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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就不如他?

  “……奶奶,咱們怎麽辦?”馨香很不安的同自家奶奶討主意。


  其實更想說的是,侯爺為什麽把曹子俊的卷宗拿回來讓奶奶過目,難道是想舊事重提?想到這些,心慌的厲害。


  “這是一根刺。”沈暖玉到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想明白了,曹子俊的事是高寒冷心裏的一根刺,他雖然說過從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既往不咎,可是他那麽大男子主義的人,會容許自己的妻子心裏想著別的男人?更何況還是得了花柳病而死如此沒品的男人,也許像馨香說的,那隻是齊國法醫胡亂編的,但至少高寒冷看過後相信了,他覺得他男人的麵子,一家之主的麵子嚴重受損?


  “得把這根刺挑出來。”要不然高寒冷不會讓她過好日子的,雖是礙於麵子不說,但時不時想起這事,也夠她喝一壺的。


  這時候聽外麵巧萍笑著和張平媳婦說話。


  “嫂子怎麽這會才過來,奶奶都洗完漱了。”


  張平媳婦賠笑說:“本來熬完了給奶奶的補藥,就打算過咱們院來了,隻是忽然被譚媽媽叫住,說是侯爺在酒樓和王大人吃飯,醉了酒,煮了解酒的湯,讓我一道捎過來。”


  “侯爺回書房了麽?”


  “可不是麽,今兒回來的早!”


  高寒冷和王拱在酒樓吃飯,喝醉了。譚婆子讓張平媳婦把解酒湯送到暖風院來。聽的沈暖玉禁不住屏息。


  張平媳婦進來後,笑著傳二太太的話:“書房裏一幫粗手笨腳的小廝,哪會照顧人,看是侯爺窩著了酒,明早上醒來頭疼,還請奶奶過去瞅瞅。”
——

  走到書房門口,沈暖玉頓了頓步。旁邊跟著的馨香讓自己鎮定的把解酒湯遞給自家奶奶。


  沈暖玉暗處裏拿帕子拭了拭手心裏的汗,勸自己鎮定的接過了瓷盅。高寒冷再可怕還有地獄裏的閻羅王可怕?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什麽陣仗沒見過!


  思來,抬腿邁過門檻,進了正房。


  高凜西在東屋書房辦公桌案旁的椅子上坐著,微微闔眼,一手輕捏眼眶旁的鼻梁,做思考狀。


  荀穆陪在一旁,室內安靜到沒有人說話。


  沈暖玉放輕腳步,一進來就,朝要跟他打招呼的荀穆擺了擺手。


  荀穆適時噤聲,想是爺喝醉了,刻意避開去暖風院,三奶奶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不過三奶奶過來把自己給替了,心裏暗道一聲感謝,無聲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沈暖玉十分小幅度的把手裏托著的瓷盅放在桌案上,抬眼看看他神色,臉上不紅不白,和平常一樣。


  她心裏思忖,按古裝電視劇裏的邏輯,像高寒冷這種軍武之人,酒量一定都很好吧,像是水滸傳裏麵的武鬆,喝了八碗不過崗,還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呢。高寒冷再不濟,也是在戰場領過兵打過仗的人,和臨近五旬的王拱一起吃飯,他還能讓文弱老學究給灌醉了不成。這樣想著,心裏就稍鬆了鬆。


  於是繞到他椅子後麵,怕突然說話嚇著他,便微微咳了一聲,然後才溫聲說:“母親吩咐妾身給侯爺送解酒湯來。”


  高凜西放下手來,應了一聲,鼻音很沉,沒打算說話。


  因出過汗,手指尖更涼了幾分,沈暖玉在手上哈了哈氣,才敢來碰他的太陽穴,溫聲試問:“侯爺頭疼麽,妾身幫您按按?”


  “你按吧。”


  沈暖玉聽高寒冷的聲音還算友善。心想她總是悲觀的想問題,一會喂他喝下解酒湯,再扶他上床睡覺,任務完成,她也就能回暖風院安心休息去了。


  也不能單是做眼保健操,期間總要找兩句話說:“今天妾身去了新修繕好的小院了,布置的很是合適,妾身很喜歡。”


  垂眸見他眉宇漸漸舒展,沈暖玉就嚐試著停了做眼保健操,想著把解酒湯盛給他喝。


  高凜西卻是反手把她抓攬了回來,每一次喝完酒,他都覺得頭腦很是清明,本無醉意,全是身邊一些人小題大做,說他醉了醉了的。思來,厭煩的皺了皺眉。


  “妾身去給侯爺盛解酒湯。”沈暖玉保持笑意的試著輕輕推開他的手。


  高凜西眉蹙的更深,把說過很多次的話又說了一遍:“你爺們沒喝醉。”


  喝醉了的人都說沒喝醉。沈暖玉失笑的安撫:“妾身知道侯爺沒喝醉,湯涼了就不好喝了,妾身去幫侯爺盛來。”


  “我說我沒醉。”高凜西被這話激得睜開了眼睛,就箍著她腰,把人抱在了懷裏,又重複一遍,“我沒醉,沒醉喝什麽解酒湯?”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沈暖玉聞到了他滿身的酒氣,已然醉的伶仃,還嘴硬說沒醉。


  “你笑什麽,不信我說的?”


  “妾身沒笑。”沈暖玉微輕下嗓子,“想是侯爺看眼花了?”


  高凜西聽這麽說,試著眨了兩下眼睛,再看看懷裏的人,玉軟花嬌,一張櫻桃色的小嘴上,帶著星星點點的亮澤,想品嚐品嚐,可突然想起來每一次她都拒絕,一次是不會,兩次算生疏,第三次還跟他講難為情,當他是個傻子!

  沈暖玉眼見著高寒冷的臉由常色變得很難看,他的眉毛很英武,比劍眉還要鋒利那麽兩分,所謂的不怒含微,說的大抵就是這種。身高是優勢,長相是優勢,他當將軍,天生就有優勢。


  “我就不如他?”


  隔了那麽一會,沈暖玉聽他說沒頭沒腦的話,讓人聽出來的是滿滿肯定語氣——我不比他強百套。


  聽的人不敢迎視。


  沈暖玉想著她要回應一句什麽,能恰當安撫他的情緒?

  還沒來得急說出口,他已經捏抬起了她的下巴,“和我成親覺得委屈了你是不是?”


  沈暖玉想著明天搬家,還得見外人呢,他喝醉了不分輕重,捏青了她,明天如何見人,安撫的抬眼迎視他說:“不是,妾身自來傾慕侯爺……”


  高凜西沒想到她這麽說,下話被噎了回去,一時無話。


  就在沈暖玉暗鬆了一口氣時,感覺到他又加緊了手勁,“這話你騙鬼鬼都不信。”


  沈暖玉被他捏的說不出話,油然而起的委屈感和酸疼感一起襲湧上來。


  高凜西見她紅了眼眶,恢複些理智的鬆了鬆手。


  沈暖玉一時被激起,拿袖子抹眼淚,怒氣衝的她下巴連連輕顫,“我知道你在家裏外麵說一不二,可是欺負女人的男人不算是男人……”本是義正言辭的話,但因為太氣了,帶著哭腔說出來,就自動降了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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