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爽快舒坦
蘭姨和幸子嘮嗑這工夫,何秀姑正好單獨跟馮二雷在一起。想起剛才幸子的兩個辦法,都讓馮二雷有了反應,何秀姑的心裏還無比興奮呢。在馮二雷的身邊呆了一會兒,就忽然來了興致,也想弄點手段,看看馮二雷有沒有反應。結果,咋撓馮二雷的手心兒腳心兒,他的嗓子裏像是塞了棉花團兒,除了輕輕的鼾聲,一聲哼哼也沒發出。接著何秀姑又拿著馮二雷手指,撓自己的手心兒,還學幸子的樣子,不住地從嘴裏發出各種各樣的“啊~~”來,可是無論如何馮二雷的手指都不動彈一下,不給何秀姑一個欣喜的反饋!這讓何秀姑有些氣惱,要是換了從前,肯定又破馬張飛地揪住幸子大罵自己男人的魂兒被她給勾引去了,就連成了活死人都不放過!隻是這次幸子回來之後,尤其是知道她親手救了馮二雷的命,特別是還親手開槍打死了跟她哥哥一樣的鬼子軍官,何秀姑對幸子就再也沒有任何嫌棄憤恨甚至撒氣打罵的理由了,即便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狀況,明顯感覺自己的男人是對幸子有特殊的感應,心裏也沒有之前那樣的反感了……反倒在心裏想--也好,自己不行,幸子能行也好,假如幸子今後真能叫醒馮二雷的話,他倆好到什麽程度自己也不會吃醋的--因為幸子反複表達出,她就是自己的替身,就是來報恩贖罪的,完全聽從她的調遣安排——這樣的話,她就是自己的附屬品了,就是何秀姑第二了,自己還怕她什麽呢?心裏正想這些呢,蘭姨興衝衝地地過來了……“秀姑啊,看到希望沒?”蘭姨見了何秀姑,頭一句就這樣問。“希望是看見了,可是我就不明白,馮二雷咋隻對幸子有反應,對我卻啥反應都沒有呢?”何秀姑還對這個耿耿於懷呢。“咋了,你吃幸子醋了?”蘭姨直截了當揭穿何秀姑的想法。“沒吃醋啊,我就是搞不明白到底是為啥呀……”何秀姑還真的過了吃醋的那個勁兒,隻是鬧不懂,為啥幸子咋弄馮二雷都有反應,換了她,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這是為什麽呢?“還能為啥,他們倆有感覺了唄……”蘭姨更是毫不隱晦,直接將謎底給說了出來。“啥感覺呀,啥時候有的感覺呀……”何秀姑一聽蘭姨這麽說,著實有點吃驚,換了以前,聽到這樣的話,立即會火冒三丈,但現在聽了僅僅是吃驚,沒有了火氣。“咋了,你現在還想追究幸子的責任呀……”蘭姨還在擔心這個。“那倒是不會呀,可是,也得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呀!”何秀姑就是要搞明白,幸子啥時候跟馮二雷有了感覺。“道理很簡單,我都問明白了,就是從上次她跑到馮二雷的工具房去替你說打浴盆的時候,在馮二雷的手心兒裏畫浴盆的圖形,後來馮二雷不明白,又在她手心裏畫圖的時候,倆人有了感覺……”蘭姨還真就舉出了具體的例子,來說明幸子和馮二雷的感覺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什麽事件開始的。“這麽說,當時我的感覺是對的呀,馮二雷的魂兒從那個時候,就被幸子給勾走了?後來我把幸子打出門去,也是對的了?”何秀姑還記得這茬兒。“按說你一點兒都沒錯,換了我,也得那麽幹--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啊,幸子的存在,恰恰是喚醒馮二雷的關鍵所在--你想啊,沒有幸子的話,抗聯的那個高級醫生也沒轍吧,虎頭山五當家的座山妖也沒了辦法吧,座山妖折騰到了那個程度,馮二雷的手指頭也沒動一下呀……幸子倒好,就是那麽‘啊~~’了一聲,馮二雷就有了反應了……”蘭姨在說出自己的那個計劃之前,不惜做大量的鋪墊。“可也是啊,我反複琢磨了半天,就是搞不懂為啥幸子那樣叫馮二雷就有反應,而我那樣叫,他就像什麽都沒聽見--難不成馮二雷的心裏隻有幸子,沒有我何秀姑了?”何秀姑的心裏似乎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你要從這個角度來理解——你跟馮二雷是正式夫妻了,啥感覺都體驗過了,新鮮感早就過去了,就像左手和右手一樣,自己摸自己,有啥感覺呀!可是換了幸子就不一樣了,人家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呢,從來就沒跟什麽男人接觸過,冷不丁的跟馮二雷有了親近接觸,哪怕是撓一下手心兒,都會發出那樣的叫聲,換了誰,不都會在心裏產生新奇快活的感覺呀……”蘭姨還真會勸慰和解釋,誰聽了,心裏都會舒坦很多。“蘭姐是說,恰好咱們可以利用馮二雷對幸子的新奇感,來喚醒他?”何秀姑現在想問題已經不走偏門兒,而是很快就上正道兒了。“是啊,剛才咱倆都實驗過了,他對咱倆早就沒那種新奇的感覺了,早就變成左手和右手的關係了,是親密無間,但也沒了那樣新奇的感覺。可是幸子就不同了,她對於馮二雷來說,是完全新奇陌生的,但凡有一旦而親近,都會讓他怦然心動,都會讓他心猿意馬。而現在看,啥藥物、啥偏方、啥大夫、啥郎中都不好使了,隻有靠情感上的新奇刺激,才能讓馮二雷有感覺,才能讓他在這樣的新奇刺激中,漸漸蘇醒過來呀……”蘭姨心裏早就有了那個奇妙的計劃,所以,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為說服何秀姑做必要的鋪墊呢。“利用幸子來刺激馮二雷我一點兒都不反對——我早就想開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給馮二雷帶來什麽歡愉快樂了,要是幸子能代替我,給他爽快舒坦,我還真就感謝她為我分擔憂慮了……”何秀姑此刻的境界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已經完全不是那個醋意大發,蘸火就著的何秀姑了。“你真這樣想了呀!”蘭姨對何秀姑的轉變都趕到很是吃驚,原本還以為,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才能說服她上道呢。“那是啊,我現在巴不得幸子能完全取代我,當我的替身,去讓馮二雷舒坦呢……”何秀姑似乎已經把幸子完全成了自己的替身一樣,換了別人,她還難以駕馭和指使呢!幸子就不同了,完全聽命與她,完全可以按照她的意願去行事,自己想要的,幸子就能盡最大努力去實現,包括讓自己的男人那方麵能夠滿足和舒坦。“難得你能想得開,這樣的話,喚醒馮二雷就大有希望,指日可待呀……”蘭姨開始把話題往自己事先預謀好的路子上引領了。“咋這麽說呢蘭姐?”何秀姑當然一時聽不太懂。“這還用我說呀,你沒看見今天的陣勢呀——咱倆上手,整天幫助馮二雷翻身擦洗按摩什麽的,馮二雷都一點兒感覺沒有,人家幸子就是撓了幾下他的手心兒,在他耳邊‘啊~~’了那麽幾聲,看把他給歡實的,又是哼哼又是動手指的,好像再使把勁兒,就能睜開眼睛,撲棱一下就坐
起來跟咱們急鼻子酸臉一樣!”蘭姨故意將幸子起到的作用說的活靈活現。“蘭姐是說,今後照料馮二雷的時候,就讓幸子直接參與?”何秀姑還僅僅想到了這個層麵。“是啊,那樣的話,可能效果更好吧……”蘭姨卻不急於把全部的計劃都攤開了給何秀姑看——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飯不怕晚,慢慢來,時間還來得及。“幸子能同意嗎,她還是個黃花閨女呢,咋能整天讓她擺弄一個大男人的身體呢……”何秀姑居然還擔心這個。“這個你就不懂了……”蘭姨當然是話裏有話,玄外有音。“咋不懂了?難道幸子特別願意擺弄男人的身體?”何秀姑使勁兒猜,也猜不透蘭姨說的到底是啥意思。“話不能這麽說……”“那要咋說呀?”“應該說,除了馮二雷的身體,幸子誰都不會碰一下的……”蘭姨的口吻十分準確堅定。“蘭姐跟幸子談過了?她心甘情願了?”何秀姑這才知道刨根問底,也好知道來龍去脈。“是啊,我根據她跟馮二雷之間接觸,馮二雷的反應,就判斷出,他們倆之間已經有那樣的感覺了,所以,就逼問她,跟馮二雷到底關係到了什麽程度……”蘭姨開始說實質的情況了。“她承認了?關係到什麽程度了?”盡管不是在吃醋,但何秀姑還是對這個十分好奇。“倒是沒到什麽程度,就是在救他的時候,做人工呼吸的不是鑽天猴,就是幸子本人,隻不過鑽天猴怕你挑幸子的理,才攬到他身上的……”蘭姨先將這個秘密給揭了出來。“我就說嘛,鑽天猴咋能跟一個大男人嘴對嘴呢,當時就覺得不可能,現在證明了吧——幸子跟馮二雷就隻是在人工呼吸的時候親過嘴?”何秀姑一聽給馮二雷做人工呼吸的不是鑽天猴而是幸子,不像過去,立馬火冒三丈,大動肝火,而是確認幸子和馮二雷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當然還有些別的……”“還有別的?難道他們已經那個了?”何秀姑想象不出還會有別的更深入的關係。“那倒是沒有,這個我敢保證--你可別在這個時候,說你還不原諒幸子的行為……”蘭姨趁機把醜話說在前頭。“我什麽都原諒她了呀,隻是一定要讓我知道真相啊……”何秀姑真的沒了醋意,也不會因此責難幸子,隻是她不想蒙在鼓裏,想知道真相,這樣大家的心裏也就都敞亮舒坦了。“真相就是,在幸子求馮二雷打浴盆的時候,倆人有了撓手心兒的接觸,然後就是你自殘的時候,幸子為了保護你,手背紮傷了,馮二雷表示心疼的時候,幸子說了手背要是結疤,就看成是兩朵花,結果真的感動了馮二雷,但也促使他離家出走,到四通鎮去把鬼子鬧了個天翻地覆……回來的路上,為了那個死沉的鐵砧,把自己給弄成了活死人,要不是巧遇了幸子,用人工呼吸讓他恢複了心跳和呼吸,怕是馮二雷早就犧牲了……至於救護馮二雷的過程中,幸子對馮二雷做出什麽親昵的行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幸子能一心一意都在馮二雷身上,回到家裏,還能一如既往地跟你相處得像從前一樣,而且剛才跟我談的時候,為了能喚醒馮二雷,連以身相許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蘭姨將底牌逐一都亮了出來。“她真這樣說了呀!”何秀姑對幸子的這個表述表示出了相當的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