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大夫,我兒子的情況怎麽樣!” 拉住大夫的衣袖,季白年焦急問道。 大夫皺了下眉,揮揮手,叫他們兩人坐下。 藍小憐懷著忐忑的,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其他人。除了穿白大褂的醫生以外,還有兩個穿著職業裝,表情拘謹嚴肅的政府官員模樣的。 她想不通這兩個人是誰,然後就聽醫生介紹到:“這二位,是兒童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主要是來調查季書念小朋友患病原因的。” 藍小憐的大腦嗡了一下,她轉過臉,看著季白年。而季白年同樣一臉的驚愕,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的,白血病的一般致病原因無外乎幾種。”醫生解釋道,“放射性輻射性物質的長期接觸,化學藥品的長期射入,遺傳因素,或者就是隨機的細胞變異。所以一般來說,工作在油漆廠,核電站,皮鞋廠,美甲等行業被視為高危人群,我們日常也不建議將剛剛裝修好的新房拿去給孩子居住,也是這個原因。但我們在檢驗的時候,發現小朋友血液裏有一種非常怪異的化學指標存在。這種藥物,隻能通過口服或者是皮膚注射進入人體。據臨床報告顯示,該藥物長期服用,是會有很大概率導致血液中的白血球滋生變異形態。所以,這兩位兒童保護協會的工作人員,有理由相信,孩子患病,有極大概率是人為造成的。” “人為造成?!” 季白年伸手扶住幾乎站立不穩的藍小憐—— “醫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有人給孩子長期服用了某種藥物?” “是的。所以你們一定要配合相關調查,至於孩子該怎麽接受治療,那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了。急性粒細胞性白血病,無論是何種原因導致。就目前的國內醫學水平,都不能保證百分百治愈。但常見的方法除了化療之外,就是骨髓移植。” “醫生!抽我的試試,我……” 藍小憐幾乎泣不成聲,抓著醫生的手,牢牢不放。 季白年按著藍小憐,心髒近乎刀割般的難受。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要讓她在這樣徹骨痛的強大折磨中,去承認自己的過去。 *** “藍小憐!你去哪!” 衝出醫院的大門,藍小憐跳上一輛出租車,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一樣! 季白年追上她:“你先冷靜點!” “冷靜?”藍小憐一個耳光扇過去,季白年躲也沒躲。俊挺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一片紅痕,“季白年你還是不是人!我告訴你,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恨我自己。為了愛你,我戳瞎雙眼,聾了雙耳像個傻子一樣隱忍著,任你擺布,由著你踐踏和傷害。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不要你的懺悔,我隻要殺了林湘湘這個賤人!” “小憐!”季白年抱住藍小憐,任由她拚盡全力的撕咬抓打,“我答應你,我會將她繩之以法,我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公道——” 公道? 公道有什麽用呢?藍小憐絕望地想,孩子已經成這樣了。如果不是她的軟弱,不是她為愛至上的愚蠢愛情觀,又怎麽會讓兒子受這麽多的苦。季白年不配做父親,而她,又何嚐配做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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