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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過去6

  她笑了一聲,心底的那些鬱鬱都沒了,她隻朗聲道:“你這把年紀,以後別說自己是少年,還不負少年頭,嗤,你老了,大叔,學什麽江湖意氣。”


  江寒月摸了摸自己臉,他應當是不老的,他若沒記錯,自十六歲後,江湖上的不少人便對他爹提及自家亦或是親戚家有個女兒,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待到十八歲,爹給他定了表妹,那些人才不再提及,偶爾也會有些小家碧玉被英雄救美,非要死纏爛打著以身相許。


  這小姑娘見他生的好,第一麵便誇了。


  他應當不是大叔,他若是大叔,也應當是生的好看的大叔?

  呔,他對小女孩兒的話也太過介意了吧。


  他微微側著頭,落日餘暉灑下,襯得他白衣染金光,俊朗風流,旁人見了,定是睜不開眼。


  美人美景,總是叫人心動的。


  她睜開眼,側頭看著他在夕陽下鍍了層柔光,她抿抿唇,將地裏的大刀提起用江水衝了衝,收入刀鞘,扛在背上,走了兩步,頭未回,隻是問道:“你不是要請我喝酒。”


  江寒月一愣,嗬笑道:“哎呀,小娘子,真是口是心非。”


  她沒理,徑直的上了酒樓要了上好的酒,百杯不醉喝千杯,一杯一杯的喝下來。


  江寒月跟上。


  酒樓外有一樹桂花,未到花期,又有些不知名的樹,花謝花落,開一榭,落紅處,白兮雨掬英側首看他,笑而不語。


  江寒月一生見過許多美景,今見,卻甚喜。


  他想,美人黑衣佩美酒,執美花,真乃美。


  他上樓,點了酒,酒是好酒,卻不是烈酒。


  這酒樓是有名的,不會以次充好,也不會勾兌水。


  他想了想小姑娘性子,點了花雕酒。


  花雕酒酒性柔和,酒色橙黃清亮,酒香馥鬱芬芳,酒味甘香醇厚。


  花雕酒中最著名的便是女兒酒,相傳富家養女,初彌月,開釀數壇,直至此女出門,即以此酒陪嫁。其壇常以彩繪,名曰花雕。


  初年乃是江浙地區的習俗。


  傳說早年紹興有張姓的裁縫婦人有喜,裁縫望子心切遂在院內埋下一壇黃酒,想等兒子出世後用做三朝招待親朋用。孰料婦人產下一女,失望之餘這深埋院中的酒也被忘卻。後來其女長大成人,賢淑善良,嫁與張裁縫最為喜歡的徒弟,成婚之日院內喜氣洋洋,裁縫忽想起十八年前深埋院中的老酒,連忙刨出,打開後酒香撲鼻,醉人心脾,女兒紅由此而得名。此俗後來演化到生男孩時也釀酒,並在酒壇上塗以朱紅,著意彩繪,謂之“狀元紅“。


  是以,狀元紅和女兒紅是一樣的,隻不過是為其埋下時,那個人不同而已。


  女兒便是女兒紅,男子便是狀元紅。


  那一夜,兩個人靜默的喝著。


  酒樓有很多酒,夠他們喝了。


  她不說話,他不問。


  江寒月一直是個克己守禮的人,甚少喝酒,直到如今,也隻每年除夕團圓夜,被允許喝一杯酒。


  他酒量是真不好。


  白兮雨還沒喝出個什麽名堂,他就醉了。


  天亮了,她踢了一腳醉在桌上的人,嘴邊浮出一抹淡笑,她是很少笑的,因為這世上值得她笑的太少,久而久之她便不笑了,隻是那一刻她莫名的心中泛出喜意,她想不出來該怎麽形容,於是放在心裏。


  扛著大刀,去廚房弄了熱水洗了把臉,轉身離開。


  她天生麗質,皮膚吹彈可破,因長年在外,並不畫妝,不會如同那些名門弟子,出門在外,還得打扮梳妝一下,她將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便已算是她心情好。


  沒想過會再見麵,她以為他們之間隻是喝酒,天亮離散,不過路人。


  不過總是能見到他,這登徒子似乎打算纏上她。


  她知自己生的好,別人送她血羅刹之名,血是指她殺人殺的多,羅刹,此雲惡鬼也,食人血肉,或飛空、或地行,捷疾可畏,乃是指她武功,男即極醜,女即甚姝美,並皆食啖於人,乃是形容她外貌。


  她摸摸臉皮,心想這些人眼光還是有的,曉得她是美的。


  她路過一處寺廟,香火鼎盛,她看了一眼,走過去。


  不遠不近的跟著江寒月上前,離她一步遠,他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


  江寒月道:“你若想進去便進去,佛菩薩是不會在意那些的。”


  白兮雨嗬笑一聲:“你看那門聯上寫的什麽。”


  江寒月看過去,雖隔的有些遠,可他練過武功,自然也練過眼功,視力好的不得了。


  他一眼便看見了門聯上寫著:


  若不回頭,誰替你救苦救難。


  如能轉念,何須我大慈大悲。


  “他們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刀握緊了,已經放不下。”


  白兮雨很想放下刀,然而有些東西,握緊了,放不下。


  她沒有說話。


  他歎了一口氣:“小姑娘,如果我可以保護你,你願意不再殺人嗎?”


  “倘若刀客沒有刀,劍客沒有劍,就隻有死路一條,我不僅是個姑娘,我還是一個妖女,如果我沒了我的刀,我會死去。”


  “你信我,我不會讓你死。”


  其實江寒月說謊了。


  他這一生說過很多謊,他想這一次說的話也沒有什麽,可他沒想到自己後來會那麽後悔。


  後來,他後悔了,可她再也不要他了。


  人這一生,做的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他說的那麽多謊,活該有報應。


  白兮雨心微微動了一下,最後否認道:“來來去去的說些什麽廢話,喜歡厭惡全憑一張嘴,我愚笨,真沒力氣與你玩什麽文字遊戲。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小姑娘,你得明白,你要坦然麵對生活中的一切不如意,學會釋然,不要詛咒,記住,都扛不住才是關鍵。扛不住就扛不住。你還有大叔我。”


  他促狹的笑,很是欠打。


  白兮雨聽到這裏,不由覺得這登徒子生就一張好嘴,說起話來又是甜言蜜語的,又是得理不饒人的,還挺有趣。


  隻她笑了笑,輕輕送他一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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