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投誠知黑白兩道
馬車疾疾,很快就到了陽王府。
因為是留職京都的唯一一個親王,君灃陽的的府邸要比眾人的大一些,也要更加氣派。
封四月多少能猜出裏頭陳設,看了眼便低下頭。
得知二人過來的消息,君灃陽很快出來迎接,看到二人,他隻是淡淡笑著,如平常一般迎了二人入府。
二人到了客廳,很快就有兩個青衣侍女來給二人上茶。
君硯寒的是鐵觀音,封四月的則是女子愛喝的花茶。
這等體貼入智,是何等的喪心病狂,奢侈到令人羨慕。
看著二人表情,君灃陽放下手中的杯子,如一個長輩那般露出親切笑意:“不知道你們二人突然前來,是有什麽事嗎?”
他可不認為這兩隻難纏的小狐狸來了會有什麽好事,特別是看到二人笑眯眯地之後,他就感覺更加不妙了。
同樣感覺不妙的還有封四月,想到自己當初被對方那一副親切模樣所騙,差點被對方在湖邊強要,心中止不住陣陣作嘔。
何等人麵獸心,就算有千萬衣裝做配,黃金做飾,也掩飾不住他身上那令人惡心的無恥之感。
似乎是怕封四月一時激動壞事,君硯寒在一旁拉了拉她的手,而後麵色緩和些道:“皇叔,我們今日來的目的,你聽了一定十分歡喜。”
若事情真成了,那便是無人可攔著他們了。
聞言,君灃陽皺了皺眉,“哦?本王看你們還帶了賀禮,這非節非賀的,你們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這幾天你們可一直在攀咬誣陷本王,這一回……罷了,你們要做什麽,要查什麽要問什麽經管說了便是。沒必要大費周章,用笑臉來欺騙本王。”君灃陽說著,一臉心痛的模樣。“你們既是小輩,本王也不好同你們計較,隻不過清者自清,你們下次要再說什麽本王的不是……還是請拿著真憑實據,再說也不遲。”
這幾回還是自己幸運加機智,方才躲過二人的告狀。
他可不敢保證下一次自己還能那麽幸運,畢竟這兩隻小狐狸可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封四月聽到一句清者自清隻覺得好笑,這位君灃陽已經從心底黑得透透地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清者自清,當真是不要臉。
聽到她的笑聲,君灃陽銳眸一眯,語氣涼了幾分:“封大人是覺得本王的話很好笑?”
他發誓,所有下次絕不會放過這個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他的女人。
封四月抵住唇,掩下滿嘴芬芳。“王爺多慮了,臣是在心中附和王爺,知道王爺如此疼愛小輩,公私分明,心中歡喜罷了。”
一旁的君硯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知道封四月十個會拍馬屁的,卻不知對方對誰都拍得起來。
自己一開始似乎也被拍過馬屁
吧,似乎還有些飄飄然來著。
君灃陽聽到她這話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識喝了口茶掩飾那驚訝。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詐,他馬上又恢複那從容,“封大人謬讚了,您也是不遑多讓。”
“王爺說的哪兒的話?我們今日前來,可是來對王爺投誠的。”封四月直接進入正題。
要麽再按照之前那麽商業互吹下去,隻怕天都黑了對方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她這一下甩出王炸,把君灃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投誠?”君灃陽念了念,隨後笑道:“本王不明白封大人的意思,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何來對本王投誠一說呢?”
就算不是在別人麵前,他那做戲做全套的貫徹主義是不會讓自己在二人麵前多說什麽。
哪怕雙方知根知底,他也會演好自己的角色。
一直君硯寒起身,恭敬地道:“皇叔,如今這兒隻有咱們,咱們便敞開天窗說亮話吧。”
“如今朝中能用人不多,大皇兄方才回京,不喜政事便無參政封號,三皇兄看似精明,卻是個受女人之困的糊塗蛋。而我……母親既是外邦,便是做不到那一步去。唯有皇叔,聰慧恪守,一心為政,便是皇叔最得勢了。”
君硯寒說著,看了眼君灃陽的表情,眼見對方似乎聽進去一般勾勾唇角,他便接著道:“良禽擇木而息,我們思來想去,受皇叔大度之感動,便是來投靠皇叔的。若能為皇叔之用,我與封大人也心中歡喜,之前得罪之處……便也能稍安一些。”
既是賠罪,又是佩服對方的聰明才智,明捧暗頌,那君灃陽聽得有些飄飄然。
人都喜歡聽好話,他自然也是。
但是他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封四月附和說:“若是我等合作,那王爺立儲的機會不就更大了嗎?”
聞言君灃陽頓了頓,似笑非笑地掃過二人麵龐。
倒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便是這投誠來得太突然,加上之前過節,讓他不好信任。
不過若是自己底下有那麽兩個得利的,他也不至於一直做這個親王至此。
想了會兒,他看向二人身邊的那個盒子,笑道:“還是讓本王看看你們的心意吧。”
“是。”
封四月抹了把額頭虛汗,把盒子打開遞了過去,說:“這是臣用為救貓而斷下的小指,自那之後臣便忽然頓悟,與王爺對立實非良策,若是能與王爺合作那雙方的才會更大。”
說著,她又將盒子遞前。
看著那一尾白細斷指,君灃陽皺了皺眉,感覺胃中有些翻騰。
“可是昨天二位不是才在朝堂上狀告本王嗎?”君灃陽笑道,沒去接那東西。
封四月答說:“狀告王爺不過是
對陛下的障眼法罷了,王爺也知我們的話漏洞百出,並不是真心實意要傷及王爺。”
這一會兒,君硯寒仿佛又看到了一個顛倒黑白的能手的誕生,心想也不隻是好事還是壞事。
君灃陽聽著她的話,便覺得有幾分道理。
二人既是能手,如今又敢用斷指為誓,他且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他要伸手去接那盒子時,卻突然聽小廝來報說:“王爺,離王殿下來了。”
封四月聞言有些著急,看了眼君硯寒,對方搖搖頭,示意自己稍安勿躁。
君令軒是君灃陽一派,二人合作之後便一直十分膈應人,所有的案件也因為二人變得迷霧不斷,很是糟心。
這一次,一定要把他們連根拔起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