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殺

  失去了自己的金主，無法再愉快白嫖的蘭尼爾直接怒了。


  他手指微微一縮，被鑲嵌在戰甲上的那個那顆水晶骷髏頭便砰的一聲，從戰甲上脫離，進了他的手裏。


  高亢的咒語自蘭尼爾的嗓中響起，帶著致命的憤怒而高懸。


  點點星火字自骷髏空洞的眼眶中亮起，就像漂浮著的蠟燭火焰。


  血色開始彌漫，淡淡的血霧從骷髏的嘴裏冒出在室內盤旋。


  幾道血色薄霧般的妖靈從水晶骷髏頭中飄出，它們尖叫著撞開窗戶。飛向窗外的世界。


  蘭尼爾咆哮著下令。


  “抓住那個用槍的混蛋，抓住他，但別殺它，他還有我想知道的，去，快去。”


  話音落下，那些血色邪靈便裹挾著玻璃碎片尖嘯著離開了。奔向遙遠的夜空。


  上一個墨西哥裔的雇傭殺手棄款潛逃了，黑麵具於是又派了另一個在暗網上實名掛約的雇傭殺手。


  這是一個中年的黑人，他將眼眶頂在瞄準鏡上。


  十字準星便透過破碎的窗戶向裏麵打量。


  但突然間，他愣住了。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他想著。


  透過十字的準心，他看到了那些。斷搖曳著的血色薄霧，它們拖拽著。從那扇窗戶中飛出，在夜空中翱翔。


  如果在別地地方，那麽現在他早就扔下槍逃跑了，但這裏是哥譚，這裏的人民風淳樸，飽經訓練。況且他還是為黑麵具股務的。


  繼續呆在這裏也不過是個死。而背叛黑麵具的人，死也死的不安詳。


  況且做為一個在這座城市跌滾打爬了那麽久的他。早就見識過那些超自然力量，現在看來，目標也是他們的一員，而那些人死在他手上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畢竟在這座城市裏的幫派內部鬥爭很嚴重，而哪個大佬手下沒有幾個超能力者呢。


  久經戰陣的黑人殺手沒有立刻逃跑。而是繼續用十字準星瞄準的窗戶。對方已經使用它的能力，但那些血色霧氣雖然在飛行，但卻離自己還很遠。也許對方會探頭觀察戰況呢。那就是他反殺的機會。


  但很遺憾，對方似乎是個老手，他沒有在釋放職業能力之後把頭探出。


  黑人不甘心地用手捶著地麵大部分。超自然能力，這種都會因為自己的力量而盲目自信。他們會因而失去對人類武器的恐懼，大膽妄為地將頭暴露在空氣中。這也給他帶來了一擊必殺的機會。


  但現在他麵前那個。顯然不是，他能夠解決了。


  他現在後悔了，想逃走了，但是可能已經來不及了，那團血霧向他撲來。在這萬丈高樓上，他無處可逃。


  幾乎必死的局麵下，恐懼激發了他的體能。


  經驗豐富的他不再試圖逃跑，而指尖一抬。


  子彈出膛，在殺手千錘百煉的槍法下，準確擊中了那段高速運動的血色薄霧。


  在那團血霧卻似乎不是實體的樣子，子彈從中穿過，但沒有傷到它分毫。


  見此狀，殺手當機立斷。直接將槍一扔，向他身後的樓梯奔去。


  但太晚了，太晚了，不等他的手指勾到門框，血色的邪物便從後麵撲來將他全起。


  零碎的玻璃碎片順著血霧翻滾在他身上割出一道道小口。


  血霧翻滾，裹狹著那個倒黴的黑人殺手。然後像那個他本來瞄準的建築飛去。


  砰，人體重重的砸在地麵上，發出一聲輕響。


  蘭尼爾不等那個黑人逃跑或求饒，就衝了上去，一腳踩住對方的胸口。


  腿部抬起，然後重重踏下。伴隨著哢哢的聲音，隻見那個人的肋骨直接塌陷下去。


  劇痛之下，那個殺手的眼睛瞬間就瞪圓了，嘴裏發出嗚嗚的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