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呆鵝子們,上一章改了下。懂?
下午太陽不那麽大的時候,碧澤照約定出門買冰粉。他回來時發現鬆霖已經到家了。
“今天好早。”
“是啊 ”鬆霖笑了一下,“大概因為……今天格外想你。”
碧澤露出點困惑,又很快把這點不解拋到腦後,把手裏盛著冰粉的瓦罐遞到鬆霖手裏:“多放點糖。”
鬆霖應著好,去廚房拿碗和勺。碧澤忽然追著過來,從背後捏住他下巴抬起,嘴唇挨在耳朵邊,問:“眼睛好紅,被人欺負了嗎?”
“啊……沒有,隻是進了東西難受。”鬆霖拿下碧澤捏在下巴的手,“已經好了。”
“是嗎?”碧澤湊近,嘴唇碰了碰他眼皮,沾掉一點眼淚,“還在哭。”
鬆霖抿著唇,蹙起了眉。碧澤摸摸他紅紅的眼尾,指尖拈走一點淚。
鬆霖不說話,偏過頭,打開碗櫃拿碗勺。
碧澤站在他身後,沒來由地,嚐了指尖淚水。
鹹澀的。
——
晚上,鬆霖躺在碧澤懷裏,隻是很輕的碰了下男人嘴唇,輕得簡直不像個吻,像落了片花瓣。
男人像往日一樣,順著他脊背安撫地摸。鬆霖把頭埋在他胸膛,像是隨口問道:“今天丹雲和你說了什麽呢?”
“沒什麽。”碧澤漫不經心地摸摸他頭發,“睡覺了乖崽崽。”
如果他沒偷聽到,大概就這樣安心睡了。
“碧澤……”鬆霖聽著蛇妖的心跳,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燒起藍色的火,“真的沒什麽嗎?”
“怎麽了,乖崽崽,這麽不喜歡她嗎?”碧澤笑了下,“別生氣了。不是一直想知道女蛇妖和人類後來怎麽了嗎?”
“給乖崽崽講完。
碧澤講故事講得極爛,平鋪直敘,一點也不繪聲繪色,離生動傳神更是離了八千裏。十五歲的少澤才會纏著他講妖精誌怪,聽得津津有味。但二十五歲的鬆霖依舊拒絕不了,願意聽他哄小孩睡覺一樣的講故事。
——
“嗯……她把那個人類吃了之後,”碧澤思索一下,道,“之後瘋了。”
“瘋了?”
“嗯。喪失神智,有如野獸。”
除了殺戮,就是交媾。稱之為野獸或許都不恰當,人類話本裏說的走火入魔大抵就是如此。
“然後呢?”
“她被殺了。”
“殺了?誰做的?”
“蛇族一起捕獵。”
鬆霖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我一直以為這故事是你編的。”
碧澤笑了一聲,雙手把他抱緊一點:“是真的。”
他與丹雲將她分而食之。少澤見過的,他在山澗下洗去她的鮮血。
——
“睡吧乖崽崽。”
碧澤順著他脊背撫摸,摸到一條極其細微的小小傷口。
這是因為蛇妖血喝多了,人身受不住。如果再喂下蛇丹,這條小傷口裏就會長出蛇鱗。
鬆霖突然在他胸膛咬了一口,心口上便有了一個牙印。
大約是不高興。碧澤任他咬,不知道他為什麽不高興,也不那麽在意。鬆霖總不會氣到明天的。
等給他喂了蛇丹,變作真正的蛇。他們就不必再呆在人間,盡管歸深山,盡管糾纏。
鬆霖不用再關心凡間事務,早出晚歸,也不用再在意凡人眼光,遮遮掩掩。
是鬆霖說要陪他到死的。折一點壽又如何,反正到時候他會連蛇丹帶他,一起再吃下肚。縱使人妖糾葛自古難善終,這樣也算求得個圓滿。
鵝大帝想恰冰粉了,涼快快滴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