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不要太丟臉
很明顯,滕儒策和暗恒風都深知,這個森林裏,正經八百的床,隻有兩張。
一張,是木屋裏麵的床。
另一張,就是滕儒策臨時房子裏麵的那個充氣床。
其餘人等,都要在帳篷裏湊合一夜。
石清遠會選擇哪張床……這就意味著,今晚這一仗,誰勝了。
石清遠的臉腮越來越紅,紅得異常,連著眼角都帶著一份份妖媚的紅暈。
滕儒策偶然一轉臉,那才發現,石清遠臉色鮮豔得耀人眼。
“老婆,你在聽嗎?”
滕儒策拍了拍石清遠的手,赫然驚覺,這女人的手竟然在輕顫。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石清遠霧蒙蒙的水眸有些遲鈍地轉向滕儒策,努力深吸一口氣,勉強扯了個微笑,
“我……我沒事。”
“你的手在抖,你是不是冷?嗯?我把衣服給你吧。”
“不!不要……”
冷?
媽呀,她是熱,好不好?熱得她恨不得找個冰窟窿鑽進去涼快涼快。
為什麽熱得這麽難受?
石清遠又端起來茶去喝,才發現,那杯茶已經被她喝幹淨了。
不管了,她熱死了。她找了找左右,看到了暗恒風那邊還有一杯水不曾動過,於是她也不說話,先搶過去杯子,然後咕咚咕咚一揚脖子全都喝光了。
滕儒策看得目瞪口呆。
“老婆,你、你很渴嗎?”
“嗯哪,晚上……吃得鹹了點。”
石清遠拍了拍胸口,還好,順下去了一波熱浪。
她剛要鬆口氣,不好了!又從下麵往上湧來一波更加強烈的熱浪,呼呼……她幾乎被燒得當場耳鳴過去。
不對頭,不對頭,絕對的哪裏出了問題!
石清遠焦急地去看暗恒風,可是人家壓根不看他一眼。
滕儒策紅唇一盞,“老婆啊,那邊有個溫泉,我們一起去泡一會兒吧,很舒服的,解乏。”
還泡什麽溫泉!她這都要燒得融化掉了!
該死的!
是不是誰給她下了春藥了啊!
這個念頭一旦閃過,石清遠就夯實了這個猜測,她開始去回想……
剛才……剛才……
她吃過什麽,喝過什麽嗎?
想啊想,終於想起來了,剛才暗恒風曾經派給她一杯茶!
記得當時查理斯還說,他們老大如何如何惦記她,關心她之類的……
啊啊,不會是暗恒風……
石清遠猛然抬眼去看暗恒風,暗恒風恰好伸了個懶腰,表示他有些乏了,將筆記本一收,站了起來,“你們繼續吧,我困了,要去休息了。各位晚安。”
滕儒策礙於禮節,不得不說,“嗯,晚安。”
暗恒風甩都不甩石清遠一眼,昂然離去。
這、這、這人……
優雅輕逸的暗恒風一走進小木屋,馬上就變了個表情。
他快速來到窗戶前,輕輕撩起來一點窗簾,眯起犀利的眸子向外看。
還有些焦躁,就打開煙盒去抽煙。
他倒要看看,被下了藥的石清遠,她會選擇和誰在一起。
押寶不錯的話,這女人絕對沒有去主動撩撥滕儒策的勇氣,她太要麵子了。
她應該會巴巴地來求自己……
不過……如果她選擇了滕儒策,哼哼,姓滕的,那就對不起了,我暗恒風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我的女人,我會很快送你去西天!
不管後果如何!
暗恒風的牙根咬得緊緊的,眸子越來越深。
“老婆,現在就隻有我們倆了,來,讓我香一個。”滕儒策狐狸一樣嬌笑著,摟住石清遠就要去親她,石清遠心跳噗通噗通的亂極了,胡亂推開了滕儒策,慌裏慌張地說,“我、我也困了,我也該去睡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了,她再不離開這裏,她怕她下一秒就會變成了女色狼,她怕她會直接脫光了滕儒策的衣服……
不管怎麽說,她和滕儒策都還是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的兩個人,雖然那一次差一點點就成功了,不過,進去和沒進去,差別可就大很了。
滕儒策牽住了石清遠的手,款款深情,“老婆,今晚陪著我一起睡吧?我還是個病號呢,你陪著我吧,也好照應著點。”
如果石清遠好好的,她一定會對著這個花瓶男大發慈悲之心的,指不定就答應了滕儒策。
可是……
她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她哪裏還敢照料他?
“不行、不行……我困死了……我必須、必須……趕緊地去睡……”
石清遠有些粗野地丟開了滕儒策的手,忽閃著眼睫毛,先辨認了一下小木屋的方向,然後就往那邊跑。
“老婆!”滕儒策跑過來,攔住了她的路,桃花眼滿是震驚,“老婆,你難道要和他一起睡?”
臉色,開始一點點泛白。
石清遠也怔了怔,腦子有些不靈光了,木訥地說,“不在這裏睡,你要我去哪裏?我、我不喜歡帳篷的。”
“這屋裏可是隻有一張床啊!”
滕儒策胸脯起伏著,氣惱。
“是、是有一張床……所以我要去睡床啊……”
石清遠撫著胸口,那裏的火浪幾乎要吞噬了她,她現在每呼吸一口都那麽困難,視線越發的高熱,基本上看著滕儒策,眼光就不由自主地往人家下麵溜。
“石清遠!你當著我的麵,還是要投進他的懷抱嗎?我才是你的老公!你讓我情何以堪!”
石清遠有些微微搖晃地站在那裏,霧氣蒙蒙地看著跟前的俊美男人。
他可真是美啊……
就像是某海報上的宣傳畫……
眼睛美,嘴唇美,連喉結都是美的……
咕咚!石清遠清清楚楚聽到自己喉嚨裏吞下去一大口口水!
不好!
她要爆發獸-欲了嗎?
嗚嗚,她不要太丟臉啊!
滕儒策一把抓住石清遠的胳膊,霸氣地說,“我不許你去!你今晚必須跟著我!走!跟我去我的房子!”
使得力氣太大了,差點將石清遠掀倒。
石清遠步伐有些虛空,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滕儒策走著,上半身都歪在他懷裏,腦子懵懵的,耳朵嗡嗡的,她竟然都可以敏銳地嗅到滕儒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好讓人沉醉的香味啊。
石清遠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竟然已經被滕儒策帶到了那個簡易房子前。
滕儒策一看石清遠這麽乖的跟著他就回來了,心情大好。
彎唇淺笑幾聲,“當當當當,看看我們的溫馨小屋吧,多大多好的充氣床啊,躺上去,鬆軟極了!來,老婆,我們一起躺上去吧。”
石清遠直勾勾的目光看向那張充氣床,腦子裏就開始浮想聯翩。
她將滕儒策壓翻在身下,她撕裂他的衣服,在他的哀號求饒下,她獰笑著撲了過去……
嘶嘶……石清遠被自己嚇了一大跳,渾身猛一抖。
天哪,怎麽可以!
她怎麽可以和滕儒策發生那種黏黏糊糊的關係?
不可以的,萬萬不可以的……
石清遠看著滕儒策滿臉的溫柔輕笑,一個字都沒有說,突然瘋了一樣轉身就跑。
跑的方向,自然是小木屋。
“老婆!老婆!石清遠!我可生氣了啊!”
滕儒策在後麵追著,快要追上石清遠的時候,卻被墨梟攔住了。
“前麵,是你的禁地,隻有我們老大才可以過去。”
墨梟冷冰冰地睨著滕儒策。
“石清遠是我的老婆!你怎麽不攔著她?”
滕儒策急得狠狠一推墨梟,接著往前麵跑。
墨梟被推出去的胳膊很神奇地迅速繞了回來,像是藤蘿一樣纏上了滕儒策的膀子,一個掀翻,將滕儒策一把甩出來了兩米,噗通!一聲,滕儒策便仰麵朝天躺在了草地上,摔得他齜牙咧嘴的。
“你……你……”
墨梟抬抬下巴,很酷地說,“我不想多說話。剛才不是說了嗎,前麵你去不得。”
“我老婆去了!”
“石小姐是我們老大的女人。”
查理斯從那邊嚼著狗尾巴草走過來,痞子氣地說,“跟這玩意囉嗦個屁啊,再往前一步,就讓弟兄們斃了他!這些槍都是帶著來當擺設的嗎?來了中國就憋屈死了,一回血戰沒有撈著過!”
呼啦啦……過來十幾個壯漢,將小木屋十米外全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滕儒策眯起眼睛,看著這群人,氣得幾乎咬碎了牙齒。
氣哼哼地爬起來,多虧他平時鍛煉得多,否則墨梟那專業的一摔,可以摔斷很多人的脊柱,滕儒策不以為意地走到自己簡易房子的門口,坐下,恨恨地往小木屋的方向瞪著。
他其實更為傷心的是,剛剛,石清遠就那樣偏離了她。
她主動向那個暗恒風奔去了……
心痛,很心痛……
石清遠神使鬼差地撞進了小木屋,像是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屋裏子亂找。
“找什麽呢?”
暗恒風從陰影裏走出來,邪笑著問氣喘籲籲的女人。
藥效是不是太猛了?他記得在水裏下的藥不多啊。
壞了!是不是查理斯又在後麵的茶水裏也下了藥?
那不是下了雙份量?
無外乎這女人燒成這副樣子,小可憐哦。
不過暗恒風心情很好,畢竟,這女人抵禦了滕儒策那廝明晃晃的誘惑,而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
刷!
石清遠猛然轉臉,雙眼噴火地盯著暗恒風,一頭撞了過來,紮進暗恒風的懷裏,動作很嬌媚,說話卻是惡狠狠的。
“我問你!為什麽我這麽熱?是不是你,下了藥?”
一抱著這個男人,她就覺得舒服,恨不得使勁在他身上蹭幾蹭才好。
“嗬嗬,怎麽,反應過來了?”暗恒風譏笑幾聲,撫摸著她的頭發,“不要怪我,是你答應我的,晚上要打主攻的,人要誠信,不是嗎?”
石清遠氣得抓狂,“可是你也不能偷偷給我下藥啊!”
“不是我下的,應該是查理斯。你要怪,去怪他。”
暗恒風這時候隻能將查理斯推出去了,沒法啊,兄弟有時候就是用來背黑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