,臉上閃過了一絲嘲諷:“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既然答應了花葉要幫他報仇,那麽這事自然是要親自來了。”
“大膽!這裏是花府!豈容你這小輩放肆!”
“嗬~幾個老不死的老骨頭就想對我說教了?”
“你!”
勝邪輕輕抬起下巴毫不畏懼地看著眼前的人,她既然已經闖進來就沒打算這麽簡單地回去!
那幾位長老顯然被勝邪氣得不輕,威嚴的臉上滿是不悅:“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三位長老便紛紛運功聚集內力,頓時石室中激起了一陣狂風,內力的威壓抵在了眾人心口,這種痛苦讓他們幾乎窒息。
勝邪挑了挑眉,四周立即便浮起了一層黑氣,將對方的威壓強行地抵在了外邊。
不愧是活了幾十年的老前輩,這三人的武功都不容小覷,而且花葉已經身受重傷,在這麽下去他們隻怕是真的要喪命於此。
“好好跟在我身後!”勝邪輕聲朝身邊的花葉說了一句,隨即回神看著那三位老者。
少女櫻唇微啟,心法驅動,手中的長劍被黑氣圍繞,不等他們反應便帶著花葉朝著長老們衝了過去,老者一愣,頓時玄氣加身加以對抗,勝邪單手成掌迅速燃燒著自己的內力,她如今的武功還遠不及這三人,想要輕鬆脫困並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此刻必須速戰速決。
石室中,兩股力量相撞,周圍的狂風愈發喧囂起來,內力不足的人們早已被震暈,整個空間中隻有寥寥幾人還保持著一絲理智,花葉抬頭看著麵前的少女,他自然是知道這三位長老的能耐,可自己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沉,想來是勝邪的丹藥已經快失效,如今他除了眼睜睜地看著竟什麽也做不了,不禁心中懊惱,他明明是不想將她扯入這危險之中,可現在呢,勝邪卻為了他與長老們拚死對抗!
勝邪冷著眸子瞪著眼前的三人,她能感覺出自己的內力已經即將耗盡,身子也已經開始沉重,但這樣的內力對抗她是萬萬不能停的,否則不光是她,就連花葉也會被這力量撕扯,到時候就真的沒有任何勝算了。
“小丫頭,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些能耐,這樣吧,花葉終究是花家的人,你將他留下自己離去吧,否則再這麽撐下去你定會內力耗盡致死。”為首的長老微挑著眉說道,他年紀雖大,卻還不至於糊塗,這丫頭雖是狂妄了些卻終究沒有大錯,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膽量能耐將來定會有一番作為,若是可以他自然不願這麽斷了一個孩子的將來。
勝邪強扯著身子,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幅度:“我答應過他,替他報仇之後便帶他混跡江湖,又怎麽會讓花葉落在你們的手裏。”
“執迷不悟!”為首的長老嗬斥了一聲,與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加大了力道,勝邪隻覺得心口像被撕裂了一般,一絲血紅的液體從嘴角滑落,白皙的臉龐變得愈發沒了血色。
花葉看著少女的模樣頓時一驚,然而不等他動作少女便像斷了線的風箏被周圍那股強烈的威壓給生生擊中飛出去老遠,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勝邪的意識愈發的混沌起來。
“勝邪!你怎麽樣了!”花葉趕緊走到了少女身邊將她的身子扶起,染著血的雙手觸碰到少女的肌膚,頓時一股涼意湧上心頭,花葉一愣抬頭看著少女的臉,卻見她雙眸微閉隨時都會暈厥的模樣。
“小姑娘,別白費力氣了,你的內力應該已經耗盡了吧?若是再強行運功輕則丹田破碎,重則香消玉殞,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為首的長老輕聲說道。
勝邪眼眸微眯,強撐著張了張嘴,可嗓子裏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心口傳來的劇痛生生撕扯著她的神經,她現在任何的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給她帶來莫大的痛苦。
“長老,看來這丫頭是沒什麽能耐了,還是趕緊將她收拾了以免夜長夢多。”一直沉默的花軌忽然開了口,他可是見識過這丫頭的武功的,以防萬一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花葉驀然抬頭死死地瞪著花軌,他的眸子冷到了極點,倘若可以他真想衝上去將這人撕碎!
一旁的三位長老先是一愣,看了看一旁的花軌,蒼老的眼眸頓時便沉了下來,可如今這仇已經立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了這姑娘。
長老們歎了口氣瞬間聚集起了內力,隻是可惜了這樣一個人才就這樣隕落了,為首的長老抬起了聚氣的手掌,眼看著就要一掌打下去。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忽的石室中卷起了一陣風,那長老掌上的內力在瞬間便被擋了回去,眾人皆是一愣,抬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花葉!你怎麽會——”為首的長老眼底滿是震驚,方才花葉所釋放出的內力起碼是修煉了一甲子的功力!可他明明隻有十歲,之前還一直有腿疾,這一甲子的功力又是從何而來?
“長老!是靈印!靈印肯定就在花葉身上!”花軌一瞧滿是激動,他找了這麽久的靈印,現在終於出現了。
長老們聞言一愣,看著花葉的眸子意味不明:“花葉,靈印當真在你的身上?”
“嗬,在又如何?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花軌,我說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靈印!”花葉扯著嘴角笑道。
“花葉,靈印是玉靈堂的至寶,你身為花家的子孫怎能私藏靈印?”長老說道。
“花家子孫?哈哈,當真是可笑,你們何時將我當做花家子孫了?我爹娘是怎麽死的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們嗎?我忍了這麽多年就是想遠離你們,可你們呢!二叔養了我整整十年!你們殺了我爹娘還不夠現在連二叔都不放過!既然如此,這花家子孫誰愛當誰當便是!我花葉從此刻起,與玉靈堂,與花家再無半點關係!隻要我還活一天便以覆滅花家為首任!我花葉此生與你們花家不共戴天!”
“花葉,你——”
“長老,不要同他廢話了,索性將他囚禁起來,隻要他在我們手上,不怕找不到靈印。”
長老頓了頓,看向花葉的眼神愈發可惜起來。
花葉微微抬起下巴,臉上浮現出慘淡的冷笑,即使到了這一步他也絲毫不畏懼,隻是勝邪卻要同自己一起葬身此地。
“花葉,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也怪不得老夫了。”說著長老的眸子便沉了下來,霎時間周圍又是一陣亂風,花葉笑出了聲,加大了手臂的力道將勝邪死死地摟在懷裏。
“禦天之道,抑地之靈,魂落瀟兮,森羅萬象,開!”突然一道殘破的聲音從勝邪的口中傳了出來。
刹那間,偌大的石室中激起了一道刺眼的靈光,周圍的人都被這突然的亮光刺得睜不開眼,然而那亮光消失之後勝邪和花葉卻早已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