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戰
肋骨塌陷,破碎的骨頭刺進了心肺。
劇烈疼痛與失血讓殺手隻見眼前發黑。他鼓起的神智也隨機蕩然無存。他甚至連開口求饒都做不到。
因為有血順著喉嚨上湧,堵住了他說任何詞語的途徑。
他掙紮著伸出手,試圖向對方表示求饒。但無濟於事,最後隻能看到的是那個人舉起他的左手。手指中抓著一隻細長的木杖。故障頂端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攝魂取念。”
蘭尼爾抓著魔杖,冷冷的說道。
寬闊的大廳中,一片狼藉。
蘭尼爾抓著魔杖,坐在實木的桌麵上。
他瞥了一瞥那個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老年男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生活本就不易,還出如此地步。最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住處搞不好又要沒掉。
想到這裏,蘭尼爾對那個素未見麵過的黑麵具,又兀然多了幾分憎惡。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最後他近乎狂怒地拿起電話。
“喂,企鵝嗎?那個叫黑麵具的這樣做,在你的眼皮底下安插間諜,你怎麽想?不過不管你怎麽樣,反正我是要弄死他,你來不來?”
不管企鵝想不想,戰爭都開始了。在黑麵具做出刺殺蘭尼爾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曝光了他在企鵝內部擁有間諜的事實。
而企鵝也不會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他之所以不和其他黑幫火拚,是因為他不需要,他主要的收入都是來自於他的賭場以及其他行業。他不需要去和別人爭奪白粉的地盤,但他不去,不代表他不會,也不代表他沒有實力。
但現在,黑麵具徹底把他給惹惱了。
“黑麵具過線了,那麽他就要為此付出血的代價。對了,我這裏有一份名單。上麵有地址和姓名,還有麵目。你要嗎?”
蘭尼爾笑了。“求之不得,你傳給我吧。”
哥譚是一座陰暗陰暗的城市,即便在白天,陽光也透不到地麵上。
但及便有如此糟糕的天氣以及排名全國第一的犯罪率,但它的旅遊業卻異常發達。
無他。沒有法律限製的賭場,以及路邊燈紅酒綠的酒館。還有動人的麗人們,就是它作為旅遊業最大的焦點。
在這裏,酒吧甚至和便利店一樣,都是24小時常開,中日不閉。即便是白天,也張開了大門,從裏麵傳來陣陣笙歌,為全球來的富豪們提供暢飲。
但今天維斯路上的一家大型酒吧,一家全城聞名的大型舞廳,此時卻關著門,不發出一聲聲響。
但在關著門的酒吧內,裏麵的工作人員可沒有閑著。他們將酒瓶掃落一地。鑽進櫃台底下,從裏麵的暗屜裏麵抽出一把把槍械,並將它攤在桌子上。
黃橙橙的子彈相互撞擊,發出叮叮的聲音。
那些酒保服飾的人。紛紛扯開自己的外套,露出下麵的防彈背心。並著手給自己手裏的槍支上油檢查。
“喂,拉尼爾你怎麽樣?都檢查好了嗎?黑麵具已經下令了。老大要我們今天就趕過去,給黑麵具打下手。”
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敞開自己的西服。坐在吧台後麵,給自己倒酒。等他把酒精倒完之後,就隨手一拋,把玻璃瓶子摔碎在地麵上。
“差不多了。我們得快點。企鵝多半已經猜到我們老大和黑麵具的關係了。我們得趕在他的人到來之前先走。”另人一個肌肉發達的下手將手上的左輪手槍合上,打開了保險。
“差不多行了。但車子呢,車子到哪裏啦?他們不是說回來接我們嗎?”有另一個統領模樣的人問道。
人們茫然的互相看了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車子到哪兒了。
不過很遺憾,等著他們的也許不是車子,而是他們的死神。
蘭尼爾站在店外,隔著用木條分子的玻璃門窗,不耐煩地跺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