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窮途末路
傑克傻了。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種事情。
羅客歎了一口氣，感覺內心煩悶無比。
原本他以為這個乞丐傑克能知道自己死掉的真正原委，不過通過剛才這個家夥突然產生的表情他就能清楚知道了。
這個白癡說的是真的。
乞丐傑克確實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被人殺，或者說，他的智商沒這麽高，確確實實相信了羅客被殺是因為欠錢。
奧斯瓦爾德在一邊不確定的問道：“我可以拔指甲了嗎？”
“隨便你。”羅客鬱悶的捏了捏眉心，“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你開心拔就拔好了，哦，對了，拔完了記得幹掉，如果噴血的話，用旁邊的桶子接好，不然到時候處理起來太麻煩。”
羅客這番話讓傑克嚇得馬上就要大喊。
不過奧斯瓦爾德上手也很快，直接過去學著羅客就是一巴掌。
“誰讓你說話了！”奧斯瓦爾德興奮的都在顫抖，好像這樣麵對的不是乞丐，而是那些曾經欺負他，看不起他的人。
正在此時。
車門突然被拉開，羅客心猛地一跳，一秒不到的時間猛地搶過奧斯瓦爾德的鉗子，猛地砸在了燈泡上。
乞丐傑克激動起來了。
“救我！他們要殺了我！”
然而，剛說完這句話，羅客就掏出之前從乞丐傑克那邊搜來的手槍，一槍把這個話多的白癡腦袋上給爆了個洞。
這段動作十分連貫，羅客的思路清晰到可怕。
而在門口的人正是戈登。
自從白天那件事情之後，他就一直關注羅客的行動，特別是晚上，他想要來看看。
可剛過來，就聽到了車庫裏的聲音。
戈登終究是沒有經驗，直接舉槍衝了進去，隨後就聽見一聲響，車庫陷入了黑暗。
緊接著就是一個人的求救聲，再接下來居然出現了槍聲。
戈登立刻掏出了槍。
但很可惜，車庫這種地方，如果沒有了燈泡，再加上這種看不見月亮的天氣，除非長一雙貓的眼睛，否則根本看不見東西。
戈登隻能朝著他大致確定的地方開槍，而還沒等他打中什麽東西，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上來了一下重擊。
戈登的心髒狂顫。
他的槍被打出去了，若是對方現在對他出手的話，那他絕對會死在這個地方。
而正當戈登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個地方的時候，那襲擊自己的人卻沒有再動手。
戈登暈倒在地上，一分鍾之後之後才恢複了行動能力。
他沒有繼續趴在地上，而是趁著自己沒有受到攻擊，撿起槍立刻站了起來衝出了車庫。
借著外麵微弱的光，戈登可以勉強看見地上有著一排的清晰的腳印朝著馬路那邊跑過去。
接下來因為是瀝青了。
“羅客，羅客！”戈登對著周圍大吼。
他已經猜到了。
剛才的人肯定是羅客，肯定是這個人幹的。
而就在此時。
在車庫一邊的房門被打開了。
隻見羅客穿著內褲，赤裸著沒什麽肉的上半身衝了出來，朝著戈登徑直的跑了過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唉，這不是白天那個警察先生嗎，你在這邊車庫幹嘛？”
對方這番話讓戈登愣在了當場，但隨後就想到了，直接用槍抵住了羅客的腦袋。
“請配合我！”戈登冷著臉說道：“現在懷疑你綁架以及殺人。”
“綁架，殺人？”羅客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我剛剛好好的在家裏睡覺，聽到外麵有槍響出來，我就來看看，結果你站在我家旁邊的車庫裏，你居然還說我殺人！”
羅客的演技實在是太真實了。
但戈登這一次十分篤定。
雖然他被打了一下，但他進入車庫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的背影確實很像羅客。
如果那個乞丐說的是真的，那麽一切都能說通了。
羅客殺了房東被乞丐看見。
今天乞丐想要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卻被羅客發現，所以羅客會找乞丐滅口，卻正好被自己撞破。
雖然是短的一段時間，如果羅客的速度快一點確實很可能利用戈登被砸暈那段時間快速的跑回家裏脫了衣服，然後偽裝睡著了跑出來。
“請你配合我，羅客先生，現在我要去你家裏看一看，如果你剛才真的在睡覺，那絕對是無罪的，但如果是進去脫了衣服再跑出來，那你就被逮捕了！”
羅客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心髒開始狂跳。
確實，戈登猜對了，他剛才就是脫了衣服跑出來的，現在那坨衣服就在他的沙發下麵。
“衣服，嗬嗬，我哪能這麽快把衣服放好然後再出來！”
“沒錯。”戈登說道：“既然如此，你的客廳如果有一件沾了泥土和血液的衣服，就麻煩你和我回一趟DCPD！”
羅客也同樣用壓迫感十足的語氣說道：“可以，但警察先生，你白天就對我不禮貌，現在又這樣對我，如果地板上沒有衣服的話，也要麻煩你給個交代。”
戈登堅定無比的靠近了羅客，在距離不到十米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擲地有聲的回答，“Sure！”
羅客帶著戈登到了大門口。
此刻，他的衣服就在沙發的底下，雖然前麵有個茶幾擋著，但由於客廳原本就空蕩，絕對會被發現。
羅客的拳頭緊緊握著，額角有冷汗滴落下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
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根本不可能打的過這個戈登退伍軍人，如果被發現，他就會坐實殺人的罪名。
奧斯瓦爾德這個時候已經不見了。
以對方的個性，雖然可能回來救自己，但戈登不是之前那個沒腦子也沒身手的乞丐。
能幫到他的幾率幾乎為零。
那麽他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自殺，然後再利用自己可以無限複活的能力重新躲到別的城市裏，可隻是一次的複活就讓他的性格有了如此大的改變。
再使用一次狂笑的意誌。
他到時候真的會還存在理智，並且離開哥譚嗎？
在羅客思考之際，戈登已經壓著羅客進入了房子開了燈。
客廳完完整整的暴露在戈登麵前。
和之前羅客剛來的時候相比，現在的這個客廳很幹淨，所以一眼望去很容易就看的清清楚楚。
羅客真的後悔。
他幹嘛把這裏弄的這麽幹淨啊！
戈登在能明顯看到的地方都看了個遍，都沒看到有一絲羅客進來的痕跡，也沒有什麽所謂的衣服，最後目光鎖定在了沙發上。
在羅客越發急促的呼吸下，戈登看向了沙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