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要給呂夢嵐做助理
襲昊然冷哼一聲,戲謔道:“你確定這是求人該有的態度?”而不是在高高在上的命令人?
易依嫌棄的推開她,臉上的拒絕不言而喻。好好說話不行嗎,非要動手動腳的,易依皺了皺眉。
真想再給他來上一腳,直接跟他踢廢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女人的目光如炬,赤果果的,不帶半分掩飾,襲昊然一下黑了臉,覺得自己受到了女人無聲的威脅,昨夜的痛覺又湧上心頭,襲昊然覺得這很危險。
“看夠了嗎?收起你猥瑣的目光。”
易依嗬嗬幹笑,下意識的接下了話,嘟囔道:“我隻是一時好奇,感覺應該挺疼的,你……唔,嗬嗬”待易依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之後立刻捂住了嘴,縮縮自己的脖子。
果不其然,襲昊然的臉一瞬間黑的跟墨汁有得一拚,就差沒拿去作畫了。熊熊燃燒的眸子裏分明寫著:要不要你也讓我踹一腳試試?
易依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開玩笑,一不小心就會被襲昊然動動手指弄死好不好?
襲昊然太陽穴上的青筋突了突,這女人一定是來給他添堵的,指望她服服帖帖的,簡直做夢。
“你究竟是來幹什麽的?我還要休息,當然你要想留下了陪床我也不介意。”襲昊然舔了舔唇,本性難移的將惡劣的目光放到了易依身上,然而,襲昊然並沒有來得及得意就被易依冷淡的聲線打斷了——
“不,我介意。”
“明明是你自己拿著那份文件威脅我,不就是想讓我服軟求你嗎?好了,現在我認認真真的求你,襲大少爺,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媽一條生路,不要插手這件事好不好?求你了。要怎麽樣你衝我來啊!”易依所說的每一個字分明就是從胸腔裏噴出來的,憤怒和恐懼一陣折磨著她的身心,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易父借易母名義貪贓枉法這件事暴露出來後,母親遭受怎樣的磨難。
說到傷心之處,易依再也控製不住哭了出來,襲昊然眸色一沉,安靜的倚靠著牆,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從來沒見過易依會哭成這樣,梨花帶雨的,既脆弱又讓人忍不住心疼,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抱進懷裏好生安慰一番。
襲昊然一驚,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婦人之仁的念頭,冷光陰險,森冷可怖的射向易依,心情莫名煩躁,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厭煩道:“行了,別哭了。擾人清淨,嗡嗡嗡的你以為你是蚊子不成。”
?“哇——”易依被他這麽一說索性放開了嗓子吼,沒見她正傷心著嗎?管你是誰,襲昊然就了不起嗎?
襲昊然的眼睛在眉毛下麵炯炯發光,正像荊棘叢中的一堆火。這女人,不識好歹,這會兒還放肆上了。
“夠了,趕緊給我收起你的眼淚。”襲昊然不耐煩的嗬叱一聲,繼而脅迫道:“再哭一個試試,立馬給我滾出襲家,我也會順便向監察局那邊透露點情況。”
易依臉色煞白,麵如土色,乖乖閉了嘴,懇求的看著襲昊然。
襲昊然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別指望我能永遠為你守住這個秘密,另外,你要是敢讓我有一點不快,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襲昊然突然答應了不揭發易母的“貪贓枉法”不僅沒讓易依安心下來,反而更加焦慮,心中一片淒涼。
“說吧,你想要什麽?”襲昊然可不像是一個會這麽好心的人,隨隨便便幫助別人從來不是他的風格,尤其是對他有芥蒂,有摩擦的易依。易依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根本不奢望襲昊然會無償幫她。可她又想不到她有什麽能給襲昊然,除了她幹淨的身子……襲昊然一直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易依苦笑。
看到易依這副樣子,憑襲昊然對易依的了解,他差不多猜到了易依在想什麽,眼底劃過一抹狠厲,鄙夷。她以為她那個破身子他就那麽稀罕嗎?襲昊然向來不缺的就是女人,隻要他想,隨便招招手,想爬他床的人一抓一大把,又何苦需要賴著易依一個不放?
或許更主要的是因襲昊然男人的征服欲作怪吧:看到易依現在被迫向他求歡的樣子,襲昊然卻突然失去了興致,不心甘情願的性愛有什麽意思?襲昊然現在更願意看到易依主動躺在他身下,使勁用手段勾引他……這樣,多有意思啊。
所以當易依聽到襲昊然要求的報酬時,易依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剛說什麽?”
襲昊然白了她一眼,孤傲的眼睛中透著輕視,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薄唇輕啟,“我隻說這一遍,這次聽不聽由你。夢嵐的小助理有事請假回家,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你去給她使用幾天。”
“什麽?為什麽是呂夢嵐。”易依本來重燃了希望的心瞬間又沉寂下來。襲昊然還真是會刁難人,明知呂夢嵐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還讓她去給呂夢嵐當助理,這不是讓她往火坑裏跳嗎?
響起呂夢嵐那女人,易依一陣頭皮發麻。
襲昊然開了門,難得跟易依解釋了一下,“因為你討厭她,她更討厭你啊。”
易依:“……”。
“等等,我有個要求,否則我不會答應去做呂夢嵐的小助理的。”見襲昊然大有有鎖門把她拒之門外的架勢,易依伸手攔了他一把。
襲昊然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抱手於胸前,懶懶的靠在門邊,道:“說吧,什麽。”
“我需要你幫我解決這件事,我媽媽不能出一點事,還要讓易家的那個老混蛋得到相應的報應。”
對於易依這個請求襲昊然並不意外,淡淡的應了個“嗯”,神情疲憊。
門終於緩緩被關上了,一如易依悲涼的心。
襲昊然關了門,易依也沒有逗留,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鎖上門,無力的身子順著門板緩緩滑下,易依狼狽的跌坐在地板上。
蜷著身子,易依將頭埋進膝蓋裏,抱著自己無聲的哭了一夜。
第三天的一大早,易依就被襲昊然從被窩裏拽起來,塞進車裏,直奔呂夢嵐住的公寓而去。
出來的時候,也不管襲母願不願意,易依還是跟她說了一聲,交代了自己什麽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