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陽王也不是糊塗蛋
小廝仍是在一旁等著,君灃陽聽到君令軒,忽然想到什麽。
他看著麵前二人,心想既是投誠,那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要是讓他們鑽了空子,那吃虧的可是自己。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他可不希望自己還未成事就被兩個毛頭孩子給拉下來。
那簡直就是恥辱。
君灃陽端著茶杯,輕抿過一口茶水後,才淡淡道:“既是令軒,那就快請進來。”
那小廝很快推了下身去,沒一會兒,君令軒就被小廝給迎進來。
本想說正事的君令軒看到大廳中那突兀的二人,沒加掩飾地驚訝,皺眉問:“你們怎麽在這兒?”
他這會兒來就是想跟君灃陽說這兩人的事,如今又看二人在這兒,頓時便有些不自在了。
“你們又想玩兒什麽把戲,誣陷皇叔誣陷得還不夠嗎?”君令軒走到封四月麵前,一臉憎惡,“特別是你,狡猾又難纏,心思實在歹毒。”
歹毒?
封四月咬咬牙,到底是誰歹毒?
這話簡直是沒天理。
想到正事,她隻得訕笑說:“王爺怪罪得是,以前是臣有眼不識泰山,惹了王爺不高興。如今既是一舟之員,那日後也要多走動才好。”
多走動,收貨才會多。
君令軒聞言,頓時一臉驚愕,“你又在搞什麽?”
他聽不懂,還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燈封四月怎麽感覺怪怪的?
他看向君灃陽,希望從對方那兒得到回答。君灃陽卻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麽。
突然間君灃陽眼中利色一現,他突然嘴角微垂。
果然是兩隻小狐狸。
二人既是敵對,便不會有輕易投誠認栽的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隻要動腦筋想想,就能猜到二人的目的。
他們為的是打入內部,能將所有同盟連根拔起。
嗬,隻不過還是太嫩了一些。
“本王有些乏了,令軒既然剛來便不必離開。不過你們二位該說的都說了。本王也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的事本王會考慮的,慢走。”
這是在趕人。
君硯寒與封四月對視一眼,便拱手退場。
等二人離開了,君令軒仍然迷惑,“皇叔,他們來找你說了什麽?”
君灃陽背著手,麵上帶著嘲弄,“他們開始學聰明了,你日後要多提防他們,當心中了圈套。”
什麽良禽擇木而息,這話是說的好聽。
可是這也是一語雙關,後半句那賢臣擇主而事方才是關鍵。
他們以為自己傻,其實傻的是他們。
君令軒雖然不明,卻還是應下了。
此事便是不成,如果君灃陽信了他們的鬼話,必然是不會這般輕易趕人的。
回到義臨居的君硯寒與封四月都有些挫氣,忍不住幽幽歎
氣。
好不容易忍著滿肚子酸水把彩虹屁吹完了,結果對方半點不信,著實讓他們難受。
“黑白通吃說著簡單,但做起來可不是那麽容易。隻要說錯一句話,便容易前功盡棄,此法不妙。”封四月開始對君硯寒說教。
說到底還是他們太年輕了,容易把事情想簡單。
君灃陽可是比他們多活了十幾年的人,經曆的都比他們多得多。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玩兒心計,就如同新手誤闖王者村。
君硯寒一邊抱著小野,一邊聽著封四月的教導,不時點頭應是。
此行雖敗,可二人也知此事不是那麽簡單能辦成的,便也無心中多思。各自懊惱了一陣,此事就算這麽過去了。
小七聽聞二人回來,還未進門就聽到封四月似乎在說著某事不成,一邊教導君硯寒。而君硯寒乖乖低頭聽教,半句不反駁,竟是別樣的乖順。
隻不過小七還想著真事,便走進去打斷了那溫馨場麵。
“四月姐姐,大皇子來了。”
封四月和君硯寒一愣,有些不明,他們並無傳遞什麽,怎麽君祈故突然來了?
不過二人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段日子君祈故與他們多是親近了一些。此事不算壞事,多個朋友便是多條路。
二人出了院子,來到前廳,便看到君祈故一人坐在那兒喝茶。
看到二人,君祈故上前道:“今日鬼穀先生入宮為我複診,我便順路讓他帶我來這兒了。貿然來訪,還希望封大人不要怪罪。”
封四月擺擺手,“沒事,義臨居能得殿下光臨是好事。”
她請人入了坐,自己則和君硯寒一起坐在下首,二人坐的位置近,可以時不時低頭私語。
那君祈故看了一眼二人挨得有些過分相近的腦袋,不由眉目偏移。
“老頑童呢?”封四月問。
既是鬼穀七把人帶來的,怎麽不招待就離開了?
小七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君祈故便問:“封大人是不歡迎我嗎?”
“殿下誤會,並沒有不歡迎。”封四月道,不知自己怎麽就成不歡迎了。不過她很快想到自己一直在跟君硯寒說話,好像把君祈故給冷落了,對方會有這等想法也是平常。
她解釋道:“隻是不知該跟殿下說什麽,索性便不說那些廢話惹殿下心煩了。”
要是自己說錯個什麽,不小心踩著人雷區那就遭了。
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給君硯寒尋的靠譜老大哥就這麽沒了。
君祈故聞言似乎鬆了口氣,後說:“封大人沒話說的話,我可是有話對封大人說的。”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君硯寒,自己今日來可是有些目的地。
“哎?”封四月愣了下,問:“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就
是知道你近日行事,我心中擔心罷了。”君祈故笑著道,語氣溫和地讓君硯寒不由側目,“你便像個小猴子似的瞎攪和,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也心中難安。”
心中難安?
這話說的,怎麽感覺意思不是那意思?
心中莫名生出來一些怪異的情愫,君硯寒疑惑地看了眼君祈故,發現對方一臉深情地看著封四月,眼中暖意掩蓋不住。同是男子,他自然清楚那是什麽意思。
倒是旁邊的封四月不明白,大大咧咧地說:“多謝殿下關心,這不礙事的。”
君硯寒氣急,這家夥真是好生遲鈍。
但一想到君祈故竟也對封四月有著如此心思,偏偏封四月無覺無察,一心說笑,君硯寒感覺心中酸意噴湧,十分難受。
他冷哼一聲起身,轉身離開了這酸悶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