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調戲
褚懿在風國的皇城腳下,大手筆買下了皇城中最繁華的酒樓,改名為風月。隻不過大手筆的銀兩是褚懿從皇甫零那裏贏來的,所以她花的一點都不心疼。把酒樓重新翻新了一邊,酒樓的人全部換上了自己的人,一心想學武功的李源被分配成為了風月酒樓的掌櫃,皇甫零、宇文恩成為了店小二,公孫喬掌勺的廚師,看著那當著甩手掌櫃享福的褚懿、南安、雨溪,他們四人有苦難言,他們沒有想過高高在上的自己會有服侍別人的一天,誰讓他們現在打不過雨溪呢,隻好任勞任怨,忙不過來的時候,南安和雨溪偶爾也會在廚房幫忙。好在當苦力的時間不是很長,他們酒樓的生意都是根據褚懿心情來,她心情好說開門迎客就做生意,心情不好就是他們閉門在酒樓裏被雨溪虐。她這樣的生意方式,反而讓風月在風國名頭更上一層樓,加上冷麵帥哥李源坐鎮、花言巧語的花心大少皇甫零、溫潤如玉的宇文恩,俏廚娘公孫喬讓風月每次迎客門檻都被人踏破。
在皇宮內的師悅也聽聞宮外最近刮起的風潮,換了一身男裝帶著兩個貼身侍衛慕名而來。在街上看到風月的牌匾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同,隻是那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是怎麽回事,待走進一瞧,原來是店內爆滿,事先定好位置的他們率先踏進風月看到李源、皇甫零、宇文恩他們之後,明白這裏是誰的傑作,也明白這裏為什麽會如此的生意興隆。
師悅留下侍衛,自己偷偷的溜進了酒樓後院,而南安和雨溪此刻並沒有在身邊,正在廚房幫忙。師悅以為沒有知道她的舉動,其實她不知道她能安全的進入後院,是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水讓她進去的。師悅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花園,正好看到那個從幾天前分別後就一直占據她心靈的人坐在花園中央一動不動,師悅放輕腳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原來是睡著了,對上褚懿麵具下完美的容顏,她怦然心動,手忍不住的伸手去撫摸她的容顏。
不麵對外人的褚懿基本都不帶麵具,今天的她亦是如此,坐在四驅車上懷抱著書籍閉著雙眼在陽光下睡覺。師悅剛踏進她的地盤,她就感知到了,以為是南安,褚懿沒有睜眼,待人靠近,在師悅碰觸她的時候,半空中截住她的手,褚懿睜開眼,看著麵前的人,才知道是這風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太女。
師悅尷尬的看著被抓個正著的手,臉紅的要縮進地裏去了。“你,你,我,我。”在世人麵前重來都是一副霸道淩厲的尊容,但在褚懿麵前她變得一副小女人,容易害羞緊張起來。
褚懿見到師悅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特意放輕力道,讓她收回,在她的手離去自己的手之後又特意用力的往懷裏一拉,師悅倒在褚懿腿上。褚懿抬起師悅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手滑過師悅的嘴唇,玩弄她的發絲,“沒想到堂堂的皇太女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你說該讓我如何是好呢?”
聽著褚懿戲謔的語氣,師悅全身都散發著刺,從褚懿懷裏掙脫出來,順手就像褚懿的臉頰掌摑而去,隻不過還沒有碰到褚懿,她的手又被人截住了,抬起頭看到截住她手的主人,有些委屈的叫著,“姐姐。”
雨溪放開師悅的手,“小悅,我可以讓你動任何人,唯獨她,你動不得,沒事的話不要隨意踏進這裏。”
雨溪冰冷的言語讓師悅瞬間掉入了冰窟,若是自己剛那一巴掌打了下去,她不用去懷疑,她的堂姐絕對會把她的手卸下來。
“主人,該用午膳了。”和對師悅相比,雨溪對褚懿簡直就是一個天和一個地,雨溪推著四驅車離開,在車上的褚懿還回頭對著師悅惡作劇的做著鬼臉,氣得師悅在原地跺腳,憤憤不平踏出風月,正吃得津津有味兩個侍衛見自己的主子氣衝衝的走出風月,丟下銀兩放棄了美食趕緊的跟在身後。
師悅回到皇宮就去禁衛軍訓練場,發泄從褚懿那裏招來的怒火,發泄完了又安排情報組織秘密去調查褚懿的身份,到現在為止她都還不知道,調戲她,還讓她被最愛的姐姐拋棄了的罪魁禍首的名字。
“主人。”雨溪推著褚懿的四驅車走在後院的石階上,走到現在,她沒得選,也不會去選,隻希望褚懿能善待師悅,畢竟她曾在那個家,師悅是真心待她的人。
褚懿看著手裏的書,說著,“雨溪,我隻能說是怪命運的安排。”怪她成為那個人的未婚妻,成為自己能利用的對象。後半句褚懿沒有說出來,合上書,“我累了,另外明天不用開店了,我們出去看看這個地方。”
“是,主人。”雨溪聽命的把褚懿送回房間,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床,幫她蓋好被子,退出房間,守著門口。她知道自己惹褚懿生氣了,雖然她不了解褚懿與褚氏王朝的恩怨,但是她從自己叔公和南安那裏多少得知一點,她能體會得到褚懿心中對家的恨,如同她自己一樣。
褚懿平躺著在床上,雙眼注視床頂的珠簾,腦海裏卻想到師悅倒在她懷裏的畫麵,在手觸碰師悅的嘴唇時,有那麽一刻,她想嚐嚐那柔軟的唇是不是和南安給她準備的糕點一樣甜。但是思想被理性戰勝,雖然是克製了自己,卻也沒有想過這顆冰冷的心居然會為一個人跳動,在雨溪叫她的時候,她知道雨溪想要說什麽,她也知道這一場戲是她導演的,而她自己也是戲中的主角,也會在有一天淪落下去。
隔天一早,陽光明媚,褚懿悠閑的坐在馬車裏看著書,時不時接過南安遞過來的點心吃著,李源、皇甫零、宇文諾騎著馬跟隨在馬車左右,公孫喬駕著馬車,雨溪抱著劍冷漠的坐在公孫喬旁邊,一群俊男美女穿過熱鬧的街市向郊外出發。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坪中,南安拿著毯子從馬車上下來,鋪在草坪上,掀開簾子,把馬車裏茶幾搬了下來,然後把點心還有褚懿最寶貝的書籍擺上,再把褚懿從馬上抱下來,雨溪也把椅子拿了下來,鋪上厚厚的一層,讓褚懿坐得舒服點。
南安還往褚懿腿上蓋了一層厚厚的毯子,太過笨重,惹的褚懿不滿,“南姨,我出來曬太陽,你幫我蓋那麽厚。”
南安見褚懿想要掀開,“蓋著,不蓋我就把你的書再搬到馬車上。”
褚懿一聽,那還得了,狠狠的瞪了南安一眼,就是欺負她不能走,不再理南安,乖乖的蓋著毯子,把那一疊書都從茶幾上放到自己的腿裏,生怕南安等下真的拿到馬車上了。
把褚懿安頓好之後,雨溪就來到前方不遠處李源他們坐著的地方,拔出劍指導著被強塞過來的徒弟們,雖然不情願,但是現在褚懿脫離西山的保護圈,在她身邊的人要更加的強大,才能保護她。
褚懿身邊的南安一直忙個不停,氣候稍微有一點變化都會怕褚懿受涼到,也怕褚懿餓到,一會在這裏,一會在哪裏,可是褚懿一點都不覺得煩,不覺得她打擾了自己,反而習慣了這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轉來轉去。很多時候褚懿都會在南安沒有察覺之際從書中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在她身邊忙碌了十多年的親人,望著她頭發兩邊多出來和自己一樣的白發,褚懿有些擔心,有些害怕,她是不是會在有朝一日也像師之堯一樣永遠的離開自己的身邊,或許到了那一日,她應該就與整個天下為敵了。“南姨,坐下來休息一會,我不餓也不冷,陪我坐坐吧。”
“我看你是嫌我打擾你看書了吧。”從褚懿把她叫為南姨之後,南安就越發把褚懿當做小孩來寵,來照顧,有時候也會拿出長輩的氣勢來教育她。
“不敢。”褚懿開心的笑道,隻有在南安的麵前,她才會流露出那天真無邪的笑容。
“你呀,嘴上不敢,心裏肯定是在說我,哪裏涼快就待哪裏去吧。”南安聽話的坐在褚懿的旁邊,望著前方認真教學的雨溪,“主人,你覺得雨溪怎麽樣?”
褚懿聽到,撲哧而笑,“南姨,你這種語氣的詢問,感覺好像是家裏的長輩在為晚輩挑選兒媳婦一樣。可能為什麽不問李源呀、皇甫零、宇文恩他們呀,看來在你心裏真把我當成能娶媳婦的男子了。”
“習慣看你穿男裝了,因為這世間沒有能配得上主人的男子,而他們三人好像都有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沒有你的份,你別想呢!”南安自己都不理解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想法,甚至還歡喜的接受。
“南姨,我隻能說你真另類,你是不是在年輕的時候喜歡過哪個美女呢?是誰,要不要我幫你拐到身邊來。”褚懿巧妙的把話題轉移到了南安身上,南安突然給她一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而我也老了,在我做不動的時候,總得找個人接替我來照顧你,就算我死……”也瞑目了,南安還沒有說完就被褚懿嗬斥住。
“南姨!你休想棄我而去。”南安的話讓褚懿不由自主的握緊雙拳,想什麽來什麽。
“好了,真是個小氣鬼,玩笑都不能開。”南安從旁邊站起來,看到太陽也要落山了,又忙著收拾準備回去了,在搬著茶幾放入馬車的那一刻,她看到眼前樹林中有某種東西強勢而來,待看清之後,她才知道是什麽,那是萬箭齊發如密雨般銳利的箭雨朝他們襲擊而來,她回頭看了一下褚懿,又看了一眼雨溪,她看到雨溪帶領著李源他們向奔來,可是他們都無法同時對抗箭雨又護褚懿周全。南安一個箭步的把褚懿撲倒護在身下,她的身體像一塊龜殼一樣緊緊的把褚懿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