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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 書坊尋人

  翌日,楊秋白一大早便不見了蹤跡。據府中人的話說,是去查訪一些消息去了。花未九自然知道他一定是去找王文泉的下落,但汴京城如此之大,想要找到一個人的線索,隻怕很難。不過既然知道此事與崔素定然有關,那麽追查崔素這幾日的行蹤,想必會有一些收獲。


  崔素的卷宗交給了陳瑜之去處理,花未九今日倒是難得的得了一些空閑。


  摸了摸手腕處的珠串,她有些心不在焉。這是昨日從楊秋白手上扔過來的,解開綢布上的粉色抽繩,裏麵竟然露出的是一串潔白如玉的珠串。一粒粒做的極為精巧,而且最為難得是,珠串的款式簡潔大方,戴在花未九扮做男裝的手上,也絲毫不顯得突兀。城中不少富家子弟都會在手腕處戴上一串珠串,以保神佛庇佑。


  她原先也以為這是楊秋白送她的飾物,後來才想到想必是楊秋白見她思索時喜歡撓頭發,這才找了這樣的一個珠串,畢竟摩挲珠串總比抓的頭發到處亂飛要好看的多。


  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很是清爽。看著屋中的書架,花未九突然想起方可柔那日說起的話,之前一直在疲於奔命,現在閑下來才想起宜蘇雅士這個稱號似乎確實似曾相識。但她相信,既然崔素敢用這個稱號,那麽就定然不會在城中出現過,既然如此,自己又是在什麽地方曾經聽過這個名稱呢?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去城中的書坊走走。跟自己這淺薄的學問比起來,去請教那些大儒豈不是更為方便?


  城中最大的書坊坐落在十二裏塢,裏麵常年聚集著各地前來的文人學子,尤其是裏麵的書籍更新之快、範疇之廣,在汴京可稱的上頭一家。


  大宋自開朝以來,習風之風甚起,不論是富家子弟,還是貧困門庭,或多或少都對讀書有著興趣,特別是科舉製度的不斷成熟,更是讓一些寒門學子將讀書作為魚躍龍門的唯一路徑。


  而正是這一大環境,使得汴京城內的書坊隨處可見,甚至有一些閨中女子也會去書坊中找尋一些閨中讀趣,一來而去,便也惹得一些本對讀書任何興趣的浪蕩公子,也會時常去書坊尋覓一下,這更是讓書坊成了僅次於煙花之地的信息渠道,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和信息,往往會選擇在一些僻靜的書坊內交易,一來是書坊較之於煙花之地,官家對此並不會太多上心,二來這讀書之人往往沉寂其中,並不會太過關心他人的談話。


  花未九一襲男裝打扮走進書坊時,書坊內已經人來人往,且正好恰逢幾位大家在此展示墨寶,更是惹得一眾人來觀看,人聲鼎沸,讓花未九隻感頭腦有些迷糊。


  不過,畢竟此處是尋覓那宜蘇雅士最為適合的地方,就算在是喧

  鬧,花未九也得在此處呆下去。


  好在,那幾位大家隻是略略呆了一會,便出了書坊,隻留下幾個小廝再次售賣作品,在此情況下,圍觀的眾人漸漸也就散了。


  花未九在眾多的書架中緩緩的走著,目光掃視著如汗牛充棟般的書籍,留意著能夠看到署名為宜蘇雅士名號的書籍。


  雖說這個可能性小之又小,但是對於花未九而言,此刻在沒有明確答案之間,大海撈針未必就真的一無是處,即便隻是存在一絲的希望,也比在此處漫無目的的瞎逛要有些意思。


  但查看了半天,花未九依舊一無所獲。許是見花未九見偌大的書坊看了半天,卻沒有拿起一本書來翻看,書坊裏侯客的小廝,不禁對眼前這個文弱的公子產生了些興趣。


  “公子想要看哪位的書?”小廝走到花未九麵前,畢恭畢敬道。


  正在一心尋找書籍的花未九被突如其來的問候聲嚇了一跳,轉頭看是書坊小廝,這才緩緩了有些激動的心緒道:“隨便看看,並沒有什麽特意的。”


  小廝應了一聲,卻又接著道:“若是公子沒有什麽特意要看的,要不小的給你推薦幾本,今個剛有幾位先生的新書到貨,還有簽名本,不知道公子是否有興趣看下!”


  花未九正要推遲,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便對著小廝道:“這倒不需要,不過前幾日聽好友說,他看了一本倒是有趣的書,書名我倒忘了,隻記得作者是叫宜蘇雅士的,不知道這邊有沒有?”


  “宜蘇雅士?”小廝仰著頭,嘴裏嘟囔著想了好半天,才說道:“公子所說之人,本店並未見過,是不是公子記錯了!小的在這裏也有幾年了,卻從未聽說有過這個名字的寫書人。”


  花未九心中略略有些遺憾,但這個結果他也早有意料,於是便又簡單說了幾句,便準備再去尋找一下。


  汴京城內最大的書坊,能贏得這樣的名號,不禁在於藏書之多,更在於服務之好。見並沒有想起花未九所找之人的任何結果,小廝這邊忙說道:“公子不用煩神,小的才疏學淺,可能對於這類冷僻的名字沒有印象,今日店裏還有幾位老客,想來他們知道的應該比我要多的多,還煩公子一起過來,看看有沒有其他客人知道。”


  說完,便將花未九引到了書坊一側的休憩處。


  休憩處內,已然零零散散的坐了幾位客人,有年老者,有年輕者,但不論其他,皆是一幅書生氣質,這倒顯得花未九仿若閨中女子似的。


  小廝走到以為年長者處,附身道:“程老,您老是否聽過一個名叫宜蘇雅士的作書者?”


  被喚作程老之人,抬起頭,思緒了半天,才緩緩道:“是哪幾個字?”


  花未九忙到:“宜居之宜,蘇杭之蘇!”


  程老又思考了半天道:“未曾聽說,倒是聽過一個叫亦舒的人?”


  花未九心中一喜,忙道:“此人在何處?”


  程度端起一旁的瓷杯,輕抿一口,又咬了咬嘴中的茶葉,想是又被嗆著了,咳了好半天,這才繼續道:“沒見過,不過應該不是你所找之人,此人貌似是一個你女子,盡是寫些風流之作,不堪大雅,決然稱不上雅士,若是此人都能被稱為雅士,老朽定然繞不了她!”


  花未九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有了點印記,卻又偏偏遇到一個老朽,這真是叫人無奈至極。


  但盡管如此,花未九還是向老者道了一聲謝,又見其他人對此名也沒有任何影響,隻得準備離去。


  正要離開,卻聽到角落傳來一個聲音道:“兄台,所尋之人,小弟似乎聽過,但卻不能肯定是否兄台所找之人?”


  花未九心中一喜,忙抬頭望去,卻見角落之處,站起一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長相普通,但麵容卻與中原人士有所不同。


  “兄台,可否詳細說說!”花未九快步走到年輕人身邊,行禮道。


  年輕書生見花未九向自己行禮,忙還禮道:“小弟在邊城的時候,偶爾提過此名,但也就是隨耳一聽,至於該人是何來曆,是男是女,卻一無所知!”


  聽罷年輕書生的話,花未九有些喪氣,但卻聽那年輕書生接著道:“不過,宜蘇卻是邊城的一座山名,隻不過此山甚小,若非當地人,知曉該山的人定然不會太多,小弟也是偶爾聽過。不知這個對於兄台是否有用!”


  花未九聽聞這宜蘇乃是邊城一座山名,心中不僅感覺有些眉毛,便向書生連忙告謝。二人又閑聊了幾句,花未九便找了一個借口告辭出了書坊。


  走出十二裏塢,日已正中。雖然沒有問出什麽太有用的東西,但還算是小有收獲。花未九的心情也頗為輕鬆。


  她今日既沒有騎馬,也沒有坐轎子,而是徒步在路上行走。前幾日實在是勞累的很,因此今日便給自己放了個假四處逛逛。


  出了十二裏塢往東,便是汴京城有名的花市。一走進這裏,便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遍體生香。大街兩旁遍布著種種奇花異草,有些來自遙遠的南國,有些來自北地,甚至還有不少是來自一些胡人所在的地方。她想起公主府中便是種滿了這種奇花,忍不住想到若是有一天自己能夠回到小楊村,也在門前種上這樣一堆花草,每日閑時清清雜草,是不是也很逍遙自在?


  一旁的茶樓中,有說書人正在說著前朝的一些段子,叫好聲連綿不絕。花未九踱著步子,慢慢往

  前挪去,感受著這難得的汴京尋常百姓生活,心中一片寧靜。


  突然,前麵的街道上一片嘈雜聲傳來,花未九連忙轉頭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圍在那裏,看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隻勉強露出了一點縫隙,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裏麵人的輪廓。


  “你別走!撞了我的孩子,不賠錢你休想離開!”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撞了,你個婆娘可不要隨口亂說!”


  花未九又向起湊了幾步,這才看到眾人所圍之處,一個中年農夫正趴在地上,手中緊緊拉著一個粗壯男人的褲腿,懷中中緊緊抱著一個大聲啼哭的幼兒。


  粗壯男人不耐煩的推了一把拽著自己褲腿的婦人,卻不料婦人的手卻死死拉著男人的褲腿,聲音更是哀嚎道:“你個天殺的,光天化日欺負我這孤兒寡母,還有沒有天理了!”


  婦人的哭嚎,引得旁邊的圍觀者也紛紛對著男人進行指責,花未九看著男人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無奈,依稀能夠分辨的出眼下到底出了什麽情形。


  但畢竟自己無憑無據,而且這地上的婦人和幼兒哭的又是淒慘,似乎男人也唯有掏錢息事寧人了,要不這若是被人推到官府,還不定會搞出什麽事情。


  果不淒然,在又爭執了幾次之後,那名男子最終懊喪的乖乖將口袋中的銀子掏了出來,賠給了那母子兩。人群唏噓著散去了,花未九這才收回目光,突然覺得身上缺了什麽東西,一摸腰間的位置,錢袋居然不見了!


  雖說裏麵沒幾個錢,但也是她這幾個月辛苦積攢的俸祿,原本還想著出來買個什麽東西回贈楊秋白,這下可好,丟了個血本無歸。


  就在她皺眉往四周看去的時候,周圍響起了好幾聲“啊!我的銀子不見了!”“天殺的,誰偷了我的銀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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