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或許他對姐姐有誤會。”不詳的預感依然纏繞著司馬純,“我們快點離開吧。這身裝扮不太舒服。”
“好。”司馬誌見司馬純臉色不好,生怕她因為夜風寒冷生病,連忙帶她離開。
次日,忙碌的一天。
一晃就到了中午。
“顧總,午餐是工作餐,還是另有安排?”顧瑤翻閱了一下行程表,發現今天中午以後的行程是空白的。
“嗯,我約了人。你和司馬純把工作收尾,下午休息。”顧良景頭也沒抬,繼續在一大堆的文件中奮筆疾書。
“好。”顧瑤看了顧良景兩秒,發現他絲毫沒有抬頭看她的意思,失落地離開。
臥室外,顧瑤剛走出來,就看到正在忙碌的司馬純。
“顧總約了人,一會兒要出去。你趕快把文件都整理好,下午休息。”顧瑤的目光落在司馬純因忙碌而染著紅暈的臉上,眼底浮現一絲冷意。
“好的。”司馬純急忙放下手頭的工作,去整理文件。
顧瑤冷眼看了一會兒,才動手去整理最機密的核心文件。這些文件,是司馬純暫時還無法接觸的。
十二點鍾。
顧瑤收拾好手頭的東西,起身要走的時候,才發現司馬純還在一堆文件中忙碌:“司馬純,還沒整理好?”
“嗯,我在按分類整理,所以可能還要忙一陣。”司馬純抬起頭來,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啦,這麽快。顧瑤,你忙完了去休息吧,我把這些文件處理好再回去。”
顧瑤掃了一眼堆積在司馬純身前的文件,這些全部忙完還要一個小時吧。
她又看向臥室,顧良景還沒離開呢。
“我幫你。”如果她現在走掉,豈不是給他們兩個人又創造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謝謝。”司馬純感激地衝顧瑤笑了笑。
就在這時候,顧良景走出來,一眼先看到跪在沙發前的司馬純。
她的四周堆滿了各種用各種顏色文件夾裝著的文件,就連她的膝蓋上、手裏也分別有好幾種文件,看起來非常忙碌。
“顧瑤,剩下的收尾工作你負責一下。”顧良景轉身回臥室拿起西裝外套,再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份文件,“司馬純,你跟我走,有件事需要你去完成。”
“是。”司馬純急忙站起來,卻因為跪得太久,腿麻掉了,剛站起來就摔在了沙發上。
花費了一個小時整理好的文件,零散地灑了一地,全亂了。
“小心。”顧良景瞳孔一緊,眼中閃現一抹真切地關懷。
“啊,對不起。”司馬純看著被自己弄亂的文件,很不好意思地對顧瑤道歉,“要不,我繼續整理吧。顧總,你的事情讓顧瑤幫忙……”
不等她說完,顧良景雙目驟冷:“司馬純,什麽時候輪到你安排我了?秘書三大準則,這麽快就忘了?”
“顧總,我錯了。”司馬純瞧著他冷繃著的臉,立刻認真反省。
“知道錯了,還不馬上收拾一下跟我出去?”麵對司馬純那張認真而單純的臉,顧良景突然發現自己無法發火。
“是。”司馬純一秒不敢耽擱,將手提包迅速拿好跑回到了顧良景身邊。
“走吧。”顧良景往門口走去。
司馬純急忙跟上。
眼看著顧良景的手碰觸到門把手,突然就聽到顧瑤一聲輕喚:“顧總……”
“嗯?”顧良景回頭。
“我……我隻是想提醒顧總,手機錢包別忘了拿。”顧瑤咬緊牙關才勉強擠出一抹職業化的微笑。
“做好收尾工作,就休息吧。”顧良景麵無表情地看了顧瑤一眼,轉身就走。
司馬純像個小跟班一樣,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一會兒工夫,就到了酒店門口。
提前叫來的車,恰好在他們出來的時候駛過來停下。
顧良景幾步上前打開車門,坐上去的時候發現司馬純還在呆站著,扭頭看著她:“上車!”
“哦。”司馬純這才反應過來,小跑著坐上了車。
“一會兒車在富華商場門口停一下,司馬純你在那裏下車。這份文件你拿好,把它交給一位姓趙的先生,然後就可以休息了。”顧良景從後視鏡中看了司馬純一眼,發現她正襟端坐,似乎非常緊張。
於是他轉過身把文件遞給司馬純,唇角下意識勾了勾:“緊張什麽呢?”
“啊,沒有。就是,不知道顧總要我做什麽,在胡思亂想。”司馬純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接過來,有點不敢看顧良景的眼睛,生怕想起昨晚的事情。
“等下我把趙先生的聯係方式給你。”顧良景看著司馬純明顯躲閃的眼神,有些不開心。
“嗯。”司馬純還是沒有抬起頭。
這樣怪異的舉動,落在顧良景的眼底,他越發覺得古怪。
一路上,顧良景忍不住頻頻透過後視鏡偷看司馬純,卻發現她始終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司馬純,你有事情瞞著我嗎?”忍耐快要用盡之前,顧良景終於打破車內詭異的沉寂。
“啊,沒有啊,怎麽會呢?”司馬純顯然是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恰好和顧良景投來的視線撞到一起,嚇得急忙又縮回了脖子,低下頭看自己的腳。
“你知道,我不喜歡被欺騙。”心,忽然有些煩躁地要命。
他能感覺得到司馬純有事情瞞著他。
如果是以前,司馬純有事情肯定會說,尋求他的幫助。可是現在,她卻選擇了隱瞞。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
“不是,就是昨晚……沒有睡好。”司馬純急忙搖了搖頭,卻還是不敢抬起頭麵對顧良景。
“司馬純,抬起頭!”顧良景冰雕般的冷臉上,卻嚴肅得看不出任何情緒。
“啊?”命令的口吻,促使司馬純條件反射地抬起頭。
四目驀地相對,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停滯,彼此眼中隻有對方。
“告訴我,你到底在隱瞞什麽?”顧良景的眼底依舊結著冰,冷得嚇人。
司馬純被他這樣看著,心底越來越慌:“我……我想了一晚上的紙鶴,就沒有睡好。”
“想紙鶴做什麽?”顧良景一挑眉頭。
“就是隨便……想想。顧總說紙鶴很重要,還說那個人比生命還重要,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下。嗬嗬,女人,都喜歡八卦唄。”司馬純假裝傻笑了兩聲,心底卻突然升起強烈的酸楚,眼看著眼中就泛起蒙蒙霧氣。
司馬純的難過,那麽明顯,他不可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