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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甜言蜜語蘇渣男》

  蘇畫的故事也講完了,兩個小姑娘意猶未盡。也快到了學堂上課的時間,她們才收拾了碗筷,結伴而行往著學堂走去。


  村民也都吃飽喝足,往後山酒坊動工。蘇畫跟李老爹又商量了一下建築材料的問題,可用的竹子並不多。


  臨近冬季,如果想要在冷天做事,還得需要一定的保暖條件。況且啤酒在冬天的銷量一定不盡人意,到時候大家都閑著,空置的酒坊也沒有運轉,所以蘇畫還打算做一些別的生意。


  另伐新木的話,還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所以蘇畫打算先修路,等到路通了,直接在長安城的木材鋪子購買成品木料。他們都會差人送來,省去了不少麻煩。


  撥給李老爹三百兩巨款,這也是蘇畫僅剩下不多的家產。其中所有的花費都要經過李寅的手上,請他的目的,就是當一個賬房先生。


  李老爹隨即跟著大牛前往長安城內,找尋木材廠商談木料。按照柱子的預計,明天下午左右就能修好道路。所以這件事越快越好,而且李老爹之前有過購置木材的經驗,所以他去談,蘇畫也放心。


  院子裏就剩下夫妻倆,玄公也忙著給蘇畫打造新的釀酒器具。霓裳正跟蘇畫賭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顧著收拾餐桌,廚房和院子來回折騰。


  “娘子,還生氣呢?”


  蘇畫賤兮兮的笑著,腆著臉上去跟她一起收拾。


  霓裳白了蘇畫一眼,想說些什麽。又想起昨晚的氣話,索性懶得搭理他。匆忙拿了幾幅碗筷,往著廚房走去。


  “相公真的知道錯了。”蘇畫堵在了她的身前,賠笑道。


  霓裳怒目圓瞪,看著蘇畫,厲色道:“讓開!我還要洗碗!”


  “我來洗,娘子你這幾天辛苦了,今天就讓我來洗。”


  早上要早起,跟著李嫂子她們去摘菜、洗菜、切肉忙活半個多時辰,準備工人們的大鍋飯。


  事後還要洗碗,這碗筷、座椅、都是東廬每家每戶借的。他們就夫妻二人,本來也沒有準備多少碗筷,這些以後還要還回去。


  除了工人的三餐,霓裳還要給蘇畫熬藥、洗衣服、製衣知道蘇畫在忙活著生意,又把購置的食物列舉出來,今天買了幾斤菜、幾斤的肉、花了多少銀子,一絲不苟的都記在了賬本上。


  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霓裳,白嫩的手上也多了一絲傷口。本來一天操勞許多的她,心裏就滿肚子的怨氣,不知道怎麽發泄。


  偏偏就遇到了逛青樓的蘇畫,不說還好,正撞到了槍口上。


  窩著滿肚子的火,又舍不得打,蘇畫有傷在身。


  罵吧,他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罵了也無濟於事。


  不管他吧,又擔心蘇畫出現什麽意外。


  和離吧,她又那麽喜歡蘇畫,況且事態也沒有那麽嚴重。


  接過霓裳手中的碗筷,放到一旁。又拉著霓裳坐在院子裏,安撫了幾句,這才利落的收起了殘局。看著蘇畫忙碌的身影,霓裳臉上怒意,終於有了一絲消退的跡象。


  忙活了很久,蘇畫才把堆積滿盆的碗給洗完。手上被溫水浸泡出了褶皺,腰間也是酸痛無邊。


  這以往都是霓裳做的,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她的難處。


  又給霓裳泡了一杯枸杞的紅茶,死乞白賴的黏了上去。哄老婆嘛,就得放下臉麵,這個時候還在乎什麽尊嚴不尊嚴。


  給霓裳捏著肩膀,討好般的詢問:“還生氣呢?我的好娘子。”


  霓裳還是沒有開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也沒有灰心,繼續說道。


  “昨天我還給你買了一些好看的絲綢,你要是累的話,待會我去一趟長安,找些繡娘過來,幫你做一身衣服。”


  關於這件事,霓裳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城內的絲綢鋪子說,蘇畫昨晚喝多了,很多東西都不方便帶,就讓他們明早再送過來。


  霓裳冷哼了一聲,把臉扭了過去,對於蘇畫的這一套,明顯不屑一顧。


  一點好看絲綢,就想讓老娘原諒你,沒門!


  “我還在東簪樓買了一些胭脂水粉,可能下午就會差人送來。”哄女人嘛,衣服口紅,旁敲側擊;美食密語,從旁輔佐。


  東簪樓是長安最好的一家水粉店,宮中的粉黛都是從他們家選購。價格不菲,也十分受到長安女子的喜愛。


  當然這句話是蘇畫瞎編的,他哪裏去過東簪樓,更別提買水粉了。他連什麽叫腮紅都不懂,而且東簪樓的一套最便宜的水粉都是八十兩。


  好家夥,蘇畫現在哪裏還有這個閑錢。


  這麽說無疑就是為了穩住霓裳的心,要是她真的喜歡,再去買也不遲,八十兩就八十兩,隻要霓裳不生氣了,這錢就算沒白花。


  “怎麽樣?這個力道還可以吧?”


  對於蘇畫殷勤,外加糖衣炮彈,甜言蜜語,霓裳終於鬆動了。


  朱唇輕啟:“還可以。”


  蘇畫心道:舍得跟自己說話了,就說明氣已經消了一半。


  還需要加油,手上的動作更加勤奮了起來。


  霓裳抿了一口茶水,享受著蘇畫的按摩,開口問道:“昨晚為什麽去逛青樓?”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按照霓裳的性格來說,隻要這個回答讓她滿意,估計就可以哄好百分之六十。


  常言道:為朋友,我願意兩肋插刀。為老婆,我可以插朋友兩刀。


  顯然這個時候應該找一個背鍋俠,表明蘇畫都是出於被動,是他那個朋友盛情難卻,百般邀請,自己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會去青樓喝花酒的。


  蘇畫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都怪秦重!”


  霓裳重複了一句,臉上多了一絲疑惑:“秦弟?”


  蘇畫重重的點點頭,直接省略了華屏家中的那一段故事。


  “昨晚出宮之後,我就想回家了,不料就遇到了秦重。他非要跟我喝幾杯,說晚點回去嫂子也不會生氣,畢竟嫂子那麽溫柔大方,善解人意”


  蘇畫邊說便打量霓裳的臉色,見她頗為受用,繼續道:“我娘子溫柔嫻淑,試問誰不知道。”


  “可是他盛情難卻,娘子你也知道我們兄弟情深。我原本以為秦重會帶我回家小酌幾杯,沒想到就把我帶去了飄香樓喝花酒。我當時就要離開,可是熬不住秦重的軟磨硬泡。他又猛灌我酒,還叫了幾個姑娘作伴。”


  一聽到有姑娘作伴,霓裳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怒意。


  蘇畫連忙舉起右手:“我可以發誓,我並沒有對他們毛手毛腳,倒是她們們覬覦你相公的美色,對我”


  “行了,這一段我不想聽,你就說後麵的事情。”


  “後麵的事情?”


  蘇畫想了想,後麵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了。


  “娘子你都知道了啊,我喝醉了不省人事,怎麽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真的是秦重喊你去喝花酒的?”


  “我發誓,千真萬確!”


  霓裳眯著眼前瞪著他,蘇畫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


  其實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不!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秦重有些膽怯,看著蘇畫說道:“大哥,喝花酒?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還怕你老爹罵你不成?”蘇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老爹進宮商量事情去了,沒有個把時辰是不會出來的,放心吧。”


  “那嫂子哪邊?”


  “嫂子哪邊我來解決,男人喝喝花酒嘛,很正常的。”


  “可是嫂子那麽善解人意,溫柔嫻淑你這麽做,是不是對不起嫂子?”


  齊錯在一旁笑道:“三弟,你說這話就未免有些掃興了。堂堂大男人,怎可被夫人管教。按照你這個性格,日後怕是要懼內啊。”


  說起來罪魁禍首還是齊錯,要不是他在一旁煽風點火,蘇畫就不可能去飄香樓喝花酒。養傷的時間不能喝酒,這可把他愁壞了。


  霓裳管得又嚴格,自從上次吃了豆腐之後,她就開始有些防備。蘇畫已經很少能如願以償了,所以也有些心癢癢。


  飄香樓內,鶯鶯燕燕的姑娘圍在三人的身旁。說是蘇畫被秦重灌酒,實則是秦重被蘇畫和齊錯二人灌酒,不出幾個回合,秦重就有點頭暈目眩。


  “換做以前,我一定上去跟如煙姑娘合奏一曲。隻可惜,年紀大了,沒有活力了。”蘇畫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雪白的大長腿,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人,別再摸了,上去跟如煙姑娘唱個曲兒吧”


  霓裳將信將疑,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蘇畫。


  悠悠的歎了口氣:“不是妾身討厭相公喝花酒,隻是你的身體尚未痊愈。華屏姑娘也說了,養傷的時間,最好忌酒,免得傷口感染。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以後都聽娘子的。”蘇畫低著腦袋,接受著霓裳的訓斥。


  “你傷好了,隨便你喝。你見過我什麽時候,阻攔過你喝酒嗎?”


  “沒有!不會了!一定等傷好了再喝。”


  見蘇畫認錯的態度還算誠懇,霓裳砸了咂嘴,又問道:“真在東簪樓定了胭脂?”


  蘇畫裝模作樣的點頭:“對啊!”


  看來這八十兩要交了,不過也算值得了。隻是跑一趟罷了,也沒有那麽麻煩。


  霓裳猶豫一會兒,有些失落的說道:“退了吧。”


  望著蘇畫不解的眼神,霓裳隻得解釋道:“我的胭脂水粉都還有剩餘的,沒有必要買那麽貴的。”


  其實是最近家裏開銷大,她也知道東簪樓的水粉多麽昂貴,喜歡是喜歡,但是她更想給蘇畫省點開支。


  蘇畫的心裏濃濃的愧疚,昨晚怎麽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們去喝花酒了。


  自己真的是個渣男啊!


  霓裳不夠好嗎?不夠漂亮嗎?


  “相公不必自責,隻是妾身做得不夠好罷了。”霓裳拉著蘇畫的手,一副像自己做錯事的樣子。


  “若能滿足”


  說到這裏,霓裳臉紅了:“若能滿足相公也不必去喝花酒了。”


  這才是賢妻良母,三從四德的典範。無論丈夫做錯了什麽,她們隻會第一時間,覺得是自己出了問題,而不是丈夫出了問題。


  蘇畫還在感動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叫門聲。


  “大哥?在家嗎?”


  大哥!


  霓裳鳳眉眯了起來,我不找你,你反而找上門來了。就是你,帶壞了我家相公,你還敢來見我!

  蘇畫暗道不妙:糟糕,要出事!

  萬一秦重跟自己說的對不上,那麽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娘子,豈不是

  剛想著阻止霓裳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大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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