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老照片

  就算姚蘭蘭和蘇植之間沒有亂七八糟的男女之情,可畢竟他們有純潔的利益關係,這些年蘇家用她做了不少事,她本人和她的家族也從蘇家撈取到了不少好處。


  姚蘭蘭考慮了一下,蘇植如果死了,她這輩子最大的投資就打了水漂,隻剩下幾個水圈了,沒了蘇植,在蘇家這個狼窩裏她和她兒子根本吃不到肉,隻能喝湯,所以,蘇植不能死。


  因為涉及到了切身利益,姚蘭蘭問的特別詳細,蘇億城也會抓準時機反問幾句,他現在迫切需要知道蘇棋究竟為什麽自殺,要知道蘇棋的媽現在在什麽地方,可姚蘭蘭真的所知不多,隻知道大爺爺在外的那些生育過的女人一輩子都按月發工資,生活逍遙,應該沒誰會有怨言才對。


  蘇億城套了半天話,才剛知道當年大奶奶進門前後有其他女人為了正室的地位刁難,甚至有瘋狂的女人雇凶殺人。


  其中有一個女人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叫蘇椿,特別能幹,大爺爺很中意他,都已經帶著他在人前露臉了,可惜的是蘇椿遭遇車禍撞了頭,沒成了植物人卻隻剩下不到十歲孩子的智商。


  蘇椿隕落後才輪到了蘇植母子走進了蘇家。


  蘇椿的母親不甘心,她一口咬定就是蘇植母子害了她的兒子,並且發誓要血債血償,是大爺爺出麵恩威並施才終於讓事態平息下去。


  後來又發生了什麽,姚蘭蘭並不知道,姚蘭蘭也不知道蘇椿有沒有姐妹,畢竟在蘇家沒人在意一個女孩子。


  所幸蘇億城也沒把蘇棋的名字告訴姚蘭蘭,信息收獲不多,付出也不多,這買賣還算賺了。


  就姚蘭蘭知道的幾位大爺爺的外室,蘇億城首先懷疑的就是蘇椿的媽媽,她原本距離山頂最近,可突然之間什麽都沒有了,摔得最慘,最有怨懟。


  可誰知道蘇椿母子現在在哪裏?

  蘇億城從大爺爺家裏出來就聯係蘇億維,他要弄明白蘇椿現在在哪裏,而且因為蘇億維的爸爸和蘇植這對同父異母兄弟之間的難以為外人道的敵意,蘇億維手中有不少埋在蘇植身邊的釘子,這時候該用用了。


  嘉嘉當天晚上悄無聲息地去了一趟蘇植的小情兒居住的別墅,最近半年蘇植一直住在這裏,半夜裏別墅中傳出一聲慘叫。


  第二天蘇億維就傳來了消息,蘇植毫無征兆地向西南某省派了人去巡檢,而那個省的營業額一直相當穩定,在這個不年不節的時候派人去巡檢特別反常。


  蘇億城得到消息後就給姚蘭蘭打電話,說他在夢中看到了那個女鬼從大爺爺別墅的照片牆上摘下了有蘇植的照片,然後拿著照片去照了鏡子,鏡子裏有蘇植滿是血跡的背影。


  姚蘭蘭一聽就急了,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中午蘇植回到了他和姚蘭蘭的家,兩個人在


  家中不知道談了些什麽,很快,姚蘭蘭又聯係了蘇億城,邀請他去她家做客,蘇億城卻婉拒了,原因說的很模糊。


  掛掉電話,徐幼芽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為什麽,他們繞了一大圈不就是為了找到蘇棋,解決因果鏈嗎?


  現在終於摸到頭了,怎麽還不順藤摸瓜?


  蘇億城靠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長長的胳膊彎過一個弧度枕在腦後,晶亮的柳葉眼閃著與世無爭的清淨之光,看著天上的流雲,說:“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徐幼芽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這就是來自馬克思主義者的囂張啊!”


  蘇億城:“對,我越囂張,他們才能越聽話……唉,對了,你這個時間不應該去上課嗎?”


  徐幼芽:“上課哪有學習馬克思主義者的囂張重要啊?”


  蘇億城:“……”


  果然,如蘇億城預料的那樣,蘇植和姚蘭蘭親自到長河文化公司樓下來找他了,還帶了十幾張照片,讓他逐一辨認。


  他們坐在公司樓下的接待大廳裏,蘇億城翻看著一把照片。


  這些都是幾十年前照相館裏拍出來的年輕姑娘的半身像,幾乎張張都泛黃,不知道蘇植是怎麽收集到這麽多老照片的,而且還偏偏沒有蘇棋的。


  蘇億城搖了搖頭,把那一把照片都放下。


  蘇植和姚蘭蘭對視一眼,正打算再從包裏取出什麽東西來,卻發現一個圓臉小姑娘等著兩隻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夫妻,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蘇億城愣住了,本來的計劃是他出麵讓這兩夫妻認識到事件的危急,然後蘇億城“隨口”提到徐幼芽和石淺,捎帶腳帶上嘉嘉,他們四個人一起去大爺爺家的別墅好好查查。


  現在芽兒見鬼了一樣跑出來,是為什麽?

  徐幼芽看都沒看蘇億城,指著姚蘭蘭身邊的空位,問:“這是什麽?”


  眾人都是一愣,蘇億城首先回神,跳起來後退了一大步,用懷有畏懼的眼神盯著姚蘭蘭,低吼著:“二伯母,你被鬼跟上了!”


  蘇植的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姚蘭蘭惱羞成怒地對著徐幼芽罵道:“你是什麽東西,胡言亂語的嚇人,小心我讓警察抓你!”


  蘇億城疑惑地眯起眼,問:“二伯母,可能你不知道,我了解過一些心理學,生意場上很有用處。人的怒氣是一種需要積累的情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才會爆發出來。二伯母第一次見到徐幼芽,根本沒有積累的過程,突然之間就爆發了,隻能說明你心虛了,用發怒掩蓋真正的情緒。所以,二伯母,那裏,有,什麽?”


  姚蘭蘭的頭皮一陣發麻,幾十年了,從來沒有人能揭她的老底,今天,栽在一個小丫頭麵前,瞬間她有種裸奔的感覺。


  徐幼芽沒給姚蘭蘭緩衝的時間,繼續追


  問:“你坑害了誰家的孩子,還是你自己死過孩子?”


  蘇植看向徐幼芽:“姓徐是吧?陰陽眼?”


  姚蘭蘭立刻說:“不可能,陰陽眼看不到。”


  蘇植壓著怒氣道:“人家這不是看到了?”


  姚蘭蘭一言不發,用淬了毒一樣的眼神盯著徐幼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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