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貪與罰

  金發藍眼的司長急匆匆地推開門，懷中捂著那張無價的空白支票，巨大的喜悅衝擊著他的頭腦，讓他的臉部散發出紅光。


  他健步如飛，計劃著盡快去古靈閣支取他的消息與多年扶助妖精所得的報酬。


  “發財了，發財了”他這樣想，這樣說。


  電梯的大門在他麵前緩緩打開，但當他即將把腳踏入其間的那一刻，他的背後兀然傳來尖銳的劇痛。


  數把利劍從背部刺入，從他胸前透出。


  司長低下頭，目麵驚愕地看著自己胸前染血的長劍。


  “你們怎麽…”


  不等他說完，長劍一柄柄拔出，帶起噴濺而出的鮮血。


  異樣的魔力透過傷口湧入，阻止司長用魔力止血。


  血泊在司長身下漫延，他掙紮著，血從破碎的內髒中湧出，順著喉嚨而上，將其無數話語被堵在喉裏。


  司長在痛苦中咽氣，然而至死他還握著那張空白的支票。


  方才的室內


  一名略顯年輕的妖精不安的轉動著，看著周身的同伴，眼裏略顯不安。


  “有必要到這步嗎？這可是位司長，國會必定會對此進行立案的。”那名年輕妖精忍不住開口。


  眾妖不答，但有少數人將目光投向座首，眼裏也是不解。


  年老的妖精則毫不在意。


  “我們與這位司長的關係己經被人查覺到了，事實上傲羅辦公室己經對他計劃進行抓捕了，吐真劑下無人可以幸免，而我不能讓他坐實我們對國會官員的賄賂與收買，所以他必須死。何況這次他私下來與我們會麵，沒有帶上國會配置的護衛與秘書，還對國會隱藏了行蹤，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讓他永遠住口。”首座的年邁妖精啜著杯裏的飲料回答到。


  不等別人進一步提問，年邁妖精從身邊的侍從手上接過大本的文件隨手丟在桌上。


  “那麽現在說正事，我們從歐洲押送財產的運輸船被襲擊，不過我們實際受損並不如我們看上去大，秘銀價值雖大，但也不過一百二十萬加隆左右，人員傷亡約八十，還在可控範圍內。但這次事件是對我們公開的挑釁，我們必須進行…”


  左手側的妖精不等其說完話就舉起手打斷了它，然後將手平攤在桌上。


  “現在不是時候”。它這樣說。


  首座挑起了眉毛。


  “我們現在處於被國會的重點監視下，他們對我們的信任直線下降，他們甚至在船隻遇襲事件上拒絕與我們聯合辦案，他們在對我們充滿警覺，在這種情況下在出動直屬力量未免不理智”。


  “更何況我們在哥譚那座鬼城市缺乏影響力”。有妖精補充到。


  “而且那個貪錢的司長屍體還在門外的，我們不能在施人把柄了，何況是調用準軍事力量”。又有一妖表態。


  另一隻妖精站岀來表示反對，“那我們就這樣放過那個從英倫來的魔鬼？這是對我們威信的踐踏！”


  各人各持己見，會議室內頓時響起一片吵嚷之聲。


  “夠了！”


  首座右手第一個妖精嗬道。


  然後轉身向首座者耳語交談一二後，轉向了群妖。


  “現在時局緊張，我們不可大動幹戈，但也絕不就此放過，從即刻起，在暗網和黑市掛上懸賞，但也就此為止，不要為一些魔法金屬動用太多資源，現在最重要的是渡過與國會的信任危機”。


  爭論聲止，眾妖暼了一眼首座上的年邁妖精，見其未表示反對，便紛紛表態支持，就算有反對者，也閉口不再言語。


  隨即，決意通過，眾妖也紛紛退場。


  而門外，死者與血泊已經處理幹淨，隻有空氣中的血腥味證明著曾發生的一切。


  而萬裏之外的哥譚，一個黑發的年青人在寒風行走，兀然打了個冷顫。


  他環顧四周，一無所獲後，裹緊了身上的風衣，疑惑著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