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東西，你居然為他們求饒

  我聽到一聲響，猜測是鬱秀跳下去了，立即不管不顧地向前方跑去。 我穿著平底鞋，跑起來不慢，但在巷口還是被他們追上了。兩個男人將我按在牆上，二話不說，開始撕我的衣服。 我尖叫，踢他們，身上的羊毛開衫連著襯衣扣子都被扯掉，冷風像刀割一般擦過我裸露的肩膀和胸口。一個男人的髒手撫摸過來，一邊嘖嘖道：“這小妞脫了衣服真不錯！” 另一個男人淫笑道：“她烈得很，搞不好比剛才那騷娘們還好玩。” 我正在絕望之際，突然有個男人“啊”的一聲大叫，然後我看到一股鮮血從他額頭上冒了出來。接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臂被哢擦一聲，似乎是折斷了。 遠山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他緊抿著唇，眼神淩厲到極致，他毫不容情，將一個男人一拳頭轟暈，又將另一個男人騎在身下，照著臉打下去，一拳又一拳，那男人滿麵是血，連求饒都喊不出來了。 我衝過去抱住他：“別打死人了！” 他最後一拳轟下去，男人徹底沒了聲息，遠山回身抱住我：“蠢東西，別人這樣對你，你還為他們求饒！” 我淚水流了下來。 他將外套脫下來，給我穿上，然後緊緊地抱住我。 “不要哭，”他的聲音變得溫和了，“我在這裏呢，我在這裏呢。” 我不管，我隻管放聲大哭，仿佛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他抱著我拍著我，不斷揉著我的頭發，讓我臉靠在他堅實溫暖的胸膛。 我一邊哭一邊罵他：“你才是蠢東西，你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他低低地哄我，最後將我的臉抬起來，用他的唇堵住我的唇，我吃驚地看著他。 隔著那麽長的歲月，我們的唇一相觸，便如打開了記憶的大門，我不由自主地回應他的吻，那樣熱烈那樣纏綿，帶著一種熟悉的生澀，一種痛苦的甜蜜。他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捧著我臉親吻，好似隻要放手就會失去一般。 過了好久，我突然清醒過來，將他推開。他深深地看著我，幽深的眸子裏滿是迷亂的光。 我低下頭去，心裏無比地憂傷。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低聲道：“對不起。” 我搖搖頭，想把剛才的事情從腦子甩出去，我告訴他：“你姐姐還在巷子裏。” 我帶他找到那個牆的缺口，他自己輕鬆地翻過。過了一會兒，鬱秀出現在缺口上，我扶著她下來。遠山再次翻出來，脫下身上的毛衣，套在她身上。 “這是第幾次了？啊？你答應過我什麽的？”他狠狠地盯著她，眸子裏要噴出火來，“別再去那種地方了，好嗎？” 鬱秀默不作聲，呆呆地背靠著磚牆縮著，冷得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清醒過來，一把抱住我，語無倫次地問我：“你怎麽樣？啊，剛才，他們是不是……你了？啊？” 我被她緊緊地抱著，不由得一愣，沒想到她第一句話是問這個。我搖了搖頭，拍著她的背說：“沒有。” 鬱秀突然大哭了起來，就像我剛才那樣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