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命定風流

  直到第二天下午，蘭姨從馮二雷住的工具房搬回另一個浴盆，燒好了水，兌到了冷熱正好的溫度，給鐵蛋兒洗澡的時候，還沒忘了給幸子洗澡的時候，那種手感，那種眼福呢。唉，人家的姑娘是咋生的呢，手摸上去就像一塊羊脂玉那麽溫潤幼滑，可是再摸咱自己的閨女，馬上就像從河套裏撿到的一塊鵝卵石一樣生硬粗糙--唉，真不知道換了種兒，肚子生出的這個孩子，會是個什麽爺爺奶奶樣，不過男孩子皮膚好不好，性格乖不乖倒是無所謂，能趕上馮二雷一半兒的模樣性格和能耐，心裏也就滿足了……“娘，要是鑽天猴在家就好了……”鐵蛋兒心裏頭還在念念不忘她的鑽天猴呢。“好啥呀，讓他偷看你洗澡？”盡管蘭姨慨歎自己的女兒那方麵都跟人家幸子無法相提並論，但畢竟是年輕姑娘二八妙齡，身形已經形成，幾個月不見，胸脯居然也隆起了兩個土豆大小的圓蛋蛋，屁股蛋子也開始有肉了，鼓鼓的，估計也可以吸引男人了，所以，蘭姨才這樣問了一句。“娘，說啥呢，我是說他要是在家的話，也可以用這個澡盆洗澡了，省得總是跑到野外去野浴，可危險了，每次我都替他擔心呢……”鐵蛋兒馬上說出了自己為啥要那樣說。“危險歸危險，擔心歸擔心，可是鑽天猴就是在家裏，也不能讓他用這個澡盆子來洗澡。”蘭姨卻馬上否定了鐵蛋兒的說法。“為啥呀娘？”鐵蛋兒卻不懂蘭姨說的是啥意思。“大男人咋能跟女人共用一個澡盆呢……”蘭姨馬上說出了否定的理由。“那要是兩口子呢？”鐵蛋兒居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你們現在是兩口子了？”蘭姨有點成心逗弄鐵蛋兒。“娘，說啥呢，我是說將來……”“咋了，將來你們倆就一定是兩口子了？”“娘，他要是不要我，這輩子就沒誰能要我了……”鐵蛋兒知道自己現在的條件差到什麽程度。“可也是，本來長的就像個男孩子，現在又少了一隻胳膊，不是知根知底的關係，還真不能理解你、關愛你，我看這個鑽天猴還真知冷知熱地嗬護你，喜歡你，若是一直能這樣，將來到了你們可以婚配的年齡，娘就做主，把你許配給他當媳婦兒……”當娘的，哪能不知道女兒半斤八兩呢。“娘，人家都快十六了，啥時候才到可以婚配的年齡啊……”鐵蛋兒又這樣急切地問。“咋了，你著急了？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起床得娘叫你，吃飯得娘端給你，現在呢，洗澡都要娘給你打水擦身子，你要是結了婚，再懷孩子生孩子，娘得忙成啥樣吧……再說，娘現在還懷著孩子，還在這個大院裏當大管家，哪有那麽的心思和精力來照顧你呀……”蘭姨似乎還沒準備好讓鐵蛋兒成家立業呢。“那就等娘生下肚子裏的孩子，我就跟鑽天猴結婚，行不？那個時候，我就毛歲十七了，也一定比現在成熟了……”鐵蛋兒倒是會安排時間。“不是不行，但也要看造化，誰知道這期間還有啥變化呢……”蘭姨經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能有啥變化呀？”“還能有啥變化，這不是嗎，說沒就沒了人影……”蘭姨說出了具體原因。“他一定是跟我師父出去辦大事兒了，肯定能活著回來的，我保證……”鐵蛋兒居然做這樣的保證。“小樣吧，口氣好大，你拿啥保證啊！”蘭姨一聽鐵蛋兒這麽說，馬上就撇嘴嘲笑她。“我拿師父的名聲來保證，天猴哥肯定安然無恙地回到我身邊來……”鐵蛋兒對師父馮二雷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師父的名聲？”蘭姨覺得鐵蛋兒拿這個作為保證實在是可笑。“是啊，我師父多厲害呀，三百多個鬼子漢奸都能給滅了，那得多大能耐吧！”原來鐵蛋兒說的是這個意思。“你師父是個英雄好漢，但願他這次帶鑽天猴出去還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回來……”蘭姨的心裏，還真是這樣祝願的，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命運早已跟馮二雷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密不可分，血脈相連了……母女倆說話間，蘭姨已經給鐵蛋兒洗完澡了，擦幹了她的身子，裹上了毛巾被，將她抱上了床鋪，回身覺得那些水倒扔了怪可惜的，就想自己湊合著也洗一個得了。可是剛要脫衣服入浴，卻看見小潮紅垂涎三尺地過來了，用手撩著浴盆裏的水，興奮地對蘭姨說：“我也要洗……”“唉，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這輩子都沒完沒了……來吧，快脫了衣服進來吧……”蘭姨還真是無奈，本來自己懷了孩子不說，還要照看失去了一隻胳膊的鐵蛋兒，還要操持方家大院的大事小情，回頭連這個失了憶、看似好好的一個人，生活卻基本不能自理，比鐵蛋兒還要麻煩，但又不能遺棄她，置之不理她，隻能當作自己多了一個女兒來照應嗬護她--唉，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小潮紅的，不然的話，咋會輪到自己當牛做馬地伺候她呢……埋怨歸埋怨，蘭姨卻從來都沒怠慢過小潮紅，不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算是照看得無微不至，讓她活的像模像樣，不知內情的人，根本發現不了她有什麽異常……等到小潮紅三下五去二，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了，跳進浴盆的時候，蘭姨的心裏還是驚愕了一下子——沒辦法，給幸子洗過澡之後，再見到誰的身體都要跟她比對一下，簡直都情不自禁了……剛才給鐵蛋兒洗澡的時候，發現幸子就塊羊脂玉，鐵蛋兒就是塊鵝卵石，而此刻看見了小潮紅的身體，蘭姨突然覺得，她居然像一塊紅寶石，不但表麵上晶瑩剔透，骨子裏更是騷豔似火--媽呀，還說幸子那樣溫柔甜美的女孩子沒有男人能消受，那小潮紅這樣狐媚火辣的女孩子又是哪個男人能消受得了呢！難怪城裏的那個偽滿軍的隊長章水清一眼就看上了她，不惜重金贖出了她，養在外宅呢，我要是個男人，有了那樣的權勢，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吧！難怪何大勇捉奸的時候見過她的裸身，結果就再也放不下了，不但背了人家幾十裏，而且稍加圈攏就喝了交杯酒，還在眾人的哄鬧下，入了洞房——要是真的心裏不喜歡


  ，沒那個想法，沒被小潮紅的妖媚給吸引，八匹馬也未必能拉得動何大勇的強脾氣吧！難怪何秀姑三番五次都懷疑馮二雷的心裏有了別的女人，不是別人單單是小潮紅，而且僅僅的幫她撈起一個落在魚池中的鐲子，看了馮二雷一眼，何秀姑就毛骨悚然以為馮二雷的魂兒被小潮紅給勾去了呢！原來，這個小潮紅還真是個千嬌百媚集於一身，萬種風情渾然一體的狐媚女人！如果說幸子姑娘是那種無聲無息靜靜的美麗，她小潮紅就是那花枝招展燦爛的妖嬈--幸子的身上，什麽都顯得那麽“順”：眉眼是順的，肩膀是順的，胸脯是順的，性格也是順的；而小潮紅的身上卻處處都是那麽的“翹”：鼻子是翹的，嘴唇是翹的，若不是她暫時失憶的話，性格也是見了男人就“翹翹”的吧！這樣兩個女人無論是性格風情還是長相氣質都截然相反，卻都有魅惑吸引男人的極致魅力，蘭姨自己都覺得這個世界真奇妙，為何把女人生得千姿百態卻都有某種特製吸引到男人對她的喜歡，就好像大千世界有那麽多種花草，一旦開出花來，被人發現的話，就總有被采擷的機會……隻不過，像幸子和小潮紅這樣的女人，一旦被發現，就會有眾多異性蜂擁而至，爭相采奪而已，好在，幸子和小潮紅深藏在了這個封閉的方家大院，沒讓她們顯露出各自的芳姿，沒有招蜂引蝶，惹禍上身而已……不知道為什麽，給幸子和小潮紅親手洗過每一寸肌膚之後，蘭姨居然有了某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或許，將來的某一天，這兩個風格迥異的絕代佳人兒，都會跟馮二雷有某種特殊的關係吧！誰知道呢，別瞎想了，什麽都是緣分吧，馮二雷不會總有那樣的豔福，不但娶了野百合一樣的何秀姑，還跟這裏的主人湯子怡親密無間，而且已經暗度陳倉地與我鄭舒蘭有過了那樣的關係，讓我鄭舒蘭懷上了他的孩子……尤其是前幾天，為了幫助他恢複能力，跟何秀姑設下的那個陷阱，跟他說明了編造出來的情況，他居然同意幫忙，並且真的付諸了行動——當時若是答應來了何秀姑，頭幾天真的自己去接受他給自己“補陽”治病，真的再承歡幾把的話，興許那個計劃不會那麽輕而易舉就演砸了呢！難道除了何秀姑湯子怡還有我鄭舒蘭，幸子和小潮紅，也注定跟馮二雷有一段刻骨銘心蕩魄銷魂的特殊關係？隻不過現在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時候還沒到，所以還都沒有顯現出來？蘭姨甚至十分主觀地想到：“或許進到這個大院的女人都跟馮二雷有不解的緣分吧，不然的話，咋會這麽齊刷刷地都湊到了一個院子裏呢？”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蘭姨自己都樂了--唉，閑著沒事兒，瞎琢磨這些幹啥呀！誰有啥命運，誰有啥緣分，都是幾百年前老天就注定的，誰想改變不行，誰想不要也不行，那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早就編排好了，就等一個什麽時候，就讓那些遲早要發生的緣分一一發生，想不豔遇都不讓，想不風流都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