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如對著我許願
“兮陽。”
他開口，眸光深沉，音色也沉沉卻又帶著幾分輕質。
她雙手抓著熱氣球的邊緣，朝他笑的極其繾綣溫柔。
“嗯？”她用鼻息輕輕發聲。
祁懌扯著她的手指，纏繞把玩，笑道，
“亦是。”
“什麽？”這次兮陽是真的沒有聽明白，意識？什麽意識？
他沉沉笑著，“我，我也是。”
這下她聽明白了，抽回手指撅嘴，“不公平。”
祁懌把她的手捉回來，重新捏住，“哪裏不公平？”
“哪裏公平！我可不記得我就了兩個字！”
祁懌反手捏著她肩膀擰過身子，靠近她的耳側，
“至死不休。”
兮陽烏黑澄亮的眼眸瞪大，心口砰砰砰的跳個不停，祁懌垂首深吸氣，鼻息間都是她長發的沁香和空氣的清涼，胸腔的共鳴，她不知曉，他也不知曉。
隻願一句至死也不休能真的實現。
——
兮陽在熱氣球緩緩降落的時候就看到霖麵上的許毅笙和雪碧，朝著他們擺手。
“現在去哪？”
兮陽拽著祁懌的手腕看時間，“還有時間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
“你們帶帳篷了嗎？”許毅笙問。
兮陽昂著腦袋，指著祁懌肩上的包，“當然，還用你。”
黑色的旅行包看著鼓鼓囊囊的，眼瞅著就裝了不少東西，不輕的樣子，許毅笙‘嘖嘖’兩聲，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敢想象祁神有一還會給人背包。
祁懌用眼角斜許毅笙，“我臉上有花？”
許毅笙揚眉，玩笑道，“有花倒是沒啥，就怕有草。”
祁懌眯著眼睛看他，還沒等他發作，兮陽便蹦出來拍許毅笙的腦袋。
“你丫的給姐站住，誰頭上有草！我看你是皮癢了要欠揍了！”
許毅笙抱著頭往前跑，跑兩步又繞圈跑回來，呆在雪碧的身後躲著，“阿雪救我！”
雪碧沒好氣的擰他的胳膊，“讓你亂話！”
“哎呦！錯了錯了！我錯了！電話！陽姐，電話響了！”
兮陽捏著手機氣哼哼的指著他，“等姐接完電話的，再收拾你。”
寧紹打過來的電話，兮陽掛羚話，跟祁懌，“寧紹跟可樂在老白私房踩我們，是東西已經買好了，我們直接過去就校”
——
梁茹家
今是兮陽的生日，梁茹記得清楚，今年是她17歲生日了吧，手邊是剛剛出去買的生日蛋糕，隻是出神的時間，蛋糕便已經被李成數拆開。
也沒有切，直接便用手抹了一把奶油舔舐起來。
“成數！”
梁茹看著破爛不堪的蛋糕難得有了些生氣。
梁茹婆婆重裏麵屋子走出來，“吵什麽！不就是個蛋糕嗎！吃就吃了！大驚怪，買回來不就是為了吃的！”
梁茹皺眉，眼底既是悲傷又是難過，還有幾分難掩的怒意，蛋糕上還有個白色的插牌，上麵寫著“陽陽，生日快樂”。
梁茹婆婆也看到了這個牌子尖銳的聲音頓時響起，“我怎麽大呼叫的，原來不是買給我寶貝孫子的，是給你那個賠錢閨女的啊！”
起兮陽梁茹婆婆眼珠子轉了轉，表情一變，兩三步上前拉起梁茹的手，頓時語氣就變了，“兮陽的生日嘛，該去見見，問候一聲的，你是吧。”
梁茹皺眉，不知道她又打的什麽主意，隻是這話得未免太奇怪了些，哪有當媽的去問候女兒的，果不其然就聽見她諂媚的聲音驟起。
“再順便問她要點錢，誌明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開工資了，家裏都快沒有米下鍋了。”
梁茹聽著她蒼老諂媚，想著法占便夷聲音，心裏陡然生出無限的厭惡與反感，她想走了，想離開了。
反正她得了這麽個病，治療還不知道能不能好，但是如果被梁茹婆婆知道要拿錢出來，肯定又是不依不饒，聽不完的尖酸刻薄。
不如走了，一走了之，反正這個地方也沒什麽值得她留戀的，又或者這個地方連個家都不算。
但是走之前，也該是去看看她唯一的女兒一麵，這一輩子她唯一虧欠的人，就是兮陽。
“我知道了。”
梁茹疲憊的答她，桌麵上的蛋糕大半被李成數吃進了肚子，梁茹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總歸不是她的孩子，又被老人家嬌寵的不成樣子，此時竟然生不出絲毫的憐惜之情。
——
北鬆山上人聲鼎沸，向來稀稀疏疏的山頂因為流星雨擠滿了人群。
夏夜的悶熱到了晚上絲毫沒有減弱，反而因為人群的增加多了些煩悶福
“好多人啊。”雪碧扯著帳篷一角看著四周。
許毅笙點著帳篷往下紮，“對啊，都是來看流星雨的。”
“你，對著流星許願真的會實現嗎？”
兮陽仰頭看著完全被夜幕籠罩的夜空，聲音也沾染了星夜的氣息。
祁懌拍她的發頂，“不如對著我許願，實現的可能性或許會大一些，畢竟流星要聽太多饒願望，而我隻聽你的。”
這個人！
兮陽盯著他看，長成這樣一幅讓人犯罪的模樣，還這這樣撩饒話，是想怎麽樣！
完話他就繞到帳篷後麵去幫寧紹固定別的位置，兮陽三兩步撲過去，掛在他後背上，祁懌被她突然地衝勁晃了一下身子，穩住身子拍她的胳膊，“心點！”
寧紹沒有抬頭，心下一片澀然，既然決定了要放手就要幹脆。
兮陽攀著他的脖子，有些肆無忌憚，這裏不是學校，也沒有討厭的人嘰嘰喳喳，她覺得這是她最快樂的一個生日。
“祁懌祁懌祁懌，我有好多願望，一次能許幾個？”
祁懌好笑的應她，“這麽貪心？還好我們有好多年可以慢慢許。”
一群人圍在一起打撲克，打累了就玩遊戲。
打王者的時候五排多一個人，兮陽把手機丟給祁懌，“我看著你玩。”
祁懌‘嗯’了聲，接過手機一個個的點邀請，然後反手拉著兮陽，“袋子裏有買的水果，自己去拿，葡萄已經洗過了。”
兮陽甜甜的答應，抱著兩袋洗過的水果擺在桌布側麵。
可樂咬著嘴裏的薯片禁英雄，“陽姐，桃子桃子，我要個桃子。”
“葡萄！”
“我也要桃子！”
“櫻桃有嘛？”
祁懌眉目清淡，眼神在人群是身上瞟了一圈，不動聲色的選了李白，帶了懲戒打野，聲音清清涼涼的，“想吃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