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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此間利用

  此時,唐婉若在房間內,聽著外麵砸鎖的聲音。


  這間屋子十分寬敞,她坐在床榻邊,自覺沒有什麽時候比這個時候更加平靜了。


  很快,鎖被砸開,門打開了來。


  “將軍,這裏有人!”砸門的士兵匯報。


  楊噫也讓白狄請了來,對麵前的這一幕十分不解。


  “這是我兒住處,這,這可是他犯了什麽事?”楊噫膽戰心驚地問向白狄。


  白狄輕笑一聲:“楊大人好覺悟,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房間裏,唐婉若一臉平淡的看著士兵進來,又看著他們把自己帶出去。穿過人群,看到陳炎君。


  華貴而不張揚,一副內斂之色,便是陳炎君。


  唐婉若卻是別過頭去,不願看他。


  楊噫驚奇不已,指著唐婉若道:“唐,唐唐唐,唐媒人!”


  “你怎麽在本官府內?”他兼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看了看自己那個剛醒來還出於懵圈狀態的兒子,瞬間仿佛明白了一切。


  “你這個不孝子!”楊噫一巴掌重重地打到楊其昌的臉上,痛心不已。


  楊其昌被他打懵了大喊:“爹!”


  “不肖子啊,我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兒子啊!”楊噫痛心疾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要到頭了。


  “受驚了。”陳炎君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唐婉若沒有理睬,而是轉身走到一旁一位不起眼的女子麵前。


  “柳妍姑娘,你可以離開這裏了。”


  柳妍在這裏麵色凝重,看到她過來對自己說這句話,頓時就哭出來了。


  “姑娘大恩,柳妍無以為報。”她哭著就給唐婉若跪下來。


  “柳妍姑娘,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唐婉若連忙拉她,但柳妍已經哭成了淚人,這般景象令誰看了都是無比感傷。


  白狄過來:“姑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要道謝也得先謝謝陛下!”


  柳妍這才朝那邊站著的天子看了一眼,但隻是一眼,立刻過去,跪拜在他的身邊小聲說道:“民女柳妍,叩謝陛下。”


  她的磕頭道謝,讓唐婉若不得不再次回到陳炎君跟前。陳炎君看了她一眼,然後對柳妍說:“你的賣身契已經交給了華將軍,華將軍是壺州駐軍統領,你去找他,自對你有所安排。”


  柳妍謝恩,唐婉若正要陪她一起去找華單,手臂突然讓人拉住。


  回頭一看,陳炎君不動神色的勾著她的衣袖。


  “陛下,大庭廣眾之下,您這樣做不好。”唐婉若小聲地對他說道。


  “對誰不好?若讓人看見曉朕大庭廣眾之下對女人有興趣,大炎定是普天同慶。”


  對他的這話,唐婉若無法反駁。


  “可是陛下,您就不能換個女子感興趣嗎?”


  “不可。”


  他倆在這裏拉拉扯扯,白狄巧妙地往旁邊站了一步,在前邊阻擋了太守楊噫一家的視線。


  “放開我,你們是什麽人,軍隊就可以擅闖太守府了嗎?”前邊突然傳來的女子的叫罵聲。


  唐婉若抬頭一看,看到兩名士兵正壓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穿著綾羅綢緞,比起楊噫的幾位夫人還有更甚一籌,不由讓人猜測起她的身份。


  楊其昌這是個時候突然說話了,對著這個女子叫道:“夫人!”


  “夫人?”唐婉若對這個名號稍微好奇了一下,轉而想到,“原來是張家的小姐!”


  楊其昌娶了壺州首富張家的小姐為妻,這是在壺州人人皆知的事情。這位大小姐既然是首富家的女兒,從小一定也是養尊處優,什麽時候讓人這樣無禮地對待過了?

  所以她現在的叫罵也讓人可以理解吧!

  “我爹可是壺州首富,家裏的布匹可都是送進宮裏的禦品,家裏叔父幾人每年都要去宮裏幾趟,你們有幾個腦袋敢綁我?”張氏怒不可遏,奮力掙紮著,但是押著他的士兵身強體壯,她什麽也做不了。


  陳炎君走上了前去:“你就是壺州首富張家的小姐?”


  張氏聽到有人叫她,抬起頭,看見陳炎君愣愣地點了點。


  “你家可還曾與兵部做過生意?”陳炎君問。


  張氏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問,但既然他問了,她還是說:“整個朝廷都和我家做生意。”


  “可與京城做藥材生意?”


  “當然有了,張家的東西大多都是運到京城,不過你到底是什麽人啊?還有你們,公公,相公,你們怎麽都跪著,這可是太守府啊!”


  陳炎君稍有明了地點了一下頭,相比於張氏在士兵押解下的掙紮,唐婉若也在陳炎君身後奮力地掙紮。


  說來奇怪,他什麽時候指力這麽大了,她竟然掰都掰不開?

  陳炎君拉著她衣袖的手沒有鬆,衣袍寬大,更是伸手入袖抓住了她的柔荑,宛若無骨的感覺。陳炎君下意識地抓緊,對張氏說:“你們張家若還想繼續與皇家做生意,就先要將與京城商貿往來的明細交代清楚,蘇絡。”


  他叫蘇子絡過來,對華單說:“這是太醫蘇絡,之後的事情還需有勞華將軍。”


  “華單自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為陛下效勞!”華單單腿跪地,然後起身,協同蘇子絡一起帶著一對士兵朝太守府外離去。


  張氏也被他們帶走了,楊其昌突然跑過來,伸手要掐陳炎君的脖子,嘴裏怒喊:“那是我媳婦,你要帶她去哪,我殺了你!”


  楊噫嚇得五官都變形了,忙拉住他說:“你瘋啦,那是陛下,你害死你自己和張氏不說,你難道還要害死楊家全家嗎?”太守一家頓時哭的泣不成聲。


  唐婉若的手讓他緊緊地拽著,麵上一紅,想要掙脫但是礙於情麵不好處理。楊其昌剛才差點犯下意圖弑君之罪,她現在來拂逆龍鱗豈不是自討沒趣?


  所以唐婉若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後,靜看太守府裏的這一場鬧劇。陳炎君對楊其昌果然沒去追究他剛才的無禮之舉,說道:“楊噫,你身為壺州太守,縱容其子強搶民女,惡貫滿盈,你可知罪?”


  楊噫恭敬地磕頭行禮:“下官,知罪。”


  “朕念你兩朝老臣,治理有方,對爾子至縱容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削減終身俸祿至半,你可服?”


  楊噫驚訝萬分,本還以為一定是滿門抄斬,沒想到這位陛下竟然隻是罰他一半的俸祿,連忙磕頭:“謝陛下隆恩!”


  陳炎君滿意地點頭,突然拉過唐婉若到前邊。這猝不及防的力道,唐婉若腳跟沒有站住,跌靠到他身上。陳炎君罔若不知,平靜地對楊噫說:“但爾子楊其昌,竟敢將朕身邊之人擄回你府中囚禁,藐視朕與朝廷命官,其罪可誅!”


  楊噫和楊其昌被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但陳炎君又道:“不過大炎向來提倡寬刑,楊其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楊其昌從即日起入戶軍籍,隨華單前往大炎邊境,戍守邊關,終日不得離開軍營。”


  “罪臣楊噫,叩謝陛下不殺犬子之恩!”


  楊噫一家感動得泣不成聲,對陳炎君的“寬宏”讚口不絕。


  他沒有多留,轉身離開,唐婉若跟上,手還是放在他的掌心,由他拽著,一刻都沒有分開。


  離開太守府,外邊的街景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唐婉若隨他走了一段距離,這才掙紮,奮力將手掙脫他的桎梏。


  陳炎君好奇轉身:“你這是何意?”


  唐婉若秀眉微蹙:“民婦還想問陛下這是何意?”


  “現在無人,你應當喚朕相公。”


  唐婉若頓時氣結,臉頰憋得通紅。


  “陛下,民婦不想做罵街潑婦,還請陛下自重!”


  她鄭重警告,看著他,刻意地和他保持了三步遠的距離。陳炎君上前一步,她便退後一步,陳炎君有上前一步。


  “停下!”她厲聲喝住,想起那晚上她被楊其昌調戲他那副漠不關己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任由人輕薄她,還拿她當誘餌,現在卻又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唐婉若就更加惱怒了,橫眉冷對。


  “陛下差點讓民婦成了他人的妾侍,現在卻要民婦喚作相公,可當民婦是三歲孩童,可以任意欺之任之?”


  陳炎君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忙問:“難道白狄沒有沒有盡責?”


  唐婉若冷笑:“這關白大人什麽事?”她對陳炎君此刻是厭惡至極,反問:“陛下就不擔心民婦和楊其昌發生點什麽,今早上看到的是民婦的屍體嗎?”


  “你要尋死?”


  “陛下以為民婦不敢嗎?”唐婉若怒視著他,一點都不懼怕他身為天子的身份,哪知突然,自己跌落到陳炎君的懷中。


  “你敢,你當然敢,”陳炎君的聲音響在耳邊,“朕那日將那件血衣藏起,本想留以紀念,未曾想你便於午日跳湖自盡,朕便知你敢死,敢為朕死,隻是朕不會允許。”


  唐婉若一把推開他:“陛下可能忘了,民婦為的是自家已死的相公,而不是陛下。”


  “朕就是你相公。”他說著,又拉起了唐婉若的手。


  “放開我。”唐婉若說。


  “不放,”陳炎君抓的更緊,“朕既已決定表明身份,便不會再放開,哪怕把你帶入無邊的黑暗,你也隻能陪著朕,即便是死,也隻能和朕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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