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脫胎換骨

  控製了不男不女的醉漢，馮二雷立即讓鑽天猴關門，然後將人弄到了他的工具房，才問鑽天猴：“他是什麽人？”“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不男不女的醉漢，白天去蹭酒喝，晚上去住城外的關帝廟……”鑽天猴趕緊這樣回答說。“你怎麽又跟他扯上了關係？”馮二雷知道有這麽個人物，但想不到鑽天猴又跟他有了瓜葛。“不是我要扯他呀，是他發現了，就逼我跟他胡來，我不答應，他就要整死我，我沒辦法，就說要給他一根兒金條，他聽了，就逼我回來拿……”鑽天猴馬上說出了原因。“你還要金條？那你不要命啦！”馮二雷鬆開了不男不女，這樣嗬斥道。“大爺饒命，不是我要的，是他硬給的……”對方居然用娘娘腔反咬一口。“你不逼他，他會主動給你？”馮二雷馬上質問道。“天地良心，真是他主動給的！”對方居然繼續用娘娘腔一口咬定。“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鑽天猴一聽，到了這個時候，不男不女還要反咬他一口，奪過馮二雷手裏的狗血劍，就要去弄死對方。“小爺饒命，什麽我都不要了，放我一條生路就行了……”一看鑽天猴持刀的樣子，對方馬上就服軟了。“不行，今天你已經壞了這個大院的規矩，進來就別想出去了！”鑽天猴手中的狗血劍已經抵住了不男不女的脖子。“小爺饒命，大爺饒命，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爺小爺，饒了我吧，再也不敢招惹大爺小爺了，饒我一條可憐的狗命吧……”對方直接跪地求饒了。“可以饒你不死，但你要答應我們幾個條件……”馮二雷一看這個不男不女的人還真的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就這樣說了一句。“三當家的，這樣的人不可信，千萬不能饒了他……”鑽天猴卻不想給對方留什麽餘地。“那要看我說的條件他答不答應，要是答應呢，我們就可以饒他不死，要是不答應呢，那就……”馮二雷故意把聲音拉長了說話。“我答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隻要饒了我的狗命就行……”對方像雞叨米一樣邊磕頭邊這樣懇求說。“那好，第一，從今天起，必須戒酒，做到滴酒不沾！”馮二雷開始說條件來了。“好好好，我要是再喝一口酒，大爺小爺隻管一刀弄死我！”對方馬上就答應了。“第二，必須選擇是做男人還是做女人……”馮二雷居然說出了這樣的條件。“三當家的，你這是要幹嘛呀！”鑽天猴完全不懂馮二雷這樣要求對方是什麽意圖。“我願意做男人……”對方猶豫了一陣子，但馬上給出了明確的答案。“好，第三，既然你選擇做男人，那就剃掉你這不男不女的頭發，穿上僧侶的的衣服，在關帝廟看廟護院……”馮二雷直接說出了給對方的出路。“大爺讓我當和尚？”對方有點沒聽懂的樣子。“是啊，就你現在的情況，是想嫁人呀，還是想娶媳婦兒呀？”馮二雷馬上這樣反問道。“都不想，也不敢想……”對方馬上就乖乖地承認了現實。“那就索性當和尚吧--如果你答應了，我就答應給你一根兒金條……”馮二雷的心裏不知道在盤算什麽，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三當家的，幹嘛要給他金條啊！”鑽天猴當然不知道馮二雷的心裏在打什麽算盤。“說話算數嘛——但不是一下子給你一根兒金條，而是要分開了給，每個月給你一塊大洋，作為你看廟護院的薪酬，可以用於你的日常開銷……”馮二雷連具體的辦法都說出來了。“謝謝大爺，感激不盡——可是我想問，那麽破的關帝廟，破敗露天，四麵透風，有啥可看的呀……”對方也提出了實際問題。“這個你就別管了，從明天起，我們就出錢開始重修關帝廟了，規模肯定比原先的還要大，氣勢一定比原先的還要恢弘，你能成為新關帝廟的守護者，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才對……”馮二雷一下子給出了明確的答案。“真的呀，我早就祈求關公顯靈，重修關帝廟了，早就夢想成為關帝廟的大主持了……”對方居然還有這樣的奢求！“關帝廟主持你可不配，能看門護院都屬於抬舉你了……”鑽天猴馬上來了這麽一一句。“是啊，我們當然要派夠資格的住持進駐關帝廟，到時候就是你的上司了……”馮二雷也一下子否定了對方想做未來新的關帝廟主持的想法。“太好了，我也覺得我不配當那個大主持，能力不夠不說，我也不愛操那麽多的心——不過大爺小爺，給我起個法號吧，我也好用法號約束自己……”對方倒是有自知之明，但馬上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你，還想要個法號？”鑽天猴不屑一顧地說。“我看叫‘雙戒法師’吧……”馮二雷張開就來。“為啥叫‘雙戒‘呀？”對方有點不解其意。“對於你來說，男女雙性，雌雄同體，既要戒男色又要劫女色，所以，才要時刻提醒你--雙戒……”馮二雷還真會給人起法號！“那好，那我就叫‘雙戒法師’了——哎呀，真像做夢一樣啊，這回我可以活的像個人樣了……”對方不但欣然接受，還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一個不男不女的臭和尚，還說自己有了人模樣……”鑽天猴卻撇著嘴這樣諷刺挖苦對方。“別這麽說他，隻要能戒掉之前的毛病，恪守廟規，一心向善，那就一定能活出個人模樣來……”馮二雷倒是慈悲為懷，寬宏大量，為這個未來的雙戒法師指明了一條活出個人模樣的康莊大道來。“大爺說話真令人信服……”雙戒法師立即對眼前這個大爺五體投地的樣子了。“咋了，我說話你就不信服？”鑽天猴居然還吃醋。“小爺說話我也信服，隻不過，沒有大爺那麽更令人信服……”雙戒法師還真會說話。“好啊，要不是我帶你來這裏，你能有今天這樣的出息嗎？不感激我，還貶低我，看我怎麽收拾你！”鑽天猴有點惱羞成怒。“好了，你也該收斂點兒了，快點帶他去洗洗幹淨，然後到成衣鋪去給他做一套僧袍回來……”馮二雷邊說，邊給了鑽天猴一些錢，讓他領著已經完全蒙掉，但也為自己突然改變命運而興奮異常的“雙戒法師”，去洗浴和製作僧袍去了……其實，在馮二雷的心目中，早就惦記著要重修那個廢棄的關帝廟了。他也曾跟湯子怡交換過意見，一個是方家大院的機關暗道出口就在這個廢棄的關帝廟裏，長此以往，難免會被誰給發現了，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暗道可就前功盡棄不能使用了……再者，在城外一直沒有一個接應抗聯和地下組織的好地方，如果設在百姓家，一旦出事兒，就會殃及百姓，如果是在寺廟裏，就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有，附近也該有個讓百姓精神寄托的廟宇，而關帝廟則是百姓最喜聞樂見的神明


  了，所以，重修關帝廟，也會讓附近的百姓有個心靈寄托的去處……就連鬼子對民間的這種信仰都不加以阻攔，好像他們中的一些人，居然也信中國的神明，也會在關鍵時刻來廟裏抽簽拜神，以求諸事順利，避免災禍……鑒於上述種種原因，馮二雷和湯子怡才做出了決定，條件成熟，就可以開始重修關帝廟了，想不到，偏偏在剛剛送走了金英姬和幹瘦老爹他們，鑽天猴就把城外關帝廟裏的這個不男不女的醉漢給招引到家了，馮二雷立即將計就計，就來了個順水推舟，將這個不男不女的醉漢，給點化成了“雙戒法師”……看著鑽天猴帶著雙戒法師出去了，馮二雷就趕緊來找蘭姨，見了麵，直截了當地對蘭姨說：“給我三十根兒金條吧……”“幹嘛要那麽多金條啊？”盡管馮二雷已經先後存放在蘭姨這裏將近兩百根兒金條了（何大勇從王二狗的手裏得到的那一百根，馮二雷從秀水鎮偽滿軍隊長譚富貴那裏得來的一百根），也跟湯子怡定過規矩，馮二雷有權自由支配這些金條，可是之前馮二雷使用三根兒都是多的，這次咋一下子用這麽多呢？“多嗎？”馮二雷馬上這樣反問道。“是啊，要是按照一根兒金條三十五大洋來算，那就有一萬多大洋了，你一下子要那麽多錢幹嘛呀……”蘭姨這樣折算開了給馮二雷聽。“蘭姐放心吧，我肯定是用在正地方，不會胡亂花這些錢的……”“到底幹啥，就不能告訴我一聲？”“也沒必要隱瞞蘭姐，我是想把城外的關帝廟給重修一下，一個是這個方家大院的暗道出口就在那個廢棄的關帝廟裏，再就是想給抗聯和地下組織建立一個新的秘密據點，還有就是讓附近的善男信女也有個地方進香拜神——總之，這事兒早就跟湯子怡商量過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啟動而已……”馮二雷終於將全盤計劃都說了出來。“是這樣啊，這個我支持——哎呀，是該有個像模像樣的廟宇讓大家有個地方許願還願了，我支持，我這就給你拿金條去！”蘭姨一聽，立馬就明白馮二雷要金條幹嘛了，而且馬上表態，說全力以赴地支持……看著蘭姨那輕快離去的背影，馮二雷明白了又有些心猿意馬--別看現在每天晚上都有幸子的溫柔陪伴，倆人和諧得簡直到了天衣無縫的程度，間或也跟何秀姑過上一把正兒八經的夫妻生活，也都獲得了相應的快慰欣喜，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馮二雷總是對蘭姨感覺有些特別，總覺得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她才是自己真正的夫人，說話辦事拿捏主意，大事小情的，總是少不了跟她商量定奪，反倒不需要何秀姑和幸子說三道四了。越是這樣，尤其是從天坑回到方家大院之後，看見生過孩子，那種成熟的風韻更加濃豔的蘭姨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時候，他就總是感覺自己應該跟這個女人有過某種非同尋常的親密接觸了，不然的話，咋跟她在一起的感覺那麽親密無間，那麽溫情默契，好像已然是多年夫妻的感覺了呢！難道真的在某個鐵定的時期，自己真的跟蘭姨有過蕩魄銷魂的親密接觸？不僅僅是過狼牙山的時候，那種隔著衣服的貼身擁抱和出於無奈進行的忘情親吻？可是究竟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什麽情況下，跟蘭姨有過那種真正的接觸，還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