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節
呂英萍的事。
而呂英萍又是這個女人的生母,那麽所謂真相,應該也是那件事了。
“那件事我已經告訴子期了,是周睨做的,她是我的親妹妹。雖然如此,我並不認為血緣關係,會把和這件事牽扯上。”
“周睨?妹妹?”岑漪笙有些難以消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感覺自己大腦有些不夠用了。
怎麽會.……顧子期的生母,竟然是周睨的親姐姐?
把現在已知的事實串聯起來,岑漪笙在腦海中細細捋了一遍,很快便清晰起來。也就是說,周睨是導致岑震天死亡的真凶,而周睨是周季的親妹妹,在兩家的感情糾葛上,她們是有過互通的。
“你是說,是周睨害了我爸?”
周季點了點頭,“是,她在刹車上,動了手腳,事後找人壓了下來,沒有細查車子的問題,隻被當做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
原來真的是她。
岑漪笙原本以為,她對父親至少還是有些真情的,雖然後來為了家產不擇手段,可是當初,她分明是因為喜歡岑震天才嫁過來的。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惡毒……”岑漪笙苦笑了兩聲,她執著的真相,竟然這麽輕易地得到了結果,而且並非是她想象的結果。
她以為有多複雜,卻原來如此簡單。
她漂洋過海來到倫敦,真凶卻還在國內。
她任性的選擇離開顧子期一段時間,卻換來了現在的光景。
實在諷刺。
“大費周折,卻是這個結果。我的確後悔……我該和他一起麵對的,不該逃避的.……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離開他。就算是你,也別想拆散我們。”她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鬱逸臣買了吃的回來,折騰了這麽久,他們都還沒吃飯,想想岑漪笙也該是餓壞了。
他在顧子期的病房門口等,看到岑漪笙回來時,立刻把飯放到椅子上,迎了過去。
“你去哪兒了?醫生怎麽說的。”
對上鬱逸臣的眼,岑漪笙幾近想要逃開,她垂下臉,低聲道:“他可能隻是暫時性失憶,但要恢複,不知道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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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呢,你打算怎麽辦?”鬱逸臣問。
“以後?”
其實岑漪笙根本還沒功夫去想以後的事。如果不是鬱逸臣問,她大概不願費精力去想。
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何談以後。
她歎了一口氣,“我真的沒想過.……我現在隻想等子期恢複一些,然後回國。我爸的事已經水落石出,小城還在家等我們.……我想不了太多,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也隻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連你都忘了,你們怎麽還能在一起?”
“我們還有小城。”
“用孩子來強迫他重新和你在一起?漪笙,這樣你不會幸福。”
鬱逸臣嚴肅地看著她,她卻躲閃著目光,強辯道:“這不是強迫,孩子是我的也是他的,他是愛我的,隻是暫時……”
“暫時不記得了?”鬱逸臣忍不住譏笑了一聲,他按住岑漪笙的雙肩,強迫她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然後一字一句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忘了你。”
她看著鬱逸臣堅定的眼,忽然很想逃開。
沒錯,顧子期忘記了她,對於她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可是,除了這個,他還好好的,活生生的存在的,卻也沒有比這個更讓她覺得幸運的。
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分分合合,走到了今天。
她想過,這次是她最後一次離開他身邊,從今以後,她都不會再離開。
岑漪笙慢慢低下頭,聲音幾乎是氣聲,“對不起……逸臣……”
僅僅五個字,已經是所有的答案。
其實這個答案,鬱逸臣一早就很清楚。
他知道,陪她來倫敦,隻是個純粹的朋友身份,她隻是需要一個人幫她,僅此而已。
“我知道了,漪笙。但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有需要,無論什麽我都會幫你。”他慢慢鬆開她的雙肩。
“謝謝.……”她垂著頭,再沒有多餘的話。
顧子期在醫院觀察了三天之後,醫生說他已經沒有什麽問題,被準許出院。為了讓顧延霆知道顧子期的消息,周季和岑漪笙先後給顧延霆打了電話。
顧延霆得知事情之後,言語上並沒有表現出擔心和震驚,但岑漪笙心裏明白,再遭遇了妻子昏迷不醒後,兒子又在異國出了車禍,這個曾經馳騁商界的男人,恐怕也要倒下。
她再三叮囑顧延霆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並表示會即刻和顧子期回國。
但顧子期對回國並沒有太大的欲望,他已經什麽都不記得,知道周季是他的母親,反倒很依賴,但其實周季也不太敢留下他,也不敢說自己已經結婚生子有了新家庭,怕刺激到他。
於是她在酒店和顧子期單獨吃午飯的時候說:“子期,我知道你現在對岑漪笙沒什麽感覺,但你們畢竟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你們總要回去的。”
正在喝湯的顧子期驚得湯匙落下,濺起水花,噴了一手。
“兒子?”顧子期瞠目望著周季。
周季眨了眨眼,忙抽出紙巾替他擦手,一邊疑惑道:“你不知道?她居然沒告訴你?”
顧子期搖頭。
“奇怪.……她應該知道,她說了,你至少會想要回去吧。”周季又遞了幾張紙巾給他,然後收回手,一臉費解。
接過紙巾的顧子期陷入沉默。
雖然他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他隱約也覺得自己和岑漪笙很熟悉。盡管如此,他仍舊對岑漪笙很禮貌客氣,對方也一樣,所以他也沒別的感覺。
但現在周季這樣說,顧子期倒有些糊塗了。
他們有一個兒子,他們結婚了?他看得出岑漪笙對他似乎很有感情,那麽失憶前的他呢?
顧子期為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
他想不起什麽,也不明白岑漪笙為什麽什麽都沒提過。
“不管怎麽樣,你爸也還在國內,你這兩天就準備一下,和她一塊回國吧。你爸很擔心你呢。”
顧子期沒有答話,而是皺著眉暗自思考著什麽,最後他幹脆站起來,對周季道:“媽,你先吃,我……有些事想問她。”
“行,你去吧。”周季無奈的擺了擺手。
岑漪笙也住在這個酒店裏,他們的房間挨得很近,因為午餐一般都是在房間內吃,所以這個時候她也在房間裏吃午飯,不過來到倫敦後她胃口不好,一般都很少吃東西。
聽到門鈴響後,她愣了愣,以為是鬱逸臣,過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不是鬱逸臣,而是顧子期。
“你……子期……”她驚訝地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好像是這些日子以來,顧子期第一次主動上門找她。
看她一副吃驚的樣子,顧子期說不上來,內心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她身後,“能進去聊聊嗎?”
“可是,當然可以!”岑漪笙連連點頭,迎他進來。
顧子期走進房間,看到桌上幾乎沒怎麽動的午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你在吃午飯嗎?我是不是打攪你了?”
“沒有沒有,我已經吃完了,你坐吧。”岑漪笙笑了笑,走過去倒了一杯水。
“可我看你好像吃得很少的樣子,難怪這麽瘦。”他擇了大床一角坐下,低眉望著地板。
他的樣子,像一隻溫順怕人的小貓。
他連正眼看她,都幾乎沒有。
岑漪笙摸了摸微微發燙的水杯,收回手,轉身抽了餐桌旁的椅子坐下。
“說吧,有什麽事?”
顧子期抬了抬頭,正經道:“我剛才聽媽說.……嗯.……岑小姐,我們是夫妻?”
他後半句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岑漪笙看他這個樣子,倒是怔了怔,他這一失憶,倒有些像小時候的他。溫柔,容易害羞,話也不是太多。
她抿了抿,然後搖了搖頭,“還不是,但你已經向我求婚了。”
顧子期微微張著嘴,有些失神,“求婚.……可我媽說,我們還有.……還有一個.……”
“有一個什麽?”岑漪笙好奇地看著顧子期。
“有一個.……”顧子期幾乎要把臉埋到地上去,聲音也越來越小,“我們有孩子了?”
“什麽?”岑漪笙瞪了瞪眼,她實在聽得不清楚,自己消化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覺得有些好笑,竟真的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