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洶湧澎湃

  聽何秀姑這麽一說，壓在馮二雷心裏的那塊大石頭才真正落了地。心想，若是何秀姑問起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失蹤到什麽地方去了，是不是將自己跟小潮紅的那些事兒也都如實地坦白給她，她也會像接受自己跟小鳳仙之間發生的故事一樣也能這樣接受呢？可是等到蘭姨抱著她的兩個孩子離開了，幸子也把倆孩子都交給何秀姑看帶，回她的屋裏去休息了，就剩下馮二雷和何秀姑夫妻麵對的時候，馮二雷剛要主動開口坦白交代自己為啥失蹤了這麽多日子，都幹了些什麽的時候，卻聽見何秀姑對他說：“去幸子屋裏吧，她比我還想你呢……”“我是想跟你說……”馮二雷覺得這是個坦白的好機會，居然還不願意錯過。“有啥話，明天當著大家的麵兒說，快去吧，她一定在被窩裏等你呢……”何秀姑似乎知道馮二雷要跟她說什麽，反倒給了馮二雷一個該如何交代失蹤這些日子的場景--別試圖隻講給她一個人聽，等到人齊了，再說出來，省得大家產生誤解。“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失蹤的這八九個月都去哪裏了，都幹了些什麽？”馮二雷真想盡快把自己的天坑經曆說出來，看看何秀姑如何看待自己跟小潮紅的關係。“當然想知道啊--可是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倆孩子也一句聽不懂，等明天蘭姐和幸子都在場，你再說給大家聽也不遲--快去吧，剛才沒看見幸子的眼圈兒都紅了，想你想得都快發瘋了，可是又不能說出來，到她屋裏好好表現，最好讓她再幫我生個兒子才好呢！”何秀姑居然將馮二雷的疑問給了出了這樣的解答。“那好吧……”馮二雷聽何秀姑這麽一說，也沒話說了，趕緊起身，去到了幸子的房間，果然看見她正坐在床邊，焦急地等待他的到來呢……“你可回來了……”一看馮二雷進了屋子，幸子就一下子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他就不肯撒手——那會兒在何秀姑的屋子裏，她幾乎沒說什麽話，也沒做出什麽舉動，但內心裏早就翻江倒海，讓那些對馮二雷的思念不為人知地洶湧澎湃……“隻要我活著，一定會回來……”馮二雷也緊緊地回抱這個救過自己性命，用姑娘身從活死人狀態喚醒了自己，現在又給自己和何秀姑生了個可愛女兒的可愛女人……“這回就不要再走了，你走了，我的心都不在了……”幸子的聲音柔媚極了，熱切地在馮二雷的耳邊喃喃地說道。“好，這回我把心留在你的心裏，讓你永遠感覺我就在你身邊……”馮二雷真感覺自己被她的熱情和話語給融化了。“那就快點給我吧，把什麽都給我，讓我把你給我心，再孕育出一個孩子吧……”幸子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仿佛就快融化在馮二雷的身上了一樣。“我一定讓你夢想成真……”馮二雷真的感覺自己應該將所有的一切都給這個可敬可愛的女人了……“那就快給我吧……”作為回報，幸子也將從姑娘蛻變成少婦的全部風情給了這個日思夜想，終於再次回到自己身邊的男人身上……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馮二雷去到何秀姑房間的時候，驚異地發現，蘭姨和幸子都敞開了懷抱，一人懷裏奶著兩個孩子，見了馮二雷，一點兒都不回避，倒是馮二雷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好了，現在人齊了，就把你昨天要講的故事，講給大家聽吧……”何秀姑還沒忘昨天的話茬。馮二雷一看，眼前這三個女人四個孩子都是自己最知近最信賴的人，也就沒啥隱瞞的，將自己如何在營救小潮紅她們的時候，卡車開走了，小潮紅卻抱住了他的大腿，如何帶著小潮紅突出鬼子的重圍跑進了深山老林，最後如何跟鬼子同歸於盡地從地縫掉進了天坑，卻僥幸幸存下來，又如何撿到了爺爺和父親留下的工具，開始了與世隔絕的求生生活……還有後來一個叫佐藤一郎的日本大兵帶著一條軍犬也從地縫掉下了天坑，如何吃了狗肉存活下來，如何跟那個佐藤一郎鬥智鬥勇，還有後來從坑口打下一隻傻麅子，從深潭發現一隻碩大的甲魚……再後來又突發奇想在天坑的崖壁上開鑿天梯，末了發現了蛇窩和野蜂蜜結晶，但解決了食物卻遭到了毒蛇的攻擊，還有小潮紅如何開掘出了十米大洞，如何幫助他戰勝了佐藤一郎，也躲過了鬼子的狂轟濫炸，最終用開鑿的天梯抵達了坑口的故事，都講出來給大家聽了……“那個日本大兵，後來怎麽樣了？”聽了馮二雷講的故事，幸子首先對那個日本人感興趣了，就這樣問道。“我們給足了他麵子，在食物最匱乏的時候，也要分一份兒給他，但最終他還是背叛了我們，朝坑口的鬼子喊話，要出賣我們，沒辦法，我用狙擊步槍將他擊斃了……”馮二雷給出了這樣的解釋。“唉，執迷不悟，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啊……”幸子惋惜地說道。“看，這是那個佐藤一郎留下的兩張照片……”馮二雷邊說，邊將可以證明在天坑中，真的跟一個叫佐藤一郎的日本大兵有過接觸的唯一證明拿了出來。“哎呀，這個日本女孩我認識呀——她叫花子吧……”幸子接過照片，看見那個女孩子，立即這樣說道。“對呀，你咋認識的呢？”馮二雷很是驚異。“我們在日本一起上過學呢，我們兩家距離不是很遠，我們還都相互到家裏吃過飯呢！原來她是那個佐藤一郎的初戀呀！也不知道花子現在怎麽樣了？”幸子好像很關心花子的樣子。“是啊，佐藤一郎跟我們和平相處的時候，講述過，說這個女孩子也來中國了……”馮二雷透露出了這樣的信息。“真的呀，她現在哪裏呀？”幸子一下子興奮起來，好像在異國他鄉，一下子找到了好朋友一樣。“聽佐藤一郎說，他在七裏河的慰安所裏聽到了花子的名字，就經常去尋找，可是有一次眼瞅排到他了，卻聽說花子突然死掉了，他就發瘋地去尋找花子的遺體，結果被關了禁閉，還調到了偵察連專門負責飼養軍犬和帶軍犬進行巡邏，結果，就在我和小潮紅掉下的那個地縫找到了線索，軍犬往下跳，他也跟著往下跳，就從地縫掉進了天坑——要不是他的軍犬掉下天坑就摔死了，我和小潮紅有了食物，可能就真的餓死了……”馮二雷將他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唉，這麽說，如果真是花子的話，那她的命運可真夠慘的……”幸子一聽，原來花子來中國，是做了那樣的事兒，而且，已經死掉了，就覺得十分惋惜。“真不明白，日本的女孩子，咋也會到中國來給鬼子當慰安婦呢？”馮二雷提出了這樣的異議。“都是國家宣傳的結果吧--我在來中國之前，也聽過類似的招募宣傳，說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戰無不勝的勇士服務，要有勇於獻身的精神，可能花子家比較激進吧，也就讓花子來中國了吧……”幸子這樣回應說。“好了，不說那個花子了，還是說說小潮紅吧，現在她咋樣了？”蘭姨感覺馮二雷和幸子有點把話題扯遠了，所以，趕緊把話

  題給修正了一下。幸子聽了蘭姨的話，也就不再問了，但征得馮二雷的同意，幸子將佐藤一郎遺留的兩張照片給珍藏起來了……“我把她寄放在坑口外不遠處的一個老鄉家裏了……”馮二雷馬上這樣回答蘭姨的問題。“為啥不帶回來呢？跟你吃了那麽多苦，是不是被折磨得都沒個人模樣了呀！”蘭姨像是小潮紅的娘一樣，對她特別的關心。“她挺好的，就是已經懷孕七八個月了，行動不方便，才沒帶她回來……”馮二雷貌似十分平淡地將小潮紅已經懷孕的事兒給披露出來。“小潮紅懷孕了？”何秀姑立即問了一句。“是啊--你們可都別怪我，我帶她逃離鬼子的追殺，結果從地縫掉進了天坑，好幾次，都彈盡糧絕，以為絕對不會活著回到人間了，所以……”馮二雷趕緊解釋。“說吧，是她主動的，還是你主動的？”蘭姨一時聽不出何秀姑是個什麽心態，就這樣來了一句。“也說不上是誰主動誰被動，那天我累得不行了，躺在木床上不想動彈，佐藤一郎卻抓住了機會，衝進來把我綁上了，就要對小潮紅下手，小潮紅很機靈，就趁他沉迷在小潮紅的溫柔嫵媚中的時候，用我給她的那把狗血劍，將佐藤一郎給製服了……可是小潮紅解開了捆綁我的繩子，我去質問佐藤一郎為啥要這麽背信棄義，他卻理直氣壯地說，小潮紅還是個花姑娘，所以，他有權利去追求，我當時就急眼了，當著他的麵兒，就跟小潮紅把那件事兒給辦了，算是給佐藤一郎一個沉重的打擊……”馮二雷將當時的情景，比較真實地描述出來了。“就這樣，小潮紅算是成了你的女人，後來就懷上孩子了？”蘭姨邊說，邊去看何秀姑的表情。“是啊，即便到了知道小潮紅懷上了孩子，也還沒有任何希望能逃出天坑呢，能活著出來，不說是九死一生，也算是一個奇跡了……”馮二雷還試圖用這樣的說法，來征得在場幾個女人的理解和原諒。“我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換了誰，在那樣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別的選擇的，何況，小潮紅也不是別的女人，跟了你，也算是一個最好的歸宿了……”蘭姨一看何秀姑遲遲不表態，但也沒有什麽激烈的反應，就趕緊定了的主調，這樣也好給馮二雷個台階下。“對了，小潮紅掉進天坑就恢複了記憶，卻把失憶期間的事情全都忘記了，所以，見了鑽天猴她都不認識了……”馮二雷有點沒話找話說了。“小潮紅真的恢複記憶了？”蘭姨知道這個細節沒啥大用，但為了緩和現場氣氛，就十分驚奇地回應說。“是啊，完全恢複正常了，而且，經過這小一年天坑裏的磨練，她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尤其在我被毒蛇咬傷，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期間，她居然能一個人上下那男人上下都困難的天梯，還要同時照看我和那個佐藤一郎兩個男人，身上還懷了孩子，最後居然還拿起了錘子鏨子，在距離天坑底部百米高的天梯上，鑿開了一個十米大洞，這才讓我們有了空中的立足之地，也才躲過了鬼子後來對坑底的狂轟濫炸……”馮二雷趁機將小潮紅的一係列表現都給說了出來。“哎呀，現在真想馬上就見到小潮紅了……”蘭姨聽馮二雷這麽讚美小潮紅，也是為了盡快讓何秀姑有個明確表態，所以才添油加醋地來了這麽一句。“我想等她生下了孩子，再帶她回來——你們，不會難為她吧……”馮二雷的眼睛當然主要是去看何秀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