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溫軟人呢
可麵前這個人卻是那麽的不知好歹,竟然膽敢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想到這人還是溫軟的朋友,傅母這眼底便滿了不屑,“欺人太甚?我告訴你,對待你朋友這種不懂得自尊自愛的女人,怎麽都不算過分。”
溫軟鮮少談她在傅家的事,可白楓從一些隻言片語中還是隱約知道傅家老太太的脾性。
她連夜趕來南城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見傅霆梟,不想繼續和周安淺這兩個人糾纏下去,白楓斂眸,準備繞開她們直接離開。
“你去哪兒?”周安淺伸手攔下她,“霆梟的手術剛剛完成,他現在可沒那精力見無關緊要的阿貓阿狗。”
後麵幾個字周安淺特意加了重音,諷刺之意擺在了臉上。
白楓冷笑“周小姐這是怕了吧?”
“我怕什麽?”周安淺笑著反問。
白楓向前逼近了一步,她比周安淺高一些,如今站在她麵前,顯得氣勢逼人,
“別以為你在背後的那些小動作無人知道,我今天倒是要進去問問傅總,他知不知道溫軟已經和他離婚了,又知不知道他手下的人拿著雞毛當令箭,打著他的名義要在業內封殺溫軟?”
一切都是白楓大膽的猜測,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把握,可是今天遇到周安淺,她必須試探一番。
可周安淺卻仍舊淡定如常,臉上的表情更是看不出什麽變化“好啊,你去吧,順便惹惱霆梟,讓他連你也封殺掉。”
“你以為我會怕這些嗎?”白楓試圖在周安淺的臉上找到慌張的表情,可惜,沒有。
一丁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難道這件事真的是傅霆梟的意思?
周安淺不僅不慌不忙,還直接側開了身子,“樓上二十三樓,霆梟人在特護病房,人剛醒,想要找死的話,你請便。”
“好,我今天就找他當麵問問清楚。”
白楓直接邁上台階進入了住院部的大樓。
醫院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白楓討厭這氣味,一路皺著眉上了電梯。
進入二十三樓,周圍寂靜無聲,白楓正不知道該往何處去,晃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傅霆梟的特助餘長風。
眼神對上,餘長風同時也看到了她,走過來皺眉問“白小姐,您怎麽會在這兒?”
“我來見你們傅總,有些話想要找他談談。”
餘長風聞言往身後的病房看了看,“不好意思,白小姐,傅總今天的探視時間已過,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我隻有簡單地幾個問題,等到問完之後,我立刻走。”
“抱歉,醫生不允許這麽做。”
白楓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吧,那我明天再來吧。”
轉身正準備進入電梯,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白楓接起電話,聽了兩句之後神色忽變,“怎麽會這樣?好,我盡快趕回去。”
匆忙掛斷電話,白楓轉身看著餘長風“餘先生,勞煩您幫我這個忙,海城那邊出了點狀況,我必須盡快趕回去,今天這兩個問題我必須要向你們傅總問問清楚。”
餘長風麵露猶豫,這讓白楓似乎看到了希望。
“好吧,但是你還是不能進入病房,因為進入病房需要全身消毒,一套步驟走下來差不多半個小時,傅總那時候應該已經休息了。”
“那要怎麽辦?”
餘長風帶著白楓來到門口,指著門上的擴音設備說“站在這兒問,你的問題傅總會聽到的。”
白楓透過玻璃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的光線有些昏暗,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有人躺在床上。
她心底還想著海城那邊的情況,也沒再多想,清了清喉嚨說“傅總,我是溫軟的朋友,白楓,我今天過來,是想冒昧地問一句,和溫軟離婚,是不是您本人的意願?”
“白小姐,您這是什麽意思?”餘長風-擰緊眉梢,“離婚的事情當然是我們傅總本人的意願,今天是溫小姐讓您過來的嗎?他為什麽不親自來問?”
“這件事和溫軟沒什麽關係。”白楓緊盯著那扇窗戶,湊近擴音器,“傅總,我知道您現在身體虛弱,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白小姐,您不覺得以你的身份來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合適嗎?”
餘長風擋在白楓的麵前,“我今天就不應該幫您這個忙……”
“是我本人的意願……”
傅霆梟的聲音清晰地透過擴音器傳了過來。
白楓一怔,“那您為什麽要封殺溫軟?您不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分了嗎?”
“長風……”
餘長風抬手關掉了擴音器,將白楓往電梯的方向推,“白小姐,今天的問題就先到這兒吧,我們傅總不想回答這些問題。”
“他憑什麽這麽做!”白楓替溫軟感到不平,“傅霆梟,我真是看錯了人,本以為你還算君子,沒想到竟然是真小人……”
白楓被餘長風推進了電梯裏,口裏仍然不解氣地咒罵著,直至電梯門關上,那聲音終於遠去。
看著那不斷下行的數字,餘長風回身看了一眼身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她相信了。”
——
傅霆梟醒來的時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醫院的藍色窗簾散了進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眼看到了床邊匍匐趴著的人。
薄唇微微勾起,他嚐試著活動手指,幾分鍾之後,終於將手輕輕地覆在了那柔軟的長發上。
大概是他的動作驚擾了正在熟睡的人,隻見她的肩膀微微動了兩下,緊接著,她抬起了頭,看向傅霆梟的時候笑容中透著驚喜——
“霆梟,你醒了?”
看到周安淺的臉,傅霆梟立刻迅速移開了手,劍眉緊鎖,眼神中透著嫌棄,“你為什麽會在這兒?溫軟人呢?”
聽到溫軟這個名字,周安淺臉上的笑容一僵,可旋即便恢複了正常,“霆梟,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我先叫一下醫生……”
“我問你,溫軟人呢?”傅霆梟沉眸,周安淺剛剛一係列的表現,讓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