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事有蹊蹺
可即使是小號,發布成功的文章還是隻有自己能夠看到。
白楓心有不甘,立刻聯絡朋友,讓她們替自己嚐試,可惜,最終所有的嚐試都以失敗告終。
心煩意亂的白楓拿起手機準備向蓋勒求助,電話還未撥通,卻忽然看到了媒體推送的內容——
“溫軟離婚真正原因曝光!”
心裏鬆了一口氣,白楓點開新聞鏈接,原以為裏麵出現得會是自己耗費了一個小時精心修改措辭之後的文章,可沒想到出現的竟然是一段自己之前從未見過的視頻。
視頻是偷拍的角度,由幾段組合拚湊而成,而視頻的主角,是溫軟和蓋勒。
機場,劇院外,飛機上,餐廳,兩人舉止親昵,相談甚歡,視頻中某些角度,如果不是深諳媒體炒作的人,會很容易誤以為兩人有接吻擁抱的動作。
白楓心裏清楚,溫軟根本不可能這麽做,而這視頻的發布者,甚至還添油加醋地在視頻中添加了很多引導性的文字,幾乎是牽著網友的鼻子走。
這段視頻的點擊量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
而網友們在看到這段視頻之後,對於溫軟的抨擊更加肆無忌憚。
“蓋勒先生,您好,我是白楓。”一通電話打給了蓋勒,白楓將國內的情況一一告訴了對方。
蓋勒在忙著溫軟手術的事,再加上身在國外,對於國內的情況了解地不是很及時,但在聽完白楓的講述之後,答應她會立刻讓手底下的媒體資源替溫軟澄清。
“隻是,”蓋勒欲言又止,“你應該知道國內並非我的主場,在輿論資源方麵,傅氏占據絕對優勢,這件事怕是沒那麽簡單。”
“我明白,您盡力而為,蓋勒先生,暫時別把這件事告訴溫軟,我怕她分神影響明天的手術。”
“嗯。”
蓋勒放下手機的時候,顧如謙從旁邊走了過來。
“白楓不知道你也來了國外?”
顧如謙背靠著走廊的百牆,輕輕點頭,“嗯。”
“老顧,我覺得這件事也許有古怪。”
“什麽意思?”
蓋勒手撐在窗沿上,眺望著遠處泰晤士河上的遊輪,壓低聲音說:“剛剛白楓在電話裏說,傅霆梟似乎打算趕盡殺絕,讓溫軟沒辦法在娛樂圈立身。”
“我早知道這個傅霆梟不是什麽好人……”
“你先別著急……”蓋勒見顧如謙有些激動,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撫情緒:“這件事是不是傅霆梟做的未可知,我和傅霆梟認識也有些年月了,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溫軟畢竟是他孩子的母親,他沒必要把溫軟逼上絕路,這對他而言沒什麽好處。”
“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其他人做的?可是傅霆梟是什麽人?如果沒有他的命令,誰敢冒用他的名義封殺溫軟?”
“這件事必須慢慢調查,可我現在擔心,不僅僅是這件事有問題,就連我們之前告訴溫軟的其他事,也是旁人設下的圈套……”
“不可能……”顧如謙否認地幹脆, “酒店的開房記錄和監控證據確鑿,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傅霆梟的出軌行為,更不要說他收買教授,讓對方對溫軟撒謊這種事。”
“我也隻是猜測,而且我覺得,這些事被我們發現的時間太巧合,都是在傅霆梟出事的時候,如果是在其他時間,溫軟至少還可以和傅霆梟當麵對質,可現在,兩人都沒有麵對麵交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有了定論。”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現在難道要我們去告訴溫軟,之前的那些事可能隻是誤會嗎?蓋勒,你覺得我們該怎麽開口?”
顧如謙的問題讓蓋勒怔住,他繼續看著遠處的長河,內心充斥著糾結。
“事情沒有定論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告訴溫軟這些推測,畢竟,如果最後證明我們推測的內容是假的,溫軟又會經曆新一輪的失望,這幾天她的心情因為手術的事情終於有所好轉,我不想看著她繼續傷心難過。”
蓋勒也覺得顧如謙的提議很有必要,點頭答應,“好,我讓人再去確認一下。”
“嗯,辛苦你了。”
……
白楓在傍晚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蓋勒係的媒體在新聞中的反擊,隻可惜,相關新聞的關注度卻遠遠不及此前的報道,隻有極少一部分人才能看到這些新聞,而這些人中,也隻有極少數理性的聲音,其他的大多是些烏合之眾,可能甚至都沒看新聞的內容便對著溫軟一頓冷嘲熱諷。
白楓心底實在是氣不過,她買了最近的一通航班,直飛南城,連夜趕到了新聞報道中傅霆梟所在的醫院。
可是她人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了周安淺笑容滿麵地陪著一個中年女人從住院部的門裏走出來。
白楓甩上車門,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
“白楓?”周安淺上下打量著這個忽然橫在麵前的女人,終於想起了她的名字,蹙眉問:“你來這兒做什麽?”
“我要見傅霆梟。”
“你要見我們家霆梟?好大的口氣,你是什麽人啊?”
周安淺笑著向傅母解釋,言語之間還夾雜著鄙夷,“她啊,就是溫小姐之前成立地那個什麽樂隊的成員,叫白楓,聽說是溫小姐特別好的朋友。”
傅母聞言又重新將白楓打量了一遍,而後伴著冷笑說:“不愧是人以類聚,溫軟的朋友,素質和她差不多。”
“老太太,您是傅總的母親吧?”白楓隱約記起了這張臉,之前去傅家做客的時候,桌子上似乎擺著她的照片,“如果我今天衝撞了您,您可以說我,但沒必要牽扯我不在場的朋友,她人已經很慘了,當初在傅家的時候被你欺辱,如今遂了您的心願和傅總離婚,還要被您羞辱,您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傅母沒想到白楓竟有膽子說這些話,自打她嫁入傅家,尤其是在傅霆梟將傅氏的規模壯大以來,哪個人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