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毫無人性

  正這工夫，虎頭山二當家座山彪看出馮二雷到了快崩潰的邊緣，立馬對一直保持沉默不語的大當家座山虎說：“大哥，這小子咋處理呀？”“你說呢？”大當家的座山虎似乎穩如泰山，老謀深算。“我說呀，藥品扣留，將來賣給誰都能得一大筆錢，這個黃花閨女弄回去給大哥做壓寨夫人，至於這小子，直接做掉省得留下禍患……”二當家的座山彪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就按你說的辦吧，藥品帶回山裏，這小子做掉，隻是這個丫頭就別帶回山裏給我做什麽壓寨夫人了，我有小鳳仙就夠了……”二當家的出了三個主意，大當家的采納了兩個。“那咋處理這個丫頭啊？”二當家的座山彪，問這話的時候，眼神裏透出某種強烈的欲望火苗。“就給你當壓寨夫人吧，反正你現在還光棍兒一條……”果然被大當家的座山虎給看出來了，立馬應允了他。“大哥真把這個丫頭賜給俺了？”“大哥說話啥時候不算話了？”“那按現在就把她弄進林子把生米煮成熟飯！”二當家的座山彪居然是個火燒火燎的脾氣，大當家的答應的事兒，馬上就要兌現。“你去吧，藥品和這小子交給我來辦……”大當家的座山虎居然同意了。聽虎頭山的大當家和二當家這番對話，馮二雷心裏一下子涼了半截，不但自己的小命難保，藥品被劫，何秀姑也要慘遭座山彪這樣的悍匪玷汙蹂躪，被弄到山裏，給這個野獸般的壯漢做壓寨夫人，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呀！眼瞅著二當家座山彪興衝衝地衝過去，一把將還沒穿上褲子的何秀姑給搶過去，扛在了肩上，就要往林子裏走，大當家的也開始指令手下開始牽毛驢卸藥品，自己也被兩個土匪用槍頂住了腦袋——天哪，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真死到臨頭了呀！不行，不能這樣認輸，不能這樣放棄，更不能這樣等死！馮二雷猛地挺起身來，大聲對座山虎喊道：“住手！我還有話說！”“你還有啥好說的？”扛著尖叫不已的何秀姑，二當家的座山彪回頭這樣問了一句。“我要跟你們談判……”馮二雷立馬高聲喊了出來。“跟我們談判？你拿什麽籌碼跟我們談判那？還想耍嘴皮子騙我們上你的當？”二當家的座山彪似乎抓到了馮二雷的把柄，所以，才會這樣揶揄他。“這回我說的句句屬實……”馮二雷有點聲嘶力竭了。“晚了，沒人再相信你了！”座山彪邊說，邊扛著不住尖叫不住掙紮的何秀姑往林子裏走。“慢著，聽他還有什麽話說！”倒是大當家的座山虎關鍵的時候發話了。“大哥，千萬別再聽這小子瞎白活了！”二當家座山彪一心把火都在把肩上的這個黃花閨女弄到林子裏破了瓜，然後帶回山裏做他的壓寨夫人呢，所以，哪還有心思聽馮二雷再提什麽條件，再進行什麽談判呀！“即便是瞎白話，也要讓他說完嘛，如果他說出了新情況，咱們還可以改變決定，要是他說不出什麽新花樣，那還跑了他不成——快說，你想拿什麽跟我們談判？”大當家的座山虎似乎城府很深。“實不相瞞，毛驢上的這批藥物不是我們販運倒賣的，是專程送給抗聯傷員駐地救命用的，大當家的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抗聯的麵子上，也不能扣押這批藥品呀，這相當於是跟抗聯過不去呀！”馮二雷隻好將這樣的實話都說出來了。“大哥，別聽這小子的，他是拿抗聯出來嚇唬咱們的，就憑他這個小樣的，哪裏會是給抗聯送藥的呢？純屬臨時抱佛腳，想用抗聯的名號來嚇唬咱們，大哥千萬別信他的話呀！”二當家的座山彪竭力勸阻老大千萬別信。“你說你給抗聯送藥，有什麽證據？”大當家的相當於既不信馮二雷的話，也沒聽座山彪的勸阻。“這有送藥的具體地址——這可是絕對的機密，要是讓鬼子漢奸知道了，好幾十號抗聯的傷員可就都沒命了呀……”馮二雷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了湯子怡寫給他的具體地址。大當家的座山虎接過來一看，皺了皺眉頭。二當家的座山彪再次大聲豪氣地竭力勸阻。馮二雷也竭力表達一句假話也沒有。大當家的座山虎思謀了有一會兒，突然說道：“我信你這批要是送給抗聯的，但我還是不能把藥交還給你……”“難道大當家的要跟抗聯結梁子？”馮二雷直接說出了利害關係。“這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把你和這個丫頭處理完了，我派人，按照這個地址送給抗聯，你說是結梁子，還是交了抗聯這個朋友啊？”這個大當家的還真是詭計多端。“你們，你們，你們這樣做，抗聯知道了，也繞不過你們！”被兩個土匪給架住，再次用槍頂在了腦門兒上，馮二雷隻能這樣邊掙紮，邊叫嚷了……可是這幫子土匪，說啥都不管用，尤其是那個二當家的座山彪，肩上還扛著一個黃花大閨女呢，哪能不竭力促使大當家的做出有利於他的決定呀！所以，一聽大當家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立馬歡呼雀躍地表示支持，繼而，扛起何秀姑，就朝山林裏奔去……馮二雷的嗓子都喊破了，但無濟於事，看來，今天真的要敗給這些蠻不講理，毫無人性的土匪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