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金夫人受不了這個打擊,猛地站起來,撐大眼睛,可是晃了晃身子,又坐了回去。
“賬麵上的銀子都被我轉走了,我做賬,我管理燒烤店,一切都是我來操作的,你以為你能夠拿到銀子嗎?我可以用合理合法的方法,讓生意興隆的燒烤店,賬麵上,一分錢都沒有!你信不信?”
“啊……”不僅是金夫人,在座的所有人一起吸了一口冷氣。
我譏諷地一笑,“不過我梅雪愛財,從來都是取之有道,即便原來搶奪,也是隻搶那些玩弄女人的自以為是的大富豪。所以,燒烤店的賬,我不會像剛才所說的那樣做。但是!夫人,我已經為金府做了很多貢獻了,這些貢獻累積起來,已經足夠買走十個八個梅雪了,如果你還妄想掌握我梅雪的未來,那我也隻能選擇魚死網破的方法,在把我賣給哪個新主人之前,讓你們金府最後的財富都毀於一旦,灰、飛、湮、滅!”
最後四個字,我說得一字一頓,非常夯實,驚得所有人都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莞爾一笑,看著臉色蒼白無血的金夫人,繼續說,“嗬嗬,試想一下,那時候,你連給你兒子結婚開酒席的錢,都拿不出一分!”
金夫人失神地微微晃著頭,“不……不要那樣……”
我一把拉下來笑臉,陰冷無比的抱著胳膊,比楚煥還要霸氣,冷冷地說,“所以說!我現在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拿出來我的賣身契,交給我!過、時、不、候!”
“啊……”金夫人終於撐不住,一下子昏了過去。
當我笑嗬嗬地當著眾人的麵,從金夫人手裏接過所謂的賣身契,一把火燒成灰燼時,所有人都傻了。
我得意地抿嘴笑,看看四周,樂嗬嗬地說,“好了,為了慶祝我梅雪成為自由人,今天晚上大家都去暖香樓喝酒,我請客啊!一定要抓住機會哦,我這樣的鐵公雞白白請客的幾率,可是百年不遇一次哦!”
“哈哈,真的嗎?姨奶奶,哦不,梅姑娘,我和彎竹也可以一起去嗎?”
我狠狠點頭,“當然!誰不讓你去,我饒不了他!”當然是指對著金夫人說的。
陶娜娜好奇地睜圓眼睛,“梅姑娘,暖香樓……好不好玩啊?我也想去……”
我笑意頓收,看了一眼金淮染,說,“去可以,要先征得你男人的同意吧。”
說到‘男人’二字時,我的心,好像戳進去一把刀子,好痛!
十幾天後,他們倆……就要進入洞房了吧?
我喜歡的金淮染,就要全裸地麵對她了吧?
與她二人合一?
與她製造著所有A片裏麵曖昧的場景和呻吟?
順著想下去,眼前竟然沒有了視力。
白茫茫的一片霧氣。
金淮染也是猛然一抖,臉色蒼白,失措地看著我。
“嗬嗬,淮染哥哥,讓不讓我去啊,同意吧,好不好?”陶娜娜果然抱著金淮染的身子,柔情地晃了起來。
金淮染就那樣一直看著我,任由柔媚的女人晃著他。
我不能再看了,如果再看下去,我會氣得吐血。
我驚慌失措地轉了身子,正好跟陶澤佩服的目光相對,隻見陶澤淺笑著,又是那副缺心眼的笑臉,走過來,對著我伸出一根大拇指,說,“哇,真是排山倒海的震撼啊!我認識的梅雪果然不是凡人!竟然自己接收了自己,害我白白為你擔心,不過,你剛才那段話,真是夠狠、夠帥啊!恭喜你,成為了自由人。哈哈,也恭喜我自己,可以正式向自由人梅雪展開追求了,哈哈哈……”
我恨得咬牙切齒的,揪住他粉白細嫩的臉蛋,惡狠狠地說,“陶澤,你如果再拿我開玩笑,我可是真的要對你實施殘酷的懲罰了哦!”哼,他們將軍府,找兒媳婦那不是才叫一個嚴格篩選嗎,陶澤經常說什麽追求我這話,我一聽就起小米。
陶澤被我揪得臉皮變成了大麵瓜,疼得吸著氣,求饒,“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說了,不過,你要對我實施什麽樣的殘酷懲罰啊?”
我鬼鬼地一笑,“封鎖你進入燒烤店的權力,不讓你吃到一串我們梅式燒烤!”
“啊!”貪吃的陶澤立刻垮下臉,哀怨道,“你真是太狠毒了啊!最毒婦人心,可算見識了!現在人家吃你家的燒烤都成了上癮了,一天不吃肚子都想得慌啊。”
楚煥跟金夫人在一起,我聽到楚煥用他那特有的低沉聲調說道,“人沒有到手,你把錢還給我吧。”
“可是楚公子……”愛錢的金夫人自然是不情不願的。
傻子楚煥,竟然是先交了錢。
“五百萬兩銀子的銀票,你想賴過去嗎?”
五百萬兩銀子?!
我瞠目吸氣,一下子跳起來,吼叫著,“楚煥!你花了多少錢買我走?”
楚煥被我一驚一乍的吼聲嚇得眨巴著眼睛,懵懂地說,“你叫什麽叫啊,聲調那麽嚇人。”
“我問你多少錢!”我揪著他衣服使勁晃。
他平淡無奇地說,“五百萬兩銀子。”
“啊!天哪,地哪,觀音菩薩哪!楚煥!你這個大傻瓜!一個奴隸,值五百萬兩銀子嗎?你沒有腦袋嗎?你不會用你的豬頭好好想想,五百萬兩銀子啊,就是買個小國的公主,也滿夠了啊!金夫人,你快點把銀票還過來!否則,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比楚煥還要焦急,直接把攤開的手麵伸到了金夫人的胸口上,咄咄逼人。
“嗬嗬……”楚煥反而笑得開心,諷刺我,“哎呀,一看就是窮慣了的小民,不就是五百萬兩銀子嗎?你看你急得樣子。梅雪,你是不是隻愛錢啊?我看你如果能夠抱著錢睡覺,你寧可當一輩子老寡婦對不對?”
我白瞪楚煥一眼,當然是仰視,誰讓他比我高出那麽多,我才到人家肩膀,“當然!有了錢,要男人幹嘛?難道我傻了,再找個幫著我花錢的人?一個人花,不是最爽?”
“咣!”額頭被楚煥敲了一下,他氣呼呼地剜我一眼,“白癡!還有你這種白癡!錢又不是萬能的,有的東西,用錢是買不到的。”
我根本不理會他了,衝著金夫人大吼著,“還、錢、來!”
我們一行人,加起來,一共是七個,浩浩蕩蕩的隊伍,男女都有,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殺進了暖香樓。
“哎呀,女人不可以進來的啊,客官,這位客官,我們這裏不招待女客的……”暖香樓的老鴇追著我和彎竹叫道,一邊伸手撥拉我們,想把我們推出去。
一隻結實的臂膀擋在了我們身前,向前一邁,高大身影遮過來一片陰影,“喂,把你的髒手,從她們身上拿開!你也配碰她們幾個小姐?”
楚煥歪頭昂然站在前麵,一張臉冰山一樣地睨著老鴇。
“呃……這不是……楚公子嗎?哎呀呀,楚公子大駕光臨,我們這裏可以說是鑼鼓喧天,就差放鞭炮迎接您啦!您可是我們這裏的大財主哦!”那老鴇抬臉一看是楚煥,笑得臉上全都是皺紋。
“嗬嗬,楚煥,你經常到這裏來買春哦?嗬嗬,人家都認識你了,嘖嘖,原來是常客啊。”我笑嗬嗬地用胳膊肘戳了戳楚煥的後腰。
陶澤也擠過來笑著說,“楚公子是誰?走到哪裏,不是香名滿天飛?記住他的,可都是那些花魁藝妓,頭牌花姐……哈哈哈……”
彎竹笑得開懷,還帶著一份好奇和羞澀,縮頭縮腦的,往暖香樓裏麵打探著。
青竹卻氣得小臉股股的,好像人家羞辱了她的老公。
楚煥氣得咬牙,對著我舉舉拳頭,尷尬地解釋道,“誰、誰經常來啊,人家那話,都是跟所有客人都這樣說的,這你也信?”
“嗬嗬,那你的臉,為什麽有點發紅?”我吐吐舌頭,逗著楚煥玩。
楚煥立刻別過去臉,倉皇地對著老鴇呼喝道,“今天這裏我全都包下了,一個外人都不要留下,你快點去肅清。”
(⊙o⊙)哦……我們所有人都震驚了,互相呆呆地看看。楚煥也太大方了吧。
我湊過去,踮著腳,扯著楚煥的脖子,咬著他耳朵說,“喂,今晚說好了是我請客哦,可是我可不是冤大頭,什麽包場子這話,和我無關,我一分錢也不會拿的。”哼,死小子,難道想趁此機會揩我的油?
他高大的身材為了配合我,彎了腰,聽完我的話,今後不住嗬嗬輕笑起來,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說,“指望你這個小氣鬼請客,估計我們來了也是隻能嗑瓜子。今晚是我拿錢,你放心好了,錢迷!”
幹嘛一口一個錢迷的喊我?
不過我還是轉轉眼珠子,得意地笑了。哈哈哈,不用我花錢嘍!我舉著兩手朝天,“耶耶!楚煥,我警告你,如果你明天醒來後,敢不承認你現在的話,我絕對把你的脖子擰斷!”
他愣了下,噴兒就笑了,“哈哈,梅雪,你看你瞪大眼睛的樣子,就像是一隻青蛙,好笑死了。不就是幾千兩銀子的事情嗎,值得我出爾反爾嗎?你這個小財迷,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我是小人?喲喲,他楚煥整天亂搞女人,換女人的速度堪比我換衣服了,卻好意思厚著臉皮說我是小人?罷了罷了,我很寬厚地告訴自己,現在,今天,此時,在他成為冤大頭的這一刻,我暫且饒了他一次,暫且不揭穿他了,小人就小人吧,總比從我兜裏往外掏錢的好。
我喜滋滋地回頭去招呼其他人,發現莉娜正死死抱著金淮染的一隻胳膊,那副甜蜜,簡直跟蜜汁藕一樣,氣得我猛然窒息。