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特殊感覺

  “你誤會蘭姨了，蘭姨沒有一絲一毫責備你的意思，蘭姨隻想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到了什麽程度，也好量身定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最終將馮二雷給喚醒啊……”蘭姨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解釋。“不瞞蘭姨說，給馮二雷做人工呼吸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那個時候，就是一心想盡快救活他，讓他有呼吸有心跳，所以，也就沒那種男女之間親吻的特殊感覺——倒是後來，我在草稞子裏看護他，等鑽天猴去找馬車的時候，我抱著他的頭，嗬護他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親吻了他……”幸子終於將最隱秘的行為給坦白出來了……“那你是咋樣發現你的‘啊~~’聲能讓他的手指動彈的呢？”蘭姨還在發掘這個細節的來源。“等我親夠了他，就想起了那天我們相互在手心兒裏畫圖的時候，那種令人難忘的情景，我就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兒裏畫圖，結果，他的喉嚨裏，居然就發出了哼哼聲！然後我就試圖用他的手指來撓我的手心兒，然後發出跟那天一樣的‘啊~~’叫聲，竟然就看見了他的手指在動彈，當時我驚喜的都快哭出聲來了！”幸子終於將當時的情景給再現出來。“那——除了這些，你們倆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別的接觸嗎？”蘭姨想知道更多幸子和馮二雷在一起的私密情節。“蘭姨這是啥意思呀……”幸子顯然是害羞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關係到了什麽程度，假如還是剛才你說的那個程度，蘭姨在製定喚醒計劃的時候，會是一種打算；要是還有進一步的關係的話，可能還會派上更大的用場……”蘭姨的話說的不是很明確，但也表達出了她的意圖何在。“蘭姨是說，如果我跟馮二雷有了真正的男女關係，就可以讓我直接去做喚醒他的行動？”幸子似乎感覺到，蘭姨的心裏有個一個什麽計劃，但還不很確定，是要看自己跟馮二雷的關係到了什麽程度，然後才能最後敲定具體方案。“是啊，假如你是何秀姑的話，我啥都不用問了，直接就開始行動了，可是你是個黃花大閨女，假如跟馮二雷沒有更加親密的關係的話，蘭姨咋好讓你參與進來呢……”蘭姨終於說明了為啥一定要知道幸子跟馮二雷的關係到了什麽程度。“蘭姨到底想咋樣喚醒馮二雷呀——需要我做啥都行，別把我當成什麽黃花大閨女，什麽樣的事情我都願意做，隻要是能喚醒他就行……”幸子想囫圇著就參加所有的喚醒行動。“淨說傻話，假如你連馮二雷是個啥男人樣都不知道，也不曾想過一輩子都成為他的女人，蘭姨的這個計劃，你也就沾不上邊兒了……”蘭姨其實是在進一步逼迫幸子表態，或者說出更多的秘密。“蘭姨就直說了吧，是不是想讓我用身子去喚醒馮二雷？”幸子居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我不是說了嗎，現在看來，馮二雷對誰都沒感覺，唯獨對你的行為能做出相應的反應，無論的撓手心兒，還是聽你的‘啊~~’叫聲，都說明，現在家裏的女人中，就你最適合跟他有進一步深入接觸，從而喚醒他的潛能……可是你們之間僅僅是手心手背發生的那點兒關係，最多就是做過人工呼吸和單方麵親過嘴兒--這樣的話，蘭姨也就不好讓你參與更深更多了——那樣的話，蘭姨是怕玷汙了你的名聲，耽誤了你未來的前程啊……”蘭姨將利害關係都擺了出來，是想讓幸子自己權衡利弊，做出真正的選擇。“蘭姨這話就說遠了，我能活到現在，能融合在這個家庭中，早就把自己當成是秀姑姐的替身，早就把馮二雷也當成自己的男人了，這輩子，任何男人我都不嫁了，除非是馮二雷想要我，想讓我替我哥哥贖罪，替秀姑姐生孩子，不然的話，任何男人都別想得到我的身子了……”幸子相當於賭咒發誓：這輩子，非馮二雷莫屬了她。“幸子呀，你真是這麽想的呀！”聽了幸子的話，蘭姨還真是振聾發聵，原來幸子的心裏，早就打定了這樣的主意呀！原來早就把馮二雷當成了她自己的男人呀！難怪她會那麽大膽地用人工呼吸來拯救他；難怪她能跟鑽天猴在那樣危在旦夕的情況下，拔出槍來，打死了他哥哥一樣的日本軍人，從而將馮二雷從鬼子的手裏給救了出來……看來，幸子是真的鐵了心要一輩子都跟隨在何秀姑的身邊，就像她說的那樣，除了馮二雷，別的男人都別想得到她的身子，她甚至做好了為何秀姑生孩子的身心準備--看來，幸子還真是喚醒馮二雷最合適的人選了……“蘭姨呀，自從我哥哥用刀刺傷何秀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隻能做一件事兒了——那就是替我哥哥的罪孽贖罪，一輩子都聽何秀姑的差遣使喚，讓我幹啥我都無怨無悔--本來隻想做何秀姑的奴隸，一輩子都伺候她，任由她發泄和打罵，也要她做自己的主人呢，想不到，跟馮二雷有了幾次接觸，發現他對我也有感覺，我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給自己帶來的那種難以抗拒的魅惑，甚至情不自禁地投入其中，無法自拔……”幸子從自己的身份境遇出發，將自己的人生定位完全向蘭姨表述出來了。“你真的做好了幫何秀姑生孩子的準備？”蘭姨問的還是直截了當，不繞彎子。“當然了，別說是何秀姑的男人是那麽優秀的英雄好漢，即便是那天遇到的酒鬼流浪漢甚至是地痞流氓，我都義無反顧地履行我的承諾，絕不反悔……”幸子也進一步表態。“那好，有你這句話，蘭姨心裏就有數了……這樣吧，你跟蘭姨說實話，跟馮二雷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是說，他昏迷之後--你有沒有對他的身體感興趣，是不是對他的身體已經熟悉了……”蘭姨還是要問到細節，這樣也好做出最後的決定。“蘭姨問這個幹啥呀？”幸子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麽，但那些難以啟齒的行為，蘭姨為啥一定要她說出來呀，心領神會不就行了嘛！“問你這個，是想知道你跟馮二雷熟悉到了什麽程度，也好知道，下一步，如何安排你跟他接觸啊……”蘭姨有她自己的道理。“不瞞蘭姨說，那天在草稞子裏，等鑽天猴的時候，我的確偷偷地看了馮二雷的身體，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令我心動著迷，每一個組成部分，都讓我愛不釋手……”幸子承認是承認了，但還是說得很詩情畫意，很籠統。“你說具體點兒--換句話說，他撒尿的地方你也熟悉了吧……”蘭姨就是實在，問啥就是一竿子插到底。“蘭姨呀，就不要再問這些了……”幸子的臉，

  羞紅到了脖子根兒……“好好好，不問這些了，從今天起呀，再去護理馮二雷的時候，你也就不用回避了，我總感覺，要是讓你親手去按摩馮二雷的身體的話，興許每一下他都會有反應呢……”蘭姨其實完全知道幸子跟馮二雷的關係到什麽程度了，單從她的表情神態，和剛才所有的表述中，就能得出綜合的判斷和結論——幸子早就把自己當成何秀姑的替身，也早就以心相許給了馮二雷，加上這些天特殊的情況讓他們有了非同一般的接觸，就更讓他們相互之間都感覺到了對方的可愛和情分，尤其是幸子親手救了馮二雷一命之後，這樣的關係就更加牢不可破，就更加難以阻擋了……“真的呀，我早就想參加護理了，可是秀姑姐她……”幸子擔心的還是這個，盡管何秀姑已經完全徹底原諒了自己，可是真的像馮二雷的女人那樣去護理照料他，不知道何秀姑會作何感想。“她的工作我來做，做通了，你再去，這樣的話，她也就不會有別的想法，也就不會挑你理了……”蘭姨就是會辦事兒……“那好，那我聽蘭姨的好消息……”其實蘭姨的心裏早就醞釀了一個喚醒馮二雷的辦法，隻是時機不成熟，也就一直沒拿出來跟何秀姑和幸子討論決定進而實施。無論是湯子怡請來的抗聯的高醫生斷然下的結論，還是五當家的座山妖使出渾身解數死馬當成活馬醫地在馮二雷身上用盡了他的全部招數，但不見任何效果--蘭姨心中就開始琢磨，不能就這樣放棄或者胡亂治療了，那樣的話，馮二雷被折騰得有皮沒毛不說，遭的罪他說不出來可是清醒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啊……冥思苦想，蘭姨呼啦一下子想起來有一年，到一戶人家去接生，接生完了，報告主人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卻不見生娃女人的男人出現……後來拿了賞錢，就要離開的時候，蘭姨多了一句嘴，才問出了真相--原來那家的男人是個活死人，但總還有口氣兒也就沒放棄，家裏有錢，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了一房媳婦兒給那個活死人衝喜，結果還真懷上了孩子，這還不說，那個男人居然也衝喜成功了，隻是人醒來了，還下不了地，不能出來直接答謝接生婆而已……想起了這個案例，蘭姨心裏就琢磨，假如馮二雷也能這樣“衝衝喜”的話，豈不是也有可能被喚醒嗎！隻是何秀姑現在的樣子，根本就做不了夫妻好事，可能一做還要下邊流血不止吧……蘭姨一時衝動，都想自己衝上去，直接給馮二雷衝這個喜了！可是總是沒想好，一旦用這樣的法子把馮二雷喚醒了，他本人能不能認可？何秀姑好說，別人知道了，會咋想？思前想後，也就一直沒付諸行動——可是今天突然聽幸子說她可以讓馮二雷有反應，結果一實驗，還真就讓馮二雷的嗓子裏哼出了動靜，也讓他的手指有了動作反應，加上後來跟幸子開誠布公地把話都說開了，把她和馮二雷之間的關係也問明白了，蘭姨的心裏一下子就有數了——何不利用幸子特殊的身份，給馮二雷衝這個喜呢，興許還能一舉兩得--既能喚醒馮二雷，又能讓幸子替何秀姑生出個管她叫娘的孩子來呢！蘭姨跟幸子對話之後，心裏就更有數了，離開幸子，就直接去找何秀姑去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