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宴會
方才入秋，但哥譚的深夜已經寒冷刺骨。
市中心的大街上警車來來往往，絡異不絕，刺耳的警笛響徹在城市的內內外外，其中間或摻雜著救護車的鳴笛之聲。
蘭尼爾行走在街頭，腥紅的警燈閃爍著，照在了他的右邊的臉頰上。
紅色的光暈閃爍，將他右臉染紅，就像是被血液濺滿了一樣。
雖然哥譚近年履履登頂全世界最危險的城市排行，但作為哥譚市中心最著名的鑽石區，同時也是市政廳的主要納稅大戶，蘭尼爾所在的這片地界上的警戒力量卻超出他人的想像。
周邊高竿林立，上麵裝滿了各式的攝像頭。馬路左右，還有全副武裝的警察來回巡查。
和別地城市的警察不同，這裏巡夜的警察全部超出規製的攜帶著長槍，並從頭到腳穿著著整套的防護設備，武裝到了牙齒。
徒步行走的蘭尼爾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畢竟在哥譚，敢於在夜間行走的人可不多。
對方雖然是一副亞洲人的麵孔，不是那些犯罪率極高的墨西哥裔與尼們。但不管如何，他們中還是有人走上前去進行盤查。
“出示您的證件，先生。社會保障卡或者駕照。”警察在全封閉式的頭盔下發出沉悶的聲音。
蘭尼爾瞥了他一眼，轉過身，袖中的魔杖微微一動，無形的咒語後，出列的警察眼中迷茫的退了回去。
“這位先生證件齊全，毫無疑問，我們走吧。”警察對他的同伴們說。
魔法的波動擴大，將整列警察都容擴進去。
警察離開了，蘭尼爾回身看了一下自己背後的監控。
自從十多年前韋恩夫婦死後，哥譚的權貴們人人自危，然後就突然人均慈善家了。各人出錢出力，將各家工業工廠回遷，以解決就業，除此之外，還大力對警局進行大量大手筆的捐贈，投資電子防護技術。
不過所有一切都僅限於鑽石區而己。至於其他的社區，他們享有的警務資源不到鑽石區的萬分之一。
當然，鑽石區的安定背後，還有企鵝的影子。
這位以合法賭博業與保護費為生的黑道巨鱷，其主要收入都仰仗各國來此遊玩賭錢的遊客與富豪，如果他的大本營鑽石區老死人，估計其難免受損。
但初到的蘭尼爾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他抬頭又看了一眼那隊走遠的警察，心中有些迷惑，不明白為何不同城區之內，有如此不同之處。
但他也沒有去細想，轉過身去，繼續向城中的某個地方前進。
秘銀已經到手，但他仍然需要資金與場地。
當然他大可以從企鵝手中取得他需要的一切，但企鵝是一個強勢且毒辣的人。與他過度合作，很難占到便宜。
而且像他那樣一個常在水邊走而不濕鞋的人，手上的各種底牌層出不窮，很難通過魔法或其他手段對他進行控製與操縱，既然他沒有被其手下黑巫師施以奪魂咒或者其他的方式。
因而蘭尼爾更趨向於尋找一位有錢但沒有力量的人。
但這樣的人不好找，不過今天就有這樣一個機會。
道路走到盡頭，擺在蘭尼爾麵前的是一幢古羅馬式的三層建築。
三米高的青銅大門閉合著，門前豎立著數名警衛，他們不苟言笑，掃視著四周路過的行人。
蘭尼爾走上前去，警衛伸手攔住了他。
“您遲到了，先生，請出示您的請東”。警衛伸出手。
但下一刻，魔法的波動覆蓋了他們。
短暫的迷離後，他們讓開了去路。
蘭尼爾大步跨入，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樓宇間，一個如蝙蝠般的男人跳躍著前進，幾乎與他同時進入建築。
蘭尼爾整頓著衣冠，擦示長杖。而樓頂的男子則忙著卸去製服，換上禮服。
花了點時間擊暈了監控室的警衛並把錄像徹底粉碎後，蘭尼爾慢悠悠地走進宴會大廳。
然後正好對上了一位男子激昂的演講。
眾人都端坐在椅子上，他也難以行走搜尋自己的目標，於是蘭尼爾也尋了一處地方坐下，聽著那位名叫布魯斯.韋恩的人的演講。
遲來的他不太聽的明白，但好在這次短暫的演說已經即將結束。
“但我覺非是一個恐懼姑息養奸的人。我不害怕做出決定，也不害怕深入那些未知的領域。”
“我從不畏懼，也永不畏懼。謝謝諸位。”名為布魯斯韋恩的男子這樣說道。
演講結束了，蘭尼爾饒有興趣盯著那個富家公子，他的口氣可真不小。
蘭尼爾站起身不聲不響地湊過去，這位首富又有錢又有權，正和他的胃口。
但有人先了他一步，一位國會議員，而這樣的人身邊往往不乏而傲羅的出沒，而且政客身上也往往會有特殊的護具。
於是蘭尼爾被迫轉頭，加入旁邊的一場聊天。
“您聽說了嗎？嘿，就剛才，那個蝙蝠俠在老煉鋼廠一打十，打翻了一打惡棍，瞧新聞上也有了”。
蘭尼爾點點頭，假裝自己在聽。
而那個首富比他想的還要忙碌，一個探員找上了他，蘭尼爾眼尖地瞧見了FBI的標誌。
得了，這人惹不起，特務機構也有的是手段，給他施了咒，第二天說不定就給人發現了。
於是蘭尼爾苦逼被迫開始找新對像。
他在宴會廳裏頭繞著圈子，餘光卻掃視著周圍的富豪紳士。
但不懂行的他一時半會兒沒有找到什麽合適的目標，倒是沒由頭的亂轉，引來了別人的注意。
“有什麽能幫到您的嗎？先生。”清脆的女聲響起，隻是英語中略帶起一絲絲印度咖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