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得寸進尺
“我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我是不是男人!”高凜西說完,起身抱著她便往裏屋走。
“做那事厲害就證明你是男人?”左不過是伏低做小也惹他生氣,她做什麽都是錯的,那就錯到底,她看看高寒冷還能把她殺了不成,“侯爺不是男人,男人從不為難女人!”
“我是從不為難別的女人,我自己的婆娘,我為難不得?”
裏屋架子床上施展不開,索性就在臨窗大炕上,他壓在她身上,箍住著她。
沈暖玉推也推不開,躲也躲不了,氣得急了,想不顧後果的揚手給他一個巴掌。隻是手腕卻被他一個用力攥住,反掰到身底下壓著。
氣的語無倫次,看著頭上的人說:“我看你根本就沒喝醉,哪個喝醉了的還能反應這麽快!”
高凜西嫌她在下麵聒噪的頭疼,支撐在一側的胳膊就收了收,使了七分力氣,整個人故意壓在她身上,找到她的嘴,一點縫隙也不留的堵上。
不知道古代有沒有體重秤,從體重上她猜測高寒冷備不住有五百斤,跟大石頭一樣沉。
馨香就在外麵,沈暖玉想給馨香留下遺言,要明天她不在人世了,就是被高寒冷給壓死的。一定要替她報仇!
再後來又覺得要死也是被憋死的,有幾次都憋的快要沒意識了,隨了他的意的回應他,由著他主導,法式長吻也不過如此。
他適時鬆開些,給她放點氣,在她耳邊洗腦,“叫夫君。”
……
這仗打的身心俱疲,但好在沒像以往那麽憋屈,輸也輸的很有參與感。
第二天清晨,高凜西醒來時,覺得頭疼的厲害,想伸手揉揉,卻發覺胳膊被人枕著。視線瞧過去,小女人側身躺在他懷裏,炕上炕下一片狼藉。
昨晚的發生的事,多多少少有些印象,輕掀開被子,看到她雪白肌膚上的那些印子……能想象得到,昨晚確是孟浪了。
用被子把她裹好,低頭輕碰碰她的額,嗅到她發間淺淺的香。把他的胳膊當成了枕頭,他動一下,她就挑剔的微蹙一下眉。
高凜西失笑出了聲,看著懷裏緊緊依偎著他的小女人,搖頭笑了笑。
沈暖玉被他吵醒,睜開眼睛時,餘氣未消,調整情緒的呼吸了兩口氣,卻沒想到,高寒冷先和她說話,“睡醒了?”
明明是被吵醒的……從他平心靜氣的話裏,沈暖玉反倒是有些迷惑了,這是酒醒之後,什麽事都煙消雲散了?
高凜西照著她眉心上輕碰了碰,說:“一喝醉了,脾氣就不好。”
這是有主動和她道歉的意思?沈暖玉抬眼試看了看,努努嘴說:“侯爺昨晚說自己沒喝醉。”
高凜西見小女人委委屈屈的模樣,大笑說:“醉話當不得真。”
清醒過來了,覺得昨晚失言提起曹子俊,有失顏麵?他是何等身份,當今國舅爺,當朝股肱之臣,實在沒必要同一已經過世了的常州小子比較高低,太掉架子了?她最好也識相的先暫時別提昨晚的事。沈暖玉揣度此時此刻高寒冷的心理。
“頭疼,你來幫我按按。”高凜西又說。
“妾身的衣服都被侯爺扯壞了。”他說打架就打架,說和好馬上就得和好,說幫他做眼保健操就做眼保健操?沈暖玉心裏抗議。
“一會把裁縫叫過來,做新的。”高凜西倒沒聽出來她是不想幫自己按太陽穴的意思,又說一遍:“過來幫我按按。”
“不按,侯爺昨晚欺負人,這會倒想著讓妾身服侍你。”沈暖玉仗著膽子坐起身來,光腳下了地,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先蔽蔽體,去裏屋找鏡子照。
這兩天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可千萬別見不了人。
高凜西在後頭寬容的笑笑,沒生氣不說,反倒笑逗她道:“還遮什麽,哪我沒見過。”
沈暖玉覺得高寒冷變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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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過後會頭疼麽?
穿好了丫鬟送進來的衣裳,和他一同吃完飯後,高寒冷非是要讓她給做眼保健操,一副不做不上早朝了的模樣。
沈暖玉想,愛去不去,不去才好,要是再被上司劈頭蓋臉說落一頓就更好了。
“你這手法同誰學的?”高凜西閉目問。
凡是上過小學的人都會……“同我母親學的。”
高凜西手臂微微箍著她腰,倒也後悔昨晚的失控,他恃自己為言而有信的人,有些事說翻篇就翻篇,不應該再提。昨晚之事有失他男人的體麵。難為女人的男人,讓人瞧不上眼。
“這裏是天應穴——這裏是眼明穴——這裏是四白穴。”沈暖玉實在有賣弄之嫌,想想小的時候,她還當過領操呢。
“你對穴位還有研究。”經由她微涼的指尖耐心的揉按,高凜西睜開眼睛時,覺得耳清目明了不少,眼睛也就罷了,怎麽連耳朵都覺得清晰了,可見是心理作用奏效居多。
“辛苦你。”高凜西疼惜的拍拍她手臂。
沈暖玉口是心非的搖搖頭,又聽他下話:“一會王拱的夫人來,你帶她好好在府裏轉轉。”
“妾身知道。”
高凜西站起身來,臨走前,把她往懷裏攬一攬,輕揉揉她的柔發,安撫說:“等過了這陣子,不忙了,就真帶你去騎馬。”
沈暖玉抬眼看了看他,反應過來,“原來上幾次侯爺都是逗妾身玩的,虧得妾身日日數著日子盼著,侯爺到現在才說真話兒。”
“別得寸進尺。”高凜西伸手點了點她。
沈暖玉莞爾,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頭,得寸進尺的說:“侯爺別指我。”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高凜西出門時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倒總比見著他,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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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暖風院走,見沒有人,沈暖玉對馨香說:“昨天晚上我罵侯爺了。”雖然後來很慘,但想想她罵他不是男人,險些還揚了他個巴掌,覺得心裏很暢快。
馨香聽的險些沒跌倒,原來昨日晚上在外麵守夜時,聽到的是真的,不是在做夢!不過侯爺今早上是笑著出門的,馨香很是不解,側過頭來,準備聽自家奶奶說大新聞。
沈暖玉扶馨香站穩,“我順著他時,他反倒不高興,我罵了他,他倒也沒真動怒,你說他是不是……”沈暖玉指指馨香的腦袋,“這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