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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不知不覺出了個道

  讓幾個姑娘在井邊負責提水,自己一趟趟往百米外的‘麻將館’挑水……之前雖然答應了肖丹的提議,可實際上,蘇謹言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心裏邊並沒有打算真的這麽做。


  畢竟姑娘們等一會兒還要幫忙醃鹹菜,人手夠不夠,能不成抽出空來幫忙先不提,至少打水挑水這種粗活兒,本就不應該由身為女性的她們來做。


  何況蘇謹言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要趁著打水挑水這事兒,在鏡頭前賣一賣慘。如果姑娘們也過來搭了把手,一定會對他的計劃造成影響,使得‘賣慘’的效果打個大大的折扣。


  至於為什麽要賣慘……


  其實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給觀眾們一個出氣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的爽一爽。


  要知道,自從這個節目開拍以來,從來都是節目組給姑娘們安排任務。而為了營造更好的節目效果,蘇謹言和節目組偶爾還會給她們指派一些高難度或者高強度的工作,把她們折騰的叫苦不迭。


  私下裏關係很好,可每到發布任務,尤其是發布高難任務時,姑娘們總是會不自覺的將節目組視為‘敵人’。


  或許是真心覺得不滿意,或許是配合節目效果特意裝出來的,無論如何,‘精靈女孩們經常和節目組互懟’是個不可否認的事實。又因為坐在電視機前收看節目時,觀眾們會不自覺的將自己代入到姑娘們立場上,於是,當雙方爭執不下時,觀眾們就會站在姑娘們一邊,同仇敵愾的對節目組產生一些敵對情緒。


  談不上記恨,但如果能看到節目組遭殃,觀眾們還是挺開心的。


  做節目嘛,收視率才是最終的目的,其他的一切,都要為這一目標服務。如果賣一賣慘,能讓觀眾們看的開心些,對收視率起到促進效果,蘇謹言絕不會吝惜自己的體力和顏麵。


  當然,賣慘歸賣慘,也要掌握好分寸。


  以蘇謹言的身體素質,挑水這個活兒其實並沒有那麽難,別說隻有一個大桶,就算再來兩三個,也一樣不在話下。


  不是真慘,是假裝出來的賣慘,所以才要注意分寸。


  若是演的太假,讓觀眾們看出了破綻……他們不僅不會心生暢快,反倒會覺得自己遭到了哄騙或蒙蔽,進而產生更加強烈的抵觸感。那樣的發展,可不是蘇謹言或節目組願意看到的。


  ……………


  “這是第幾趟了?”再一次挑著兩桶水回到‘麻將室’門口,一邊把水倒進大桶裏,蘇謹言一邊衝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位VJ詢問道。


  前麵幾趟,蘇謹言還表現的很平靜。挑水回來的路上走得很穩,扁擔上掛著的水桶也沒怎麽晃悠。


  隨著次數的增加,蘇謹言不動聲色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腳步裏多了幾分散漫;原本穩穩當當掛在鉤子上的兩個水桶,也在他的控製下,加大了上下顛騰的幅度;吐氣時稍稍加了點兒力,讓口中吐出的白色霧氣噴的比剛才遠了些;故意沒有擦掉腦門上的汗水,讓它們聚集成滴,從鬢角邊滑下……


  在蘇謹言的刻意控製下,這一變化顯得很真實,別說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了,就算是近距離跟在他身邊的這位VJ,也沒有看出‘他其實並沒有這麽累’的事實。


  ‘第八趟了。’以為蘇謹言是真的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VJ一手端著攝像機,一手給他比了個數字。


  “是麽?都第八趟了啊。”把空桶放回到地上,拄著扁擔,蘇謹言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在空氣中拉出了一道白線:“應該差不多夠用了吧?不行了,我先歇會兒,不夠也等一會兒再說吧。”


  一邊說著話,一邊跨過門檻走到了屋裏,為了演出‘我已經很累了’的感覺,蘇謹言把左手搭在了右肩上,一邊來回揉動,一邊在臉上裝出了因為酸疼而齜牙咧嘴很難受的表情。


  “咦?”正在屋裏忙著清洗工作人員們采購回來的雪裏蕻,見蘇謹言進來了,王姍姍順嘴招呼了起來:“謹言哥,幫個忙,把這盆水端出去倒了吧。”


  正琢磨怎麽搭話才能自然一點,王姍姍這一句,正好給蘇謹言架了個梯子。


  “不是吧。”苦著臉,蘇謹言故意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對王姍姍提出了抗議:“我都累成這個德行了,就不能讓我稍微喘口氣歇一會兒麽?”


  嘴裏抗議著,但手上卻沒有閑著。蘇謹言一邊嘟囔,一邊老老實實的把水端出門外倒了,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來看,他現在還真有點兒像是個‘想要休息又不敢休息’的長工仆役。


  “謹言哥,來歇會兒吧。”作為隊長,張晨晨比另外幾個姑娘們更加細心一些。看見蘇謹言腦門上的汗水,她趕緊招呼了一聲:“我這兒有紙巾,擦擦汗,別感冒了。”


  在蘇謹言伸手接過紙巾時,又發現他的雙手已經凍得通紅,張晨晨忍不住又道歉了幾句。


  因為張晨晨的反應,姑娘們終於察覺到了蘇謹言的‘慘狀’。


  薑苗苗挪開小板凳,給蘇謹言讓出了一個位置:“謹言哥,我這兒暖和,過來烤烤吧。”


  老年活動中心嘛,平日裏接待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屋裏少不了要配個取暖的爐子。


  燒石炭的爐子,供暖快火力足,有這玩意在,不僅屋裏頭很暖和,還有源源不斷的熱水。在洗菜的盆裏摻了些熱水,水溫不算太涼,姑娘們的小手也沒有像蘇謹言似的凍到變色。


  坐在屋裏洗菜的這群姑娘們,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被凍著累著。


  相比之下,在外邊冒雪挑水的蘇謹言就要慘多了。


  “唔,是挺暖和的哈。”擠到爐子邊上,感受著爐火帶來的溫暖,蘇謹言羨慕的說道:“還是你們舒服啊,既不冷,也不累。有這個爐子在,餓了還能順手烤兩口紅薯解解饞。”


  “誒?你怎麽知道我們烤了紅薯?”薑苗苗眨了眨眼:“剛才放進去的時候,謹言哥你不是不在麽?”


  爐子下麵有個接爐灰的鐵抽屜,剛才在薑苗苗的提議下,沈大媽弄來了幾個紅薯,塞進了那個抽屜裏邊。


  烤了還沒一會兒,離烤熟烤透還早,也沒有任何氣味飄散出來。


  “你們還真的烤了紅薯啊?”就是隨口一說,蘇謹言真沒想到會被自己說中了。


  “剛才孩子們吵著要吃,我去後邊拿了幾個。”沈大媽接過話茬回答到:“那邊堆了一筐子,你要想吃,自己拿就是。”


  搖搖頭,蘇謹言舔了舔嘴唇:“出了不少汗,本來就有點渴,再吃個紅薯,那得幹成啥樣……還是算了,你們吃,我留著點兒肚子,晚上多吃點。”


  本來隻是打算做點兒分給村裏的老人們,可工作人員買回來的材料有點多。


  想著不做成鹹菜也是浪費了,沈大媽索性給了姑娘們一個提議——把買回來的這些雪裏蕻全部醃成鹹菜,分不完,那就讓姑娘們寄回家去,或者寄給那些曾經來節目中幫忙幹過活的嘉賓。


  總而言之,買回來的這些雪裏蕻全都要清洗幹淨。


  量有點大,挺費水的。這不,蘇謹言才坐了一小會兒,外邊那個大白桶裏的井水已經用掉了一半。


  “隻剩一半了?”從端著水盆回來的陶樂樂那兒聽到這個消息,蘇謹言故作無奈,歎了口氣站起身來:“唉,看來我是歇不成了。等著吧,我這就去挑。”


  再次投入到提水挑水的工作中,蘇謹言又來回跑了七八趟。


  百米左右的距離,前前後後跑了十幾趟,算下來差不多走了幾公裏遠。


  這要是平時也就罷了,可別忘了,今天還下著雪呢。


  摻雜著雪水的路挺不好走的,蘇謹言肩上還要挑個擔子,這工作強度又往上提了一大截。


  雖說蘇謹言本人還能承受的住,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來看嘛……光是用想的,都會覺得累,更何況在後期剪輯時,電視台的剪輯師還特意用上了‘快進’鏡頭,把蘇謹言一趟趟來回奔波的過程全都保留了下來。所以,這一次親眼從節目中看到他挑水的全過程後,觀眾們心裏出了口氣的同時,也深深的記住了第一次正式出現在鏡頭前的蘇謹言。


  可不能小看這份記憶與印象。


  以前隻是偶爾在鏡頭前露個麵,做不得數。


  但這一次,蘇謹言長時間的參與拍攝,還占據了不少的分量,一定程度上引起了關注,最最關鍵的,是他在觀眾們心裏留下了足夠深刻的記憶與印象……按照圈子裏的傳統,從某種角度上來理解,他的這一次出鏡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以出演者的身份在綜藝節目中出道了。


  也就是說,雖然隻是出鏡時長上有些變化,但整個事情的性質卻是完全不一樣。


  蘇謹言怎麽也沒想到,因為這一次的出鏡,他日後的工作和生活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出現了一些他預料之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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