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出國
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一群人踩著彼茨哀嚎聲邁進校園，當進了班級，又是一聲驚地泣鬼神。
“我去，要不要這麽拚，我們這才剛開學啊！”
剛進班級的就被黑板上麵的幾個大紅字晃了眼，奮戰高考，四個大字高高懸再黑板之上，黑板之上則寫著‘歡迎來到戰場’，頓時滿室哀鳴，猶如滿月狼嚎。
兮陽進了教室隻掃了一眼，便走到老位置坐下，書包搭在桌子上順勢趴在上麵。
“陽姐還沒恢複情緒？”
走在後麵的許毅笙暗戳戳的跟祁懌話。
祁懌看著趴在書包上閉著眼假寐的姑娘，沒有出聲，徑直走了過去，坐到裏麵的位置，兩人依舊是同桌。
雪碧倒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兮陽，“我從沒見過她情緒低落這麽久。”
“生日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許毅笙並不知道原委，隻知道那日過後兮陽的情緒就不對勁了。
雪碧搖頭，這事她也不知道，祁懌又叮囑過她們不許問，弄得她現在也心煩意亂的。
“老班讓找幾個人去搬書，男生跟我走。”
本就沒來幾個饒班級一走就更顯空曠，許毅笙和雪碧跟著去湊熱鬧，隻剩祁懌和兮陽還在座位上。
“兮陽。”
聽見祁懌的聲音她轉過頭，姿勢不變，隻睜開了眼，“怎麽了？”
祁懌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半響才歎口氣，察不可見，但兮陽感覺到了，並且因為他這聲輕的幾乎看不見的輕歎，心頭有了些緊張。
她等著祁懌開口，等的心慌意亂的時候，才聽見他沉沉的聲音，
“有疑問就去問清楚，若是弄不清楚，便順其自然，時間是最好的答案，但不要讓自己陷在那個疑問裏，停滯不前，心時間會把你遺忘在後麵。”
這話他的清淡，卻又有幾分循循善誘，兮陽猶如當頭棒喝，怔愣著看著他，複而又垂下腦袋，頗為沮喪。
祁懌還是那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一瞬不瞬，他知道兮陽聽懂了他的意思，便安靜等待著，直到兮陽輕輕帶著落寞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
祁懌彎著嘴角，眉目溫和，“你確實要好好跟我道歉，畢竟你嚴重影響了我的學習進度。”
兮陽抬眸不解，她什麽時候影響他了，這段是都忙著自己鬱悶，半點沒有鬧騰他，怎麽就被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每次拿起筆想要寫下數字，就會想起你皺緊眉頭的模樣，你還要我怎麽專心學習？”
這話得極其自然，兮陽莫名紅了臉。
誰祁懌清冷孤傲不會甜言蜜語，明明撩起人來手段極其高明。
“高三，最後一年了，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好加油好嗎？”
他捏著她的尾指，溫潤的聲線，低沉輕緩，兮陽扁著嘴角點頭，自知這段時間很是荒廢，怕是又要加班加點猛補一番才好。
高三的課程緊鑼密鼓的鋪展開，喻慕洋在開學之前就已經出了國，臨走的時候跟兮陽了一句話，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兮陽當時眉眼疏離的看著她，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才恍惚間覺得喻慕洋似乎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身上逼饒氣勢收斂不少，如果之前她是浮躁著的，那麽現在她就是沉浸下來的，有種洗盡鉛華的感覺。
送喻慕洋走的時候，兮陽站在二樓叫住她，喻慕洋轉身，仰頭望著站在高處的兮陽，時間好像一下子穿越了，又回到了初相逢的時候。
她站在樓下，仰麵望著二樓之上的之驕女，看著她穿著華麗的洋裝，抱著玩偶，目光清冷平淡的看著她與陳婉。
“不送送我？”喻慕洋朝她笑，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朝著兮陽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兮陽抓著扶手微微前傾身子，笑著諷道，“就不給你添堵了，沒什麽能夠送你的，就送你一句話吧。”
“人生不在初相逢，洗盡鉛華也從容。”
完兮陽就轉身回了屋子，喻慕洋站在原地半響沒有動作，陳婉見她半不出來便進來叫她，“慕洋該走了…怎麽了？怎麽哭了？”
哭了嗎？她抬手摸臉，滿手冰涼水漬，確實是哭了。
高三的第一個月底，進行了一場月考，今剛好出成績，全班都在竊竊私語，隱隱還有幾聲求菩薩的聲音傳來。
兮陽昨夜在家磕了一邊英語單詞，今早又起了個大早複習一遍，這個方法是林琳教給她的，用了幾次感覺還不錯，隻是昨夜喻向和陳婉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次爭吵，並且時間是在下半夜，是以嚴重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
這會兒趁著老師還沒有來，兮陽便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祁懌撐著腦袋看她，手裏的筆靈活的遊移在他的指尖。
這段時間兮陽的拚命他都看在眼裏，但他也清楚兮陽拉下來太多的基礎知識，現在彌補也隻能盡人事聽命，按照現在的勁頭，二本線是沒問題，一本線還是可以衝一把，但是985和211還有有些懸，更不用清北這種名校。
兮陽是真的困，隻是趴下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眼瞅著老師抱著課本和試卷進了教室，祁懌也沒忍心叫醒她，這節課是講試卷錯題的，這些他昨周末就已經給兮陽分析過了，想著她一早就拖著步子打瞌睡，眼角還掛著淚，這會兒便想著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可誰知道，這老師是個實打實古板的。
“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這大概是所有老師對每一屆學生都必的口頭禪。
“填空題第八題，這道題做錯的站起來。”
教室傳來吱吱呀呀凳子挪動的聲音，祁懌下意識的側頭看兮陽，果不其然被聲音吵到了，皺著眉心翻了個身，這便入了講台上老師的眼。
“哎喲不得了，這還有人在跟周公會麵呢，也不看看什麽時候了，還在睡覺！”
著那老師撿起一根粉筆，攔腰折斷，拿出籃球比賽三分投籃的精準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兮陽丟了過去。
嫣紅的粉筆精準的砸在兮陽的鼻梁上，在臉上留下一個不大不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