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愛我麽
“白年,你說小核桃沒事了?” 此時的藍小憐在遠郊別墅裏坐立不安的,季白年的司機剛剛把她接過來,這會兒她終於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平安電話。 “嗯,隻是摔了一點小傷口,腦袋沒什麽大礙。” “那就好,我……”藍小憐很想問問自己能不能見見孩子,可是話到嘴邊,卻又猶豫著不敢開口。 因為她依然不能確定,今天的自己對季白年來說,到底算是什麽。 掛了藍小憐的電話,季白年站在陽台上狠狠抽了支煙。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幹什麽,對林湘湘,他滿心內疚。對藍小憐,卻又是一種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 “白年。” 秋風冷了,林湘湘從後麵走上來,給他披了件外套:“起風了,電話……可以進屋來打。” “湘湘……我……” “你別說了,我都明白。”林湘湘遊了一下眼睛,嘴角挑起一絲善解人意的微笑,“小憐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她對我做過什麽,我都不會真的怨恨她。何況她還是小核桃的親生媽媽。我理解你,白年,你要是放不下她,就……” “不!湘湘你聽我說,我對藍小憐從來都不是喜歡!隻是她上次因為我而摔下樓,眼睛看不見。我總得叫人把她治好了,否則她豈不是要糾纏我們一輩子?我答應你,等她雙眼複明了,我們就帶孩子出國去。” “那她要是一輩子都看不見呢?” 林湘湘眼裏含著淚,一字一句道:“你預備永遠這樣三人行?不,我不忍心看你這麽難受,我退出便是了。” “湘湘!你為我流過一個孩子,為我受過那麽多苦。我娶你為妻,今生便是不可能負你。不要再說什麽離開的話,聽明白沒有!” 季白年咬了咬牙,扳住她的肩膀,鄭重道。 “你說不可能負我。那,你愛我麽?” 林湘湘揚起臉,溫柔的淚水縱橫過嬌美的容顏。 季白年愣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良久,他嗯了一聲。 “我若不愛你,當初又怎麽會跟你在一起。我……我從當初第一眼見到你時,就喜歡你。” “那是當初,我是問你現在,你愛我麽?” 樓下傳來孩子的夜啼聲,季白年怔了怔,轉身下去了。 那一刻,林湘湘終於明白了。隻要這個孩子依然在,那麽季白年對藍小憐永遠也不可能……真的斷了聯係。 *** 叮咚一聲門鈴響,藍小憐停下手裏的毛衣針—— 在別墅裏的生活依然百無聊賴,於是她請保姆阿姨幫她起針頭,然後摸索著想給孩子織幾件衣服。 這些天,她的視力又稍顯起色了幾分。雖然還是看不清人和物,但有些光杆色彩模糊成影,已經能避免磕碰了。 醫生那會兒說,等血塊消散一些,再做手術的成功率也高些。 但是藍小憐拒絕了手術方案。 季白年很奇怪地問她為什麽,她隻要搖頭,說是擔心危險。 事實上,她無法告訴季白年。任何一種手術都要麵臨麻醉和刀口,對於妊娠期的女人來說—— 最後,醫生表示如果堅持不願手術的話,可以繼續觀察一段,如果視覺有進步,讓它自行愈後也好。 “吳媽,麻煩開下門!” “來啦!” 老阿姨麻利地去開門—— “太太?” “小憐,是我。”林湘湘推著童車裏的小核桃,走進玄關。 藍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