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節
了,你放心,我會為你出氣。”
這話一出口,三人俱是一怔。就連戲份很足的田璃神色都不免有些出現瑕疵,她是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顧子期嘴裏說出來。
不等三人作出什麽反應來,顧子期便上前一把拽住岑漪笙的胳膊,將她拉走。
顧子期將岑漪笙拉出門外,還沒有再多走兩步時,岑漪笙便反手將他甩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揉了揉被顧子期用力握過、略發痛的手腕,眼瞥著地上,道:“顧先生要為妻子出氣也要辨別是非黑白,我沒有傷害她。”
大約是沉了沉氣,才能開口,卻也不敢直視他。
“顧先生?這麽生分,我若說拉你出來是幫你,想必你也不會信?”他略帶打趣兒的口吻,倒有些隨意。
“什麽?”她驚得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哪像是他會說的話呢。
不過他這話又是什麽意思,他會幫她?這怎麽可能呢。
“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倒有些像三年前。”他話鋒一轉,口吻不似方才有些打趣兒,“那個時候.……為什麽那個時候什麽都不解釋,也不問我為什麽,就那樣消失的一幹二淨。”
話題轉開,麵對他的的質問,岑漪笙忽然覺得有些恍惚,大約也是回憶起那時。而那種懼感似乎被減輕了許多,那種對他的懼感.……
回憶,慢慢的,讓她濕了眼眶,許是淚水和水漬夾雜在一塊兒,也分辨不出,她怔怔地搖了搖頭,嘴唇一張一合,卻沒有一句話。
見不得她不說話的樣子,顧子期的情緒也有些不安穩,他抿了抿幹澀的唇,沉著氣,“不要以為沉默還能解決問題,這裏不會有第二個鬱逸臣。”
岑漪笙的肩微微顫了顫,她淚眼望著顧子期,嚅嚅的說:“不沉默,我還能做什麽?……你心裏的恨和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所以沒什麽需要解釋的……”
“理解?”顧子期嗤笑。
他向岑漪笙的方向邁了兩步,臉上略帶嘲意的笑容慢慢擴散開來,他倒是不能理解,若是她理解,就不會一句話都沒有的消失……
“你理解什麽?理解你害我在大火中差點兒失去一切的痛?或是理解我在出事後那一年裏的煎熬和痛苦?又或是理解我少時被你狠狠踩在腳下的卑微,還是理解我不擇手段的報複!”
他驟然憤然的麵龐,無比近距離清晰的出現在岑漪笙的眼前,好似是對她的叫囂,讓她覺得整個大腦都是一震。
那種懼感仿佛又快速的席卷她,就像是忽然而來的龍卷風,令人措手不及。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顧子期卻又咄咄逼近。
“你倒是說話啊。”
她怔了怔,她該說什麽呢……又還能說什麽呢……再一次說抱歉?可若是抱歉,他的報複還不夠嗎?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走之前把合同簽了,難道一座宅子還不夠嗎.……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她隻好又往後退了一步,目光一直躲閃,避免與他對視。
“那麽憑什麽說不愛的是你,說愛的是你,決然離開不留一絲解釋的又是你,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麽嗎?輕易踐踏一個人的感情。你沒有資格做主宰感情的那個人,離開或留下,從來不該你一個人說了算!岑漪笙,我真是想掐死你。”
顧子期情緒愈發激動,他甚至真的伸手掐住岑漪笙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抵在牆麵上。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多大力,他感覺不到手上的輕重,隻見岑漪笙瞠圓了眼,臉色愈發白起來。
其實倒不見得是他用了多大的力氣,而是他的話令她的情緒也有些崩潰。
憤怒的氣息一直盤桓在她周身,她甚至有種真的隨時會被顧子期掐死的感覺,她沒有反抗,隻是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在他的手背和手臂上。
他們都沒有料到,這次重逢,會變得如此失控和不可收拾。
而這種失控,令顧子期有一種深切的挫敗感。
他討厭會情緒失控的自己,討厭因為岑漪笙而失控的自己。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控訴……隻恨,不就可以了麽嗎。
手仍環在她脖頸上,卻漸漸失去力道,隻是覆著。顧子期深深吸了一口氣,沉下眼瞼,在她頸間平複著情緒。
帶她出來的本意,不該是這樣的.……
得到一絲鬆解的岑漪笙也輕喘了幾聲,回想起方才顧子的的話,她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錯覺,他話裏的意思,怎麽像是……
就像是餘情未了,才心有怨懟。
但這怎麽可能呢.……
“岑漪笙,我們重新開始。”
良久的沉默,換來鼻息間微不可聞的歎息。
鬱逸臣幾乎找遍了樓上樓下,都不見岑漪笙的蹤影。她的電話處於關機的狀態,這讓他更加的焦躁不安。
由於已經過去了較長的時間,他跟身旁的姐夫道了一聲,準備去外頭尋。
就在這時,岑漪笙忽然滿身的狼狽的出現在他眼前,緩緩的朝宴會廳方向走了過來。
鬱逸臣先是一喜,卻打量到她濕漉漉的頭發和蒼白的臉,頓時有些惱。
他脫掉外套,上前將她攏到懷裏,給她披上外衣,柔聲道:“漪笙,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方才表姐帶著田璃來告狀,他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麽事。岑漪笙遲遲未歸,裏頭的非議也有些多,大多數都認識是她推了田璃,田璃才受了傷。
好好的壽宴,忽然有些紛亂。
“田璃還在裏頭,況且你現在的樣子也不適合進去。”
“我沒有傷她……”岑漪笙被打濕漉的睫毛上下竄動著,聲音細若遊絲。
鬱逸臣握了握她冰涼的手,道:“我知道,所以我們先走,有什麽事回家再說。”
“可是這是你爸的大壽.……還有小城,小城怎麽辦。況且我欠一個解釋,不能就這樣走.……”雖心神紊亂,岑漪笙卻還不至於大腦不清醒,眼下是什麽情形,她還是知道的,絕對不是任性妄為的時候。
況且這都是因她才發生的事。她若一直不出現,田璃弱者的形象怕是會更穩固,她躲不掉悠悠之口。參加壽宴的人都會猜測她為什麽要推田璃.……隻怕這猜測會……
“爸那麽喜歡小城,媽也會照顧他你不必擔心。現在隻聽我的,我帶你離開。”他口吻不容置喙,不等岑漪笙再說什麽,便將她一把抱起,徑直朝外走去。
岑漪笙也確實是身心俱疲,沒有再反抗,乖乖窩在鬱逸臣懷裏。
她閉上眼,想休息一會兒,但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浮現顧子期那張情緒複雜的臉龐,揮之不去。
他說重新開始,他竟然對她說重新開始.……
這究竟是怎麽了,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命運使然.……
暗角處,望著二人離開的顧子期倚靠著牆壁,神色黯然。今日的失控並非他所預料,甚至他說出口的話,都像是夢幻泡影,連自己都有些不信……
那真的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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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每晚碼字都淩晨一點多的痛啊.……這兩天頭痛來著的……自己都寫了個啥啊罪過TAT求讀者大人們不要打我.……我以後再也不在寫文的時候出來旅遊了,簡直是作孽……白天玩一天晚上熬夜碼……然後早上起來頭痛出去玩還不痛快.……
逸臣,我想,我們離婚吧
鬱家夫人看著本來也是毓秀端莊的婦人,但此刻說起話來,真時讓岑漪笙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看來女人都有一麵令人無法接受的潑婦臉麵。
而她也真是性子軟了,不大願計較了,否則此刻早跟陳秀美對罵起來了罷。她稍稍皺了皺鼻子,抱好懷裏的兒子,轉身準備離開鬱家,“我希望您冷靜些,我想我也和您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先告辭了。”
“等等,別忘了我說過的話,否則你隻會得到更糟糕的結果。”陳秀美冷聲警告。
岑漪笙置若罔聞,轉身大步離開。
小家夥一出了屋子就抬起了腦袋,兩隻水汪汪的打眼盯著母親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小聲的問:“媽咪,我是不是……闖禍了。”
親昵的蹭了蹭兒子的額頭,岑漪笙笑了笑,“沒有,我們小城最乖了。”
“可是.……奶奶……那以後我是不是不能叫她奶奶了……”小家夥癟著嘴問。
聞言岑漪笙倒是一怔。
奶奶?
岑漪笙不覺失笑,“也可以,不過我想,奶奶大概不會想見到咱們了。小城以後可以在電話裏喊。”
在電話裏喊多沒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