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歸來
空的。
沙發下麵幹幹淨淨，連灰塵都沒有。
這一刻。
別說是戈登，就連羅客都傻了。
他很清楚，自己就把衣服扔在沙發的下麵，可現在下麵卻幹淨的連灰塵都沒多少。
戈登似乎沒能接受這一切。
又在下麵看了一圈，然後又不死心的把臥室門打開，把被子也掀開，最後又去了廁所。
羅客雖然內心也在疑惑，不過卻也沒有顯露出來，反之還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
“戈登先生，你應該知道，你沒有搜查令，而我隻同意你看一看我的客廳，可你現在不光是翻了我的客廳，還順帶把我的廚房廁所臥室也都翻了。”
戈登一臉尷尬的從廁所裏走了出來，但同時也有些不甘和懷疑。
“抱歉，布萊克先生。”
“不用抱歉，你們警察我知道，你們隻保護平民，像我這種犯了一次法的垃圾，你們就覺得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改好，有了什麽事情都是我們的錯，對嗎。”
羅客這話說的慷慨陳詞，讓戈登整個人都感覺很不好，這對於他這種娶了正義當老婆的人而言，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可他卻又不能反駁。
羅客摸了摸額頭。
“OK，現在的問題很嚴重，你說有人在我家隔壁的車庫裏殺人，那我會有事情嗎？”
戈登搖搖頭，
“你可以考慮先離開這裏，或者繼續住著，我會馬上回警局裏去通報這件事情，你相信我我不會讓那些人再猖狂的。”
“OK，那我現在想睡覺了，而且我還沒穿衣服，很冷，你能不能……”
戈登後知後覺，趕緊點點頭表示可以，“抱歉，我這就出去。”
說完，戈登離開了這座房子。
羅客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
他正在想到底會是誰幫自己把衣服拿走了，難道是企鵝人嗎？
可他一個瘸子，怎麽能在一分鍾的時間裏，比自己還要快的到達這所房子，還不被他和戈登發現的呢。
“哢噠～”
臥室的門鎖一動，隨之被推開了。
羅客的視線被開門的那個小人兒吸引住了。
哈琳抱著他扔到沙發下麵的衣服，頭發有些微微淩亂，藍色的大眼睛充滿幽怨的看著他。
不知為什麽。
剛才明明還能那樣殘酷對待一個乞丐的羅客，麵對這個被他差點掐死的小女孩，卻莫名的心虛。
“那個，你，回來了哈。”
哈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羅客隻得走了過去，伸手想要把衣服拿掉，而哈琳卻在羅客手伸來的時候，一把扔掉了衣服，一口咬在了羅客的手臂上。
“嘶～”
羅客倒吸了一口冷氣，蹲了下來，一把將小哈琳抱進了懷裏。
“對不起。”
哈琳哭了，羅客笑了。
……
奧斯瓦爾德一瘸一拐的跑回了家裏。
已經是淩晨三點。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睡覺，並沒有人發現回到家中的奧斯瓦爾德。
他現在感覺糟透了。
剛剛那個人是誰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羅客可能有麻煩了。
“和我沒關係，對，和我沒關係，他不會把我供出來的。”奧斯瓦爾德靠在走廊上，臉上都是汗。
“嘿，我親愛的科波特，你怎麽了。”
就在此時。
樓梯上出現了一個頭發慘白無比，的女人，深眼窩，白皮膚，這個女人虛弱的好像連路都有些走不動。
隻是從房間走到電梯上方就好像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
“嘿！媽媽，你怎麽出來了。”
奧斯瓦爾德驚慌失措的跑上了樓梯，扶住了看起來隨時會摔倒的女人。
“奧～斯瓦爾德，我聽說你的好朋友被菲爾德殺死了，是嗎。”
奧斯瓦爾德低下頭，表情十分悲傷。
他的媽媽是唯一一個愛護他的人了，但可惜的是在生完他之後的第二天就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身體逐漸虛弱，隻能天天躺在床上。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奧斯瓦爾德不會過這種日子的。
“沒事的，媽媽。”奧斯瓦爾德硬擠出了一個笑容，“我已經不會難過了，而且我還有了一個朋友，他會教我該怎麽堅強的。”
“哦，不不，我親愛的小科波特。”媽媽心疼的看著奧斯瓦爾德，“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和媽媽，誰都不能信，你和你爺爺很像，你是我最愛的孩子，菲爾德，契爾德，他們和我一點都不一樣。”
奧斯瓦爾德苦澀的一笑，搖搖頭。
“不，我沒他們漂亮，我就好像一隻大鳥，所以他們一直欺負我，我知道。”
說著說著，奧斯瓦爾德的眼睛濕了。
“哦，不，我親愛的小瓦爾德。”母親心疼的兩隻手捧住奧斯瓦爾德的臉，“我其實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我覺得現在是時候了，你已經21歲了，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來，扶我回到房間吧。”
奧斯瓦爾德點了點頭。
另一邊。
羅客端著一盆剛剛炒好的雞蛋和熱咖啡坐到了位子上，而哈琳則是薯條和熱牛奶，還有一根炸雞腿以及一份布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來你房子那天，你其實正在處理屍體，怕被我發現，所以才想把我趕走。”
“沒錯。”
羅客歎了一口氣。
他現在的壓力實在話有點太大了，他真的有點理解哥譚這些反派了，不是有個出問題的腦子或者很糟糕的性格，在犯罪的時候，真的很難身心愉悅。
他需要找人發泄一下。
而哈琳剛在既然幫他拿走了衣服，那就證明哈琳已經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
這樣一來，他也不用再隱瞞什麽了。
哈琳聞言撅起了嘴，“你不該瞞著我的，我不是那種不動腦子的女孩兒，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羅客撓了撓頭。
覺得自己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說話著實有些奇怪。
“其實，這種壓力來源並不奇怪，你如果厭惡你現在的這種壓力，再接受一部分的狂笑意誌，一切都會變的順理成章。”
大腦中布魯斯韋恩的聲音響起，不過直接被羅客忽略了。
不過卻沒有以前這麽堅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