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華爾街的群妖

  米國，紐約，華爾街


  如果說米國是世界的經融中心，那麽紐約就可以說是米國的經融中心，而坐落於市中心的華爾街則是紐約的經融中心。


  著名銅牛雕像旁人潮湧動，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穿著西裝，夾著文件包的白領們端著提神用的咖啡，各個神色匆匆地行進在這條米國經濟的大動脈上。


  華爾街沿邊的高樓大廈門口都車水馬龍，唯有一座大廈門可羅雀，而那座詭異的無人問津大廈本身也與周邊的陳設建築極為不符。


  周邊盡是由玻璃與鋼材築成的摩天大樓，而此座建築雖也有百米之高，不輸旁鄰，但外形上卻是上個世紀的磚石結構，與周邊節節不入，分外紮眼。


  但如此紮眼的異類確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與不滿。


  人群來來去去，進進岀出，但卻出其一致的無視這座建築，無人進出，甚至無人側臉視察一下這座古典風格的都市異類。


  直到傍晚時分，太陽西沉，一個金發的男人從人流中掙出，匆匆跑入那橦建築。


  青銅的大門前，兩名穿著紅製服的妖精站立著，看到男子後走入後，一左一右地跟上他，如同押犯人一般帶著他直到進入電梯。


  電梯不斷上升，妖精們始終保持沉默，而男子也沒有要多說話的意思。


  電梯一路向上直到抵達頂瑞。


  電梯門緩緩開啟，而呈現在男子麵前的是一整隊紅衣妖精。


  它們審視了男子一遍，然後示意他穿過三米處不斷流水的防賊瀑布，男子坦然走去，穿過了瀑布，神色自然，絲亳不在意自己被打濕了的上衣。


  然後又是一係列複雜的檢查與審視。


  最終男子終於在兩名妖精的押送下抵達他所要到的目的地。


  妖精走上前，用細長的指尖輕扣大門，將魔力緩緩注入，順著其上的紋路流淌。


  伴隨哢哢之聲，大門緩緩向男子開啟。


  大門內是一間以黃金與珠玉裝飾的房間，房間裏裏外外盡是珠光寶氣。四周的牆壁上還鑲了熟牛皮以充作牆紙。而房間有腥紅的魔法緯幕升起，遮掩住了整座房間，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因而使房間顯得有些昏暗。


  而房間中間，在一片金光照耀下，是一張紅木長桌，沿桌而坐的盡是些小巧的妖精，它們統一穿著得體的禮服，手裏抓著整頁整頁的報告。


  坐在桌首的妖精打了個手勢，示意男子在它對麵坐下。


  “我很抱謙，司長先生，我明白這樣突然地召您私下見麵對您會有極大的困擾，但也請理解，我們手中資料不全，僅有部分口述記錄，我們需要魔法國會內部的調查結果與我方記錄相比對”。


  被稱為司長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軀。


  “我們差不多已經確認了了對方是從英倫流竄過來的囯際通輯要犯，他叫”


  “我們知道他是誰，我們想知道的是魔法國會調查員的案件分析與溯源。”妖精打斷了他，這麽說道。


  男子把手交叉在了一起，“魔法交通司沒有監測到海麵有幻影移形的痕跡，他們用船隻行進，用船隻撤離”。


  妖精轉了個身，用手托住了下巴。


  “但我們經過和麻雞政府與組織的協商，成功借用了他們的衛星設備，調出了他們的航行軌跡”。


  妖精把手放了下來，身子微微前傾。


  “他們在哪？那些海盜，那些，賊”。


  男子卻不響了，他用手指微微敲擊著桌子，發出嗒嗒的聲響。


  妖精們心領神會，首座妖精揮揮手，一名紅衣的妖精便從牆角走出，一直走到男子身前。


  它手中端著一個銀質托盤，上麵有一張小小的文件與簽字用的鋼筆。


  男子本來一臉安詳的神態瞬間被打破，他心急火燎的站起來，藍色的眼睛裏滿是貪婪。


  座首的妖精一直在看他，當它看到那位部長眼裏的火時，它嘴角微微開咧，露出其中的尖牙，顯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空白支票，你知道的，隻要簽字填數字就能在任何一家古靈閣名下的銀行支取。那麽他們去了哪裏？”妖精的話裏帶著笑，但又仿佛帶著血。


  “哥譚，他們在哥譚，並且議長辦公室直屬傲羅剛逮捕一名意籍雇傭巫師，審迅後他交他說曾在哥譚與一個疑似蘭尼爾的人交手，但這人僅看過蘭尼爾本人的照片，他不確認那人是不是他。”


  男子前腳剛說完，後腳便去抓那張文件，將其抓入懷中。


  他是如此心急，以至於沒看見妖精們眼中的譏諷與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