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夏夜的暴雨,碧澤都與鬆霖雲雨交歡,鬆霖肌膚溫軟,穴肉濕熱,碧澤便順理成章地忘記雷鳴閃電,忽視雨打窗欞,隻聽得鬆霖在他耳邊喘息,呻吟高過雨聲。
夏末時候,鬆霖終於閑下來,下午早歸家,與碧澤一同看晚霞,閑話家常;或是專心烹飪,叫碧澤嚐嚐味道。
更多的時候是在院子裏,在屋簷下,吻做一處。
——
府衙裏是貓兒長大不少,正是好動的時候,也不大懂得收爪子,玩鬧時把鬆霖腕子抓破皮。
幾乎沒流血,鬆霖沒放在心上。
直到晚上碧澤握著他手腕問:“被抓了?”
鬆霖才不得不承認:“鬧著玩沒留神,不妨事。”
碧澤握著他手送到唇邊,垂眸慢慢舔舐那小小抓痕。
鬆霖覺得有點癢,唇邊露出點笑意,又問:“你知道是貓抓的?”
碧澤隻是抬眼看他一下。
“好吧好吧。你早就知道啦?”
碧澤終於放開那截腕子:“一隻貓而已,很容易嗅出來。”
“噢。”鬆霖往他身上挨,“都是養,為什麽不能在家裏養?”
“我的地方,有別的活物會忍不住咬死。”碧澤托著鬆霖屁股免得他往下掉,順口補充:“除了你。”
鬆霖便靠在他懷裏笑,玩鬧似的吻他下巴。
——
桃子紅了尖尖,碧澤守著捉蟲。
鬆霖在廚房做晚飯,早上買的荷葉,他研究著做荷葉粉蒸排骨。碧澤在外麵尖著耳朵聽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咚咚聲,心情愉悅。
荷葉清苦香氣傳出來的時候,鬆霖端著碗從廚房走出來:“碧澤,喝不喝?剩下的荷葉和山楂做的。”
不知加了什麽糖,酸酸甜甜,清香四溢。鬆霖斯斯文文才喝了幾口,碧澤已經咕嚕咕嚕喝完了,嘴裏說著:“這個好喝。”眼睛落在鬆霖碗裏。
鬆霖抬起眼睛笑,喝完了最後一口,被碧澤親在唇角。等碧澤把他一張嘴吃遍了,鬆霖才笑著說:“廚房裏還有呢。”
碧澤“噢”一聲,又咬在鬆霖下唇。
鬧了好一會兒,鬆霖要去看排骨蒸好沒有,順便再弄一個涼拌黃瓜。
剛削好皮,鬆霖聽得院子裏鳥雀鳴啾,探出頭望一眼,看到一隻小雀兒圍著碧澤轉,碧澤伸手從它身上抓出一小團瑩光。
這小雀兒是傳信的,他們蛇妖都喜歡抓鳥傳信,施上法術,鳥雀不眠不休飛到指定的人身邊。傳完話,對方順嘴就能吞吃了,權當順便送個零嘴。
送完信了,雀兒還沒反應過來,仍圍著碧澤轉來轉去飛,聲音也叫得亮。碧澤本來不很餓,被吵煩了,碧瞳盯著雀兒,在兩呼吸後,猛地張大嘴亮出尖牙,脖子伸長,準確凶猛地把雀兒咬在嘴裏。
鬆霖立即喊他:“哎!別吃啊……碧澤,還有晚飯呢。”
雀兒被吐出來,在地上掙兩下,飛走了。
碧澤抹去嘴邊一根羽毛,鬆霖問:“有什麽事嗎?”
他上一次見這樣傳信還是十多歲,別的妖邀碧澤一起狩獵,不知獵什麽,碧澤幾天後回來,在山澗下的潭水裏洗去半身鮮血。
碧澤舔舔尖牙,回道:“丹雲要來。”
“她來做什麽?”鬆霖藏著點不悅,蛇族淫亂,在他和碧澤來人間之前,碧澤不知和她一起度過多少發情期。況且他們還是一母同胞的蛇,關係總比一個人類親密。
碧澤想了一下,隨口道:“來多管閑事。”
鵝大帝好忙。
天天管理朝政,看大臣們勾心鬥角你來我往,還要防著被篡位。
後宮的美人還要爭風吃醋,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得一晚上不睡覺。
鵝大帝心好累,身也累。
(這就是昨天不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