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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安排老公去睡客房了,原本訂好的蜜月旅行必然h會取消。
舒白開始找關一北。
可惜, 他的行蹤全部隱匿, 以前的同學,該聯係的都聯係過, 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她和鬱景歸想到一塊兒去,可能在最後的關頭, 常寧是唯一知道下落的。
打聽後,才知常寧被徹底封殺了。
圈子裏沒人敢找她拍戲, 她現在背負巨額債款, 房子車子首飾衣服都被抵押了, 了解的人說她身上的零錢不超過一百塊,隻能去影視城打打散工。
“光這些懲罰, 不夠。”舒白仰頭,靠在皮椅上, 白色的西裝套裙在她身上, 比以往多出冷厲嚴酷的氣質。
負責匯報事情的秘書附和問道:“舒總還有什麽吩咐。”
這時, 舒白的手機響起。
鬱景歸打來的。
“訂了餐廳位子, 中午一起吃飯?”他問。
“我沒空,你自己去吧。”
沒有多說, 舒白掛了電話。
接著剛才的話,她繼續道:“我這裏有王導之前給我發的關於常寧的黑料,待會一起送給媒體吧,告訴他們是免費的,想怎麽寫就怎麽寫。”
秘書遲疑:“……是關於她陪酒陪-睡的事情嗎。”
“嗯, 有視頻有錄音。”
舒白知道這圈子裏亂,想上位的女孩多如牛毛,她們可能以為自己高高在上能掌控全局,殊不知所作所為都被人控製著。
為了不涉及他人,視頻中出現的其他女藝人都打了碼。
知道從王導那裏拿來的這些黑料可能會有作用,舒白一直保留著。
如果不把她惹得太過火,她還能看在關一北的麵子上放過常寧。
然而。
最傷害關一北的人就是常寧。
“舒總,常寧的那些視頻……”秘書停頓,“要全部放出去嗎。”
“放吧,沒事,就算和關一北撕破臉皮,我也要讓常寧身敗名裂。”
舒白看過視頻,雖然和島國片沒法比,但尺度也很大,常寧早些年為了爭奪角色,犧牲自己身體很多次。
何況,她掌握的黑料中不僅有視頻。
還有常寧勾-引已婚男人的資料和證據。
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圈內有點能力的資本男都被她勾搭過了。
那些男人是有家庭和老婆的,如果這事情敗露,他們的老婆也不會放過她。
黑料一放,相當於讓常寧處於刀山火海中。
“還有,關於她勾-引已婚男士的證據,盡快交到正房手中,方便她們收拾小三和打官司。”
秘書點頭,表示馬上去做。
打聽到常寧做零碎工的影視城,舒白便喊上林曉曉一起,去撕一撕白蓮花。
“一北的事,你都知道了?”車上,林曉曉問。
舒白點頭。
林曉曉:“對不起。”
舒白:“怎麽這麽說。”
林曉曉:“作為好閨蜜,我其實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但一直沒告訴你。”
聽她坦白,舒白隻能無奈一笑。
她該怎麽形容自己。
除了她,他們什麽都知道,並且心照不宣地把她當傻子騙。
“你要是早點說的話,就不是這樣子了。”舒白說,“一北不會離開我們。”
“早點說的話,你和鬱少不會結婚的。”林曉曉輕聲道,“你看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心動的,如果就這樣錯過的話,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
“誰心動了。”
“你喜歡誰,我一眼就看出來。”
林曉曉引以為傲的同時,心頭突然泛酸。
就因為她一眼就看出來,才會替關一北繼續隱瞞。
影視城。
下車後,舒白抬起手,對著天空,“新做的指甲好看嗎?”
新指甲是藍粉和透明搭配,食指上鑲嵌小翅膀,兩隻手透著精致的美感。
林曉曉:“好看。”
舒白:“打起人來,應該更好看。”
她揮了揮手,動作隨性灑脫,不經意間,指甲折射出日光,格外刺眼鋒利。
影視城沒有閑人,大家都有自己的分內事要做。
沒找太久,舒白便看見在旁邊看別人演戲的常寧。
她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上麵放出話後,沒有劇組敢要,替身都不要,她隻能混進去打打雜。
她換一身簡便輕快的風衣,裏麵白內搭和牛仔褲,蹬著一雙看似普通的白色板鞋,休閑隨意,走起路來長發飄飄,墨鏡一帶,又颯又美。
沒拖延太長時間,舒白輕聲叫了句:“常寧。”
聽到聲音後,當事人回過頭來。
下一秒,巴掌聲已經響起。
舒白打她的動作又快又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拍戲,鏡頭微妙的同時,也讓氣氛陷入該有的狀態。
毫無反應的常寧被打得身子偏移,下意識捂著臉龐,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事,另一巴掌接踵而至。
一共兩巴掌,舒白不想打多。
一巴掌是因為常寧學生時代曾無數次羞辱她來抬高自己。
另一巴掌是因為常寧威脅逼走了關一北。
大概被打懵了,常寧抬眸,許久才看清眼前的人,沒有一點害怕:“你瘋了嗎。”
“用這個語氣和我說話,你才瘋了吧。”
“真是搞笑。”常寧直接笑出聲來,“這裏是公眾場合,你敢打我?你不怕被曝光嗎,你憑什麽打我?”
“啊,原來是公眾場合。”舒白不急不慌,揉了揉手腕,動作優雅閑適,“那又怎樣呢,我打你,還挑時間和場合嗎。”
“真是瘋子。”
常寧到現在態度還這麽囂張,無非是覺得自己還掌握當初的秘密,掌握舒白現在的幸福。
隻要有把柄在手,她並不害怕。
“告訴我,關一北有可能去的地方是哪。”舒白問。
“憑什麽你覺得我知道這個。”
“就憑你把他逼走了。”
常寧愣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拿我和鬱景歸的幸福去威脅關一北離開,我隻知道,如果我再找不到關一北,你的下場會很慘。”
舒白知道這件事了?
常寧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的遭遇,以及鬱景歸的針對,對於舒白知道這事也不感到意外。
這些,都是她意料之中的。
關一北離開後,哪怕舒白知道真相,她和鬱景歸很難過得下去。
這是常寧要的,所謂的撕破臉,對雙方都無益處。
“我的所有財產被凍結了。”常寧笑得駭人,“這個下場還不夠慘嗎,你還要我多慘?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你還能要我的命不成。”
頓了頓,她依然沒畏懼舒白,“你才是最痛苦的人,知道新婚老公欺瞞自己的滋味如何?很難過是吧。”
“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舒白麵無表情,“用不了多久,你勾搭已婚男人的視頻會被傳到大街小巷,曾經的同學,老師,你的父母都會看到。”
常寧瞠目。
“你的黑料,我想要調查並不難。”舒白繼續說,“就像我現在打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這麽多人看著又如何,你去問問他們,誰敢去向媒體曝光?”
環顧四周,沒人在意這場鬧劇。
圈內的瑣事太多了,扇個巴掌算什麽委屈。
何況,她是舒大小姐。
也是鬱太太,影娛界招惹不起的貴太太。
“舒白!”常寧這回急了。
“在找到關一北之前,我要你知道,活著比死還難受。”
“……你報複我,是因為關一北?”
“不然呢。”
“這麽愛護他,你兩怎麽不在一起?”常寧語無倫次,“你還不知道吧,我把關一北趕走,是因為他欺騙我,他根本沒把我這個女朋友放在眼裏,他喜歡的是……”
話還沒說完,又一個巴掌聲響起。
一個陌生女人,突然橫插在他們之間。
女人看起來端莊,手段卻凶狠,直接把常寧撲倒在地上去抓她的頭發,嘴裏喃喃:“可算被我找到你了,竟然敢勾-引我老公……”
兩人扭打掙紮在一塊,比演戲還精彩。
旁邊的舒白已然成為看客。
這才是個開始。
接下來,被常寧勾引過男人的正房,會一個一個地收拾她。
她將比過街老鼠還難受。
整個過程,林曉曉看得出神,感慨道:“她這輩子算是完了。”
舒白問:“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沒有底線?”
“沒有。”
“底線是留給人的。”舒白強調:“不是留給傻逼的。”
她可能給常寧一種她很好欺負的錯覺。
殊不知,舒大小姐想要收拾一個人,比想象中的簡單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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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關一北的公司,依然走上正軌。
舒白開公司本來就是練練手,玩一玩,沒想到這幾年在關一北的管理下,出乎意料地走向正規。
除去必要的周一,舒白會來參加晨會,其他時間,也會來公司。
她一邊工作,一邊繼續找關一北。
最近,舒白說過最多的話是“我自己會”。
上下班不需要人接送,大小瑣事不需要交給別人決定,合同她來看,談判她帶著律師一起去,抽時間學習各國口語。
林曉曉說她沒必要這樣。
舒白知道,自己可能隻是想證明,沒有關一北的生活,她並不會過得太差。
晚上去應酬的路上,林曉曉歎息:“已經第十一天沒有他的任何下落了。”
舒白靜靜地開著車,目光直視前方。
林曉曉問:“你看最近新聞了吧,關於常寧那事。”
“我知道。”
“我是說你當眾打她巴掌那事。”林曉曉敘述,“聽說她為了曝光你,賴在媒體公司門口,非要討說法,結果沒人鳥她。”
“活該。”
“她去網上發帖求助,網友們因為她做小三的事,不相信她說的任何話。”
這樣的結果,在她們意料之中。
常寧落得如此下場,完全是活該,她如果不傷害關一北的話,舒白不會將她逼到絕境。
林曉曉猶豫很久,很想問問舒白關於她和鬱景歸感情的事。
她隻知道舒白的蜜月旅行取消了,每天晚上很晚才回家,周末會去5101住。
在公司,林曉曉聽舒白接鬱景歸電話時說的最多的是“不用,我自己來”。
不用他幫任何的忙。
她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處理事務,讓婚姻真的變成商業聯姻。
“你最近和鬱少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矛盾?”林曉曉試探性地問。
“沒有,我和他挺好的。”
“那就行。”
“分房睡哪有什麽矛盾。”
“……”
分房睡了?林曉曉露出隱隱的擔憂,她很想遵循關一北的意思,繼續維持他們夫婦的感情,可惜無能為力。
到目的地,下車後的舒白,將頭發紮成蓬鬆的長馬尾,漂亮而清爽,讓氣場up幾分。
這次的酒局上,有個韓國藝人,是她們這次的主要合作目標。
“聽說才十九歲,又帥又年輕,國內外很受女孩子歡迎。”林曉曉跟著舒白身後,做了介紹。
北尚傳媒不少男藝人都是被老板的美貌吸引過來的,業務能力強的並不多,空長一張帥臉。
不過這次看好的合作對象,年紀輕輕便出演知名電影,口碑好,顏值高,中文也一流。
十九歲旁邊有空位,舒白和林曉曉便坐過去。
她不常應酬不代表不會,簡單的招呼中,透著落落大方,眼睛專注又迷人,沒多久便讓十九歲產生興趣,問了年紀後,稱一聲漂亮姐姐。
“姐姐喜歡吃什麽菜?”
他中文詞匯掌握得很好,但口語摻雜著韓式口音,聽起來溫溫柔柔的,加上清純得如同初戀一張帥氣臉蛋,一般女孩難以抗拒。
看他們聊得火熱,林曉曉唏噓,就算結婚了,還是容易斬男的舒白。
同桌的有人提醒十九歲,舒白有主了,讓他說話注意點。
“原來姐姐有人了。”十九歲並未感到不適,笑道,“那人一定很幸福,對姐姐很好。”
舒白沒搭腔。
十九歲繼續道:“姐姐這麽漂亮溫柔,如果我是姐姐男朋友的話,也會對姐姐好的。”
林曉曉驚訝地瞥一眼。
她知道韓國小哥哥很開放,但這個人海王味也太過分了吧,而且綠茶發言味極為濃重。
“還行吧。”舒白終於回了一句,“不想談私事,可以嗎。”
十九歲順從地點頭,便沒有再提起這茬。
飯局進行得還算愉快,但最終結果並沒有直接敲定。
外麵天色明顯黑了。(?′з(′ω`*)?輕(灬? ε?灬)吻(??????ω????)??????最(* ̄3 ̄)╭?甜?(???ε???)∫?羽( ?-_-?)ε?`*)戀(*≧з)(ε≦*)整(*  ̄3)(ε ̄ *)理(ˊ?ˋ*)?
“姐姐,你自己開車的嗎?”十九歲問道。
舒白點頭。
“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嗎?這麽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多危險啊。”
“沒事,我有朋友。”
“男朋友如果愛你的話,肯定會出於擔心來接你的。”
“嗯,所以他不愛我。”
“……”
十九歲沒想到舒白接話接得這麽順溜。
他還以為她會勉勉強強難堪一會兒,但她一邊承認一邊坦然微笑,似乎接受這個設定。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們回家。”十九歲循循善誘。
這時,舒白的手機響了。
她對他人做了歉意的手勢,接聽電話。
鬱景歸的嗓音傳來:“這麽晚了還沒回來嗎。”
“嗯。”
“我去接你。”
“不用。”
“白白。”
“嗯。”
已經逐漸適應她淡漠回應的鬱景歸喉結滾了滾,“……等我。”
等他是不可能等他的,舒白自己開了車,有手有腳又沒喝酒,開車回家算什麽。
何況,她不打算回家,送曉曉回5101後她不如直接住下。
其他人逐步離開包間。
她們在後麵跟著。
到門口時,十九歲拉住舒白的袖子,嗓音溫雅如清泉,“姐姐,留個聯係方式吧,我有你們這裏的微信。”
舒白爽快答應,摸出手機,“好啊。”
旁邊的林曉曉餘光瞥見不遠處熟悉的人影,下意識提醒道:“白白,你老公來接你了。”
舒白正在翻微信,頭也沒抬:“我沒老公。”
“……”
離他們不到三米的地方,鬱景歸指間勾著車鑰匙,杵在牆壁一側,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