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本王偏采納建議
死死地盯著這小老頭,封四月繼續分析。
“依著現實看來,王爺他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就算是王爺也有這樣的想法,但鬼先生以明知我們想讓王爺結親傍權鞏固勢力的。若真娶了四月,豈不是前功盡棄!”
封四月越說越憤慨,有些這小老頭並不是真心為了君硯寒好的感覺了。
鬼穀七歎了口氣,心中感歎這小丫頭的忠心當真不錯後,婉婉道來:“你就是權貴世家的女兒。”
“鬼先生太說笑了,這怎麽可能?”
封四月的眼珠子都瞪大了,這小老頭又在說什麽鬼話,好像是拿它當傻子好忽悠一樣。
權貴世家?這樣的身世,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更何況她在京中已經呆了數日,也沒有聽說過那個大戶人家丟了女兒的。
就連是丟了私生女的,都是少數。
鬼穀七捋著胡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你之前身上的劇毒,就是最好的證明。”
“什麽證明?”
封四月怔怔,心中再次劃過一絲僥幸。
鬼穀七笑意淺淺,“江家小姐對自家丫鬟還是念些情誼的,又或者說是不願意話費太多的錢財在一個丫鬟身上,所以不該去買毒性那麽強的藥物。”
封四月很是震驚,緊接著分析:“您的意思是,想要殺害四月的,實則另有其人?”
鬼穀七點點頭,表示肯定。
滿心的不可置信,封四月仍覺得這樣的理論有些歪斜的意味,“但這也不能說明四月就是一個權貴之家的遺孤,萬一是什麽犯了錯的世家的女兒,豈不是會連累了王爺?”
心存的僥幸一點點被封四月收回,重新喚回了理智。
“你的心中是有硯寒的,所以不該擔心這些以後的問題。”鬼穀七站起身來,喚來小七附在耳邊交代了幾句後,又轉向封四月:“少些計劃,才能勇敢冒險。”
“鬼先生,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越來越不高大了。王爺他是個王爺,您應該懂得,能夠避免的冒險就應該去避免。既然愛他,我就應該給他一條更加穩妥的路。”
“可你也要知道,沒有你,硯寒那個傻孩子走不下去。”
此話一出,封四月心中有些震驚。
相處這麽短的日子,二人的確什麽都發生了,在這個朝代看來簡直發展的太快太快。而君硯寒作為高高在上的王爺,那樣不會拒絕自己,是不是對別的女子也是相同的?
而且,君硯寒那樣高的脾性,才不會真的低聲下氣的去喜歡一個小丫頭吧?
腦海中劃過一個熟悉的麵孔,是明貴妃
未來的婆婆?
封四月趕忙搖頭,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都驅趕走,“王爺可不是那麽脆弱的人。”
“四月姑娘的想法如此與常人不同,應當知道男人也是需要一個隻得依靠的肩膀。”鬼穀七依舊不緊不慢,早就料到封四月會是這樣的反應。
“這些道理,還不用鬼先生來教我。”封四月冷言,目光隨著小七放下紙筆而遊動著。
“那四月姑娘可願看清自己的心?”鬼穀七在紙上輕巧的寫下了幾味藥,遞給封四月,“這幅方子是避孕的,這件事情交由你自己做主,其他的老夫隻希望你們能夠再坦誠一些。”
接過了方子,封四月保持應有的禮貌:“多謝。”
回卿玲閣的路上,她的心神有些不寧,不知日後該如何去麵對大腿王爺。甚至有些想,要不要離開譽王府?免得讓自己的心上人為難。
好巧不巧,就在這走神之際,封四月再次撞進了君硯寒的懷抱。
“怎麽這麽不小心?”
君硯寒的語氣很是溫柔,讓封四月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搖頭震驚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絳紫色衣衫與華貴的氣質,依舊無二。
隻是取個藥聊個天的功夫,君硯寒就直接三百六十度態度大轉變了?總有一種鐵樹開花了的既視感。
封四月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搖頭又點頭,“四月不是有意衝撞王爺的。”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衝撞本王了。”君硯寒眉頭又是挑挑,話語間的意味讓人有些聽不出來。
是生氣了,還是故意在調侃?
封四月心中有些惶惶,咽了口口水定定心神,“王爺,您”
“四月,做本王的王妃可好?”
君硯寒目光灼灼,與今日上午時的目光如出一轍,讓封四月不禁羞紅了臉。
但是!
封四月作為一個幾十年的資深鋼鐵直女,自然是不會讓君硯寒因為這點“小事情”,給破壞了成就大事的路。
“王爺不要說笑了,四月高攀不起。”
說罷,封四月邁開步子往卿玲閣的方向走去。
看著這小丫頭離開的背影,君硯寒若有所思,口中喃喃:“她的小腦袋瓜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裝了師兄你吖。”
小七眨巴這大眼睛出現在君硯寒的麵前,一五一十的將方才師傅跟封四月的對話通通奉上,儼然一副小間諜的模樣。
聽罷,君硯寒的眼神深了幾分。
若是想讓封四月安心的承認對他的心意,似乎隻有查明身世這麽一條路了。
見屍兄眉頭緊皺,小七麵露擔憂,“師傅還給了四月姐姐一副方子,說是避孕的,但小七看過了上麵的藥並沒有避孕的功效。這件事情,師兄也自己掂量著告訴吧?”
“好。”
揉揉小七的腦袋後,便把人放回去了。
麵色羞紅,君硯寒有些想要和錘樹,他方才怎麽直接要求封四月做他的王妃?當真是思慮不周的。
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必然是巴巴的想要答應,但是封四月不一樣。
也是因為她的不一樣,與自己長期的考慮,君硯寒才決定坦誠的麵對自己的心,不料卻用錯了法子,反而把人給推遠了。
看樣子,他需要製定一個追妻計劃!
書房之中,小文書看著君硯寒揉皺的紙張,滿麵的心疼。
“王爺,您都已經寫了不下百張了,到底是什麽事兒,能讓您這麽憂心?”小文書滿是疑惑的問道,自他大小跟著依賴,就沒見君硯寒這麽愁過。
君硯寒再次揉皺手中的紙張,憤憤的丟在一旁的廢紙邊。
神情傲嬌,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還能有誰,自然是你日後的女主子。”
“四月姑娘?”
小文書雙目放光,毫不避諱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