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還不願去把握嗎
“你我”
床榻邊上，君硯寒久久不知如何開口。
正在整理著衣衫的封四月淺笑，“王爺何必為此事掛心，四月本就是王爺的一個小丫頭，之前就已經看過了身子，也就不懼這些了。”
君硯寒的眸子中閃過縷縷的震驚，似是不敢相信封四月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心緒雜亂，目光微微暗了下去，他仍是擔憂得到問道：“你真的不在乎這些嗎？分明是女兒家的清譽。”
輕笑一聲，封四月坦然回答：“不在乎。”
“那你為何不在乎？”
君硯寒緊接著追問，心中有些不甘，有些憤憤，有為封四月覺得不值得，還有些她不願攀附他而產生的失落。
分明是他要了她的身子，她有權利讓他給她一個名分的。
封四月看穿了她的心思，仍是淺淺一笑沒有順了他的意思，而是一副淡然並不在乎的模樣回應他：“在乎也無用。”
君硯寒歎了一聲，苦苦笑了一下，“這麽說嗎，好像本王很沒用。”
封四月繼續整理著腰間的帶子，漫不經心的回應他的問題：“王爺不用這樣自責，雖然所言的確屬實。”
“本王在你的心裏麵，真的很差勁嗎？”
麵上顯而易見的失落，君硯寒從未想過馳騁法場的他，有一天竟成了強占女子的無恥之徒。
雖說是有人設計在先，但也真是可悲可笑。
封四月並不含糊，微微頓了一頓思慮了下，“除卻查案驗屍，還有頂撞皇上堅持己見，還有整蠱離王維護權利的時候，的確很差勁。”
目光怔怔，君硯寒細細講道：“本王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小丫頭，也沒有見過回對男女之事如此釋懷的女子。”
封四月哼笑一下，順著他的意思回話。
“王爺之前還說過，沒有見過向四月這樣驗屍技術如此高超的仵作，早就該見怪不怪了。王爺，沒什麽事情的話，四月就先走了，要快些去找鬼先生拿藥，才能避免意外。”
聞言，君硯寒心中升起一絲緊張，“什麽藥？”
衣衫已經理好，封四月轉過身來認真的回話：“自然是避孕的藥方子，免得萬一真的中標，王爺也為難。”
“四月，本王願意”
話未說完，封四月便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間，打斷了後麵的話。
“王爺不願意，按照王爺的地位理應娶一個有權有勢的富貴人家的姑娘，這樣對日後的千秋大業也有助益。”封四月很是懂事的講道。
心中有些揪的生痛，君硯寒第一次感覺這個小丫頭也有“善解人意”的時候。
“本王會考慮采納你的提議的。”
封四月依舊淺笑，淡淡開口：“那四月的身子，也算沒有白失。”
氣憤僵住，是兩個戀愛小白都無法解決的局麵。封四月率先邁步走向房門，就在走出門檻的那一霎，君硯寒再次將人叫住。
“四月。”
封四月身子猛地一顫，生怕自己毀掉方才做好的決心，冷冷回道：“怎麽了？”
“你真的不介意嗎？”
“不，介意。”
死咬牙關，封四月加快了步子離開房間，抬頭望天控製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不能因為這件事情連累了君硯寒，當然她也要找著幕後黑手問問清楚，為何會搞出這麽一出來強行捆綁他。
側院。
鬼穀七早早地就在等候，看到封四月氣勢衝衝的模樣也不意外。
“鬼先生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雖然那木頭是呆了一些，但也不至於拿我去捆綁他去做他暫時還不想做的事情。”
一個箭步衝到了老頑童的麵前，封四月就差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了。
鬼穀七卻是悠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上一口才饒有趣味的調侃道：“暫時還不想做的事情，是指男歡女愛，還是奪位謀權？”
封四月猛一抽氣，覺得這小老頭有些賤兮兮的。
壯壯氣勢，封四月硬氣的回答：“兩樣都是。”
鬼穀七搖搖頭，一副惋惜模樣的看著麵前的人兒。那副神情，就好像是封四月太鋼鐵直女了一樣。
“我那個好徒兒，並不一定不想做這第一件事情。”
封四月要被這師徒二人氣的七竅流血而亡了，怎會有這樣恬不知恥之人？
氣呼呼的重重點頭，神情嚴肅至極隨時都有可能小宇宙爆發，“所以鬼先生也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成日裏就隻會這些齷齪的法子了？”
鬼穀七仍是從容的樣子，她那便是狂風驟雨，這邊就是雨後晴空。
把人安置到另一邊的座位上，慢慢開口：“你先不用這麽著急，事情也並不全像是你想象中的那樣。那是狂風大作，硯寒去了你房中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封四月沒好氣的回答：“知道。”
“那你可知硯寒為何去你房中？”
“難不成是因為害怕這狂風而需要找個人尋求安全感？鬼先生你看我這說笑的能力好不好，所以您不要借著這些事情跟我繞圈子了好嗎？”
這話說得，封四月自己都不信。
不論是哪種緣由，似乎都與她來找鬼穀七問罪的源頭無關。
見她依舊不懂，鬼穀七搖著腦袋捋著胡子，“四月姑娘，你在外界的名聲，已經被離王的手下給傳壞了。”
心下一驚，封四月急忙問道：“怎會如此？”
鬼穀七輕歎一口氣，不緊不慢的開始解釋：“你與硯寒一直針對，離王怎麽可能沒有動作？而且狂風那日，卻是是有其他的刺客去了你的院中，正巧被硯寒給解決了而已。”
封四月的情緒依舊有些激動，並不知曉那夜黑衣人的背後，竟還有這麽一層故事。
這偌大的譽王府，果真是暗藏殺機。
“那王爺他為何沒有提過此事？”封四月心中閃過一絲僥幸，但又強行壓下不願讓這情感誤了大腿王爺的大事兒。
鬼穀七斟茶，續飲後回應：“因為那個刺客，是為了擄你的清白采取的，他怕你誤會。”
回過神來，總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可這又和鬼先生你給我們二人下藥有什麽關係？難不成是王爺擔心外界的謠言毀了我的名聲，所以想要製定這樣一個計謀來對我負責？”
封四月繼續追問，卻是沒有得到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