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麽
我什麽時候跟別的男人開房?我跟喬哲宇在一起三年,連婚前性行為都沒有!在他之前我也隻有上大學時談過一個不冷不熱的男友,一個月不到就分了,接吻都沒接過。
“你還不承認是麽?季景梧,那會兒你爸媽剛去世,我親眼看到你談完李總那個項目後,醉醺醺得跟著一個男的去了世紀皇冠酒店!你還不承認!你在我麵前假裝什麽清純處女?你就是個虛偽的婊子,你根本就沒辦法跟珊妮比!”
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喬哲宇在說什麽好麽!但是他提到李總的項目我是有印象的,那是我爸媽去世前就在跟進的項目。他們遭遇意外,李總跑了單。為了拿到這個合同,我在飯桌上跟李總苦口婆心,最後連幹三杯白的以示誠意。
我記得那年冬天特別冷,我醉在街頭,一邊晃蕩一邊哭。我想爸爸,想媽媽,想做回那個被他們保護好好的小女孩。可是,再也不能了.……
我不知道後來自己發生了什麽,但醒來確實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裏。身邊沒有任何人。
當時我的確是嚇壞了,以為自己是不是被壞人撿屍體了。問了服務生,他們說確實是一個男人把我送回來的。
但開房信息卻留了我的身份證。
為此,我專門還跑到醫院去檢查了一下——我的確未被性侵。
所以後來我還想,靳修言也是開了個房後啥都沒對我做,嗬嗬。是不是我實在太沒有魅力了,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哲宇,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那次是我喝多了,被人送去酒店而已。”
我深吸一口氣,隻能如是作答。
但我知道,喬哲宇不會相信我。就如同他不相信我不是故意弄傷徐珊妮,就如同他不相信,我也曾真心愛過他一樣。
是了,在他眼裏,隻有徐珊妮才是最純潔的天使。她是他的唯一,是他最值得疼惜與保護的對象——
然後就在這時候,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了。
“誰是徐珊妮的家屬?”
“我是!”喬哲宇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大夫,她怎麽樣了?”
“清宮結束了,沒什麽大礙。但是她流產次數太多,貌似又做過修複之類的手術,現在子宮壁很薄,而且宮頸機能不全。就算沒有這次意外也未必能保到大月齡,下次懷孕,你們一定要特別注意。”
喬哲宇:“你說什麽?”
我:“嗬嗬。”
我不想站在原地去看喬哲宇和他‘純潔小嬌妻’的笑話,因為世上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去告訴今天就要下飛機的靳修言,我好想有一點想他了。
於是我離開了,走出醫院的大門。我看到那男人靠在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前,衝我微笑。
“你回來了?”仰起臉,我並沒避諱臉頰上火燙的掌印。
他伸手撫了撫我的臉頰,眼睛裏多少藏著些無奈的疼惜。
“才幾天不見,你就被人削成這樣?”
我笑了笑,搖頭:“沒關係,挨打隻是小事。我剛才還在想,如果是你在我身邊,會怎麽做?”
“當然是宰了他,敢打我女人。”潔白的齒縫裏慢慢擠出幾個字,我從靳修言眼裏讀到的霸道和強勢應該不是開玩笑的。但我,不知不覺中竟然開始沒有那麽害怕他了。
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我凝望著他的眼睛。
“徐珊妮說你坐過牢?真的麽?”
“真的。”他微微垂下頭,呼吸與我咫尺相近。
“殺人了?”我笑道。
“算是吧。”他頓了下目光,“怕麽?”
“沒關係,把徐珊妮和喬哲宇也一並宰了吧。免得他們總在我麵前說你壞話。”
“他們還說我什麽了?”靳修言單手摟住我的腰,將我送進車。
“嗬嗬,還說你有個未婚妻。”我半認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